?”叶北辰离开了她的唇,在她耳旁细语。
丁铃铃心神俱醉,口中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叶北辰见她双眼迷离,雪肤染上片片红潮,身子不住轻微颤抖,当下连最后的一丝理智也失去了,他嘶哑着嗓子柔声说:“今儿个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别怕,不会很痛的”
“总裁!医生来了。啊!对、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一名女子突然闯进会议室,看到叶北辰和一名女子几近赤luo地相拥,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浑帐!还不滚出去!”叶北辰恼羞成怒,一肚子气全发作在秘书身上;丁铃铃却犹如大梦初醒,羞窘地躲在叶北辰身后,险些要哭了出来。
秘书红着脸连忙闭着眼睛跑了出去。
“你、你别碰我!坐远点!你一碰我准、准没好事!”丁铃铃见秘书已经离开,便有如弹簧一般跳了开来,但是脚步一滑,又跌回叶北辰的怀中。
“你倒是很明白你对我而言,是多大的诱惑,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碰触你、吻你、爱你。你可是第一个让我失去克制的女人!”叶北辰揽住她的腰,吻上她的细颈,喃喃地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丁铃铃呆了半晌,摇了摇头,挣脱他的怀抱站了起来。“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回去。我们一起把叮叮、当当、咚咚接来我家,不,是我们的家。我看婚礼就选在”
“谁要嫁你?你别在那里自言自语。”丁铃铃被他弄得心烦意乱,大声地说。“转过头去!我要穿衣服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刚才都已看过、吻过、摸过;结婚之后,你更是我叶北辰”
“你、你再说这些疯言疯语,我我就走了!”丁铃铃羞红了脸,气呼呼地说道。
“怎么?不叫警察抓我了?”叶北辰见她难得表现出温柔娇嗔的模样,心中柔情顿生。“老婆大人有令,小的岂敢不从!”哈哈一笑,转过头去。
“你、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你这些玩笑话,会让我当真的”丁铃铃迅速地穿好所有衣服,看着叶北辰背影,低声地说。
叶北辰猛然转身,一脸僵硬。“你认为我在开玩笑?铃铃,我叶北辰生平从未骗过人,你怎么总是不相信我?”
“你那么了不起,不可能喜欢我的,我我还有一点蜘蛛之明”
“是自知之明!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丁铃铃涩然一笑。“你看,我连一句成语都说不好,你、你就不要来找我了。这、这是叮叮、当当和咚咚要我交给你的,她们想请你来看咚咚的球赛。你要是没空的话,不来也没”
“铃铃,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包括你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你为什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至于成语?你就为了一句可笑的成语拒绝我?”
“你明知不是这样的。你和我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我配不上你”丁铃铃脸上一阵黯然,勉强笑说。“何况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他姓聂”
“就是那天你在车上叫的聂大哥?他是谁?他能比我对你还要好吗?”叶北辰妒恨欲狂,握拳重重地捶向桌子。
“他人很好的,若不是他,我早死了;若不是他,我也没有勇气活下去”
叶北辰苍白着脸,纵声狂笑。“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你对我的回应是如此的热切,你的身子是多么习惯我的**,你的心里绝对不可能还有别的男人!他是谁?除非让我确定他比我更爱你,否则我绝不会放弃!”
“你就放过我吧!不要再戏弄我了,我脑袋都快要被你弄糊涂了。你不可能喜欢我的,你那么了不起,我又笨、又呆,不只泼辣,还没学问,你怎么可能看上我?你不要再哄我开心了。”丁铃铃用力地摇了摇头,边说边退向门外,忽然一个转身,便跑了出去。
叶北辰缓缓拾起掉在地上的邀请卡,黯然神伤。“聂大哥是谁?铃铃明明对我有感情,为何就是不肯接受我?我堂堂一个企业总裁,竟败在一个不知名的‘聂大哥’手中。难不成我的姻缘真要交由伯父安排?丁铃铃!不论你到天涯海角,我都要得到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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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上,丁铃铃穿上那件参加节目的淡绿露肩连身小礼服,坐在镜子前傻傻地发呆,丝毫没发现叮叮和当当走了进来。
“姐姐,你好漂亮哦!”丁叮叮站在姐姐身后,柔声赞美。
丁铃铃吓了一跳,脸上满是尴尬。“这我在发什么神经?穿成这副德行。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换衣服,待会儿一齐去球场”
“不要换了啦,姐姐穿这样很好看啊!”叮叮将姐姐按回椅子上,又拿出姐姐仔细收藏的丝袜和高跟鞋。“再穿上这个,就更漂亮了!可惜家里没有化妆品”
“不用化妆品了,这样就够叶大哥看傻眼了。”丁当当看着姐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不禁得意起来。
“别乱说!我又不是穿给他看的。”丁铃铃一反常态,不仅没敲妹妹的脑袋,而且还一脸羞涩地低下头来,红着脸说。“我们是去看咚咚比赛,穿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不会不会!姐姐穿这样既可爱、又大方,怎么会奇怪?”叮叮等姐姐穿好后,左瞧右看,相当满意地回答。
“还是不要吧?要是让北辰让大傻瓜误会了,那、那多不好意思。”丁铃铃仍是一脸困惑羞涩。
“姐姐,你怎么了?你穿你的,和叶大哥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误会?又要误会什么?”叮叮知道姐姐对叶北辰的情感,便主动柔声宽慰。
“是姐姐太多心了,唉!姐姐最近老是呆呆的,大概是被老板给骂笨了。就是说嘛,我穿什么,大傻瓜怎么会在乎呢?他身边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多呃!我是说,我和他又没关系,我理他做什么?”丁铃铃故作轻松,哈哈一笑。
叮叮见姐姐忽忧忽喜,平时的爽朗全不见了,脸上尽是阴郁之色。可是姐姐又不敢面对叶大哥的深情和自己的真正心意,叮叮和当当不禁相对长叹起来。
丁铃铃和妹妹们一到了球场,便在看台上找到视野良好的位置坐下,才刚坐定,她就忍不住东张西望起来。
“姐姐,你在找谁啊?”丁当当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发问。
丁铃铃脸一红,马上将目光转向球场。“哪、哪有?我是看咚咚在哪里?”
“嘻,现在正上场投球的不是咚咚?你是看到哪里去了?”当当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对哦!姐姐都没注意到,真呆!”丁铃铃不好意思地继续东张西望,目光定定地注视球场。
球场上,咚咚连续三振了三个打者,全场热情地给予她如雷的掌声。
“咚咚真棒,对不对?姐姐。”丁叮叮见姐姐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坐立难安,便柔声宽慰。“你放心,叶大哥一定会来。”
“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丁铃铃回答得虽然干脆,却不经意地整了整裙子、拨了拨头发。
丁叮叮想笑又不敢笑,轻声说:“你不着急就好,我是看你似乎有点烦躁,所以才会”
“我烦躁什么?我,我是担心咚咚的比赛。”丁铃铃白了妹妹一眼。忽然瞥见咚咚正要上场打击,连忙大喊。“咚咚加油!”
咚咚一棒挥出一支右外野安打,只可惜贪功躁进,被封杀在三垒前,双方比数仍维持零比零。
“唉呀!咚咚冲过头了,真是可惜!”丁当当捶胸顿足,大表惋惜。
“可惜,这么势均力敌的一次比赛,他没能看到。”丁铃铃皱起眉头,喃喃自语。
“叶大哥事情这么多,一定很忙,难免会迟到”丁叮叮笑着安慰。
“我、我又没提到他”
“就是啊!”当当摇头晃脑,悠悠地说。“平常你对叶大哥大呼小叫,他还不是三天两头就跑来家里献殷勤。这次你特地去找他来,他怎么可能不来?”
“是吗?”丁铃铃心底感到甜孜孜的,羞涩地说。“我也不是故意要凶他,谁教他老是疯言疯语的,而且还对我毛手毛脚的”
“叶大哥对别人都是一脸严肃?只有对姐姐才”丁叮叮想到他们在学校的“激情演出”飞红了双颊,嗫嚅着说。“才才那么好。”
“他才没有呢!”丁铃铃嘴里虽然仍是否认,却不禁漾起一抹微笑,灿烂如花。
球赛僵持不下,双方投手把关严密,终于进入七局下半,轮到咚咚那一队打击。
丁铃铃的心情却由原本的雀跃及羞涩,随着球赛的进行,而且迟迟未见叶北辰的出现,变得有些担心、有些害怕。眼见球赛将结束,她再也难掩失望,泪水不知何时已在眼眶中滚来滚去,但她仍强忍着不肯让眼泪流出。
丁叮叮见她一脸失望、惨白着脸,不停地眨着眼睛,就是不肯让眼泪流下;看得是既心疼又担心。“姐姐”
“我没事,我真是个傻瓜,他是个忙碌的总裁,怎么可能有空答应我的邀请。我、我还在这里做梦”丁铃铃勉强一笑,话中却流露出她的心情依恋。
七局下半,两人出局,攻占满垒,轮到咚咚打击
丁当当一肚子火气,却不敢说出来,故意笑嘻嘻地说:“姐姐,别理大傻瓜了。你看,现在是咚咚打击呢!咚咚今天打出两支安打,对方投手好像很怕她耶”
“对不起!临时来了美国客户,耽误了时间。铃铃,你没生气吧?”叶北辰一身西装革履、满头大汗地跑来,后面跟着薛柔和一些西装笔挺的高阶主管,全都跑得脸色发青、上气不接下气。
丁铃铃还来不及回话,便听见有人大喊:“糟糕!投手打到人了!”
“咚咚!咚咚!”丁铃铃见咚咚倒地不起,吓得魂全飞了,想起自己从前半夜里背着妹妹看医生、几次死里逃生,不禁越想越怕,突然从看台上直接跳到球场,扭伤了脚也毫无感觉,踢掉脚上碍事的高跟鞋,一跛一跛地冲到咚咚身旁,脸上满是心疼的泪水,抱着咚咚冲了出去。
叶北辰又急又气,也冲进球场。“铃铃!你冷静点!你的脚受伤了,你知不知道?”
“咚咚,咚咚不动了!我、我要带她去看医生”丁铃铃双眼无神,只想冲出去,却被叶北辰一把拉住,她忍不住恶狠狠地瞪着他。“放开我!你再不放,我杀了你!”
“交给我,咚咚不会有事的。”叶北辰伸手要抱起了咚咚,丁铃铃抵死不肯放手,叶北辰一声大喝。“你不想救咚咚了吗?”
丁铃铃手一松,放声大哭。“当然要救!你一定要救咚咚”叮叮、当当亦紧紧跟在咚咚旁边,双目垂泪,脸色吓得惨白。
“你放心,咚咚要是有事,我赔你一条命!”叶北辰神情凝重,转头吩咐紧跟而来的众主管。“通知高院长,空出特等病房,各科主任一律待命,特别是脑神经科的白主任。”
“白主任今天休假,只怕不能”
“我到医院要是没见到他,他就可以休一辈子的假了!”叶北辰冷冷地说。
车子开得犹如风驰电掣,车子里,丁铃铃紧紧抱着咚咚,不住地说:“咚咚,你不能有事啊!姐姐还等着看你出国比赛咚咚!咚咚”
“铃铃,冷静点。”叶北辰想安慰她,却发现她仿佛聋了一般,充耳不闻,只是喃喃不停地叫着咚咚的名字;而叮叮、当当眼中亦只有咚咚一人,他不禁心想:她们姐妹间情感如此强烈,我只不过是个外人,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地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