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见什么不可思议又无比可怕的言语。
那个黑脸男人一阵踌躇,才皱眉低声用充满恐吓的口吻道:“小姐,奉劝你稍安勿躁,否则”
另一个瘦皮猴似的男人,用手肘碰了一下黑脸男人,阻断他的话,那少了块肉似的脸上有著诡笑“黑仔,你太多事了吧?先生没让咱们插手的事就别过问了,顶多待会儿帮他把这个女人扔下魔鬼池池里那只鳄鱼真的饿太久了。”
啊?念荭张大的嘴久久合不拢。
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一道女性锐利的谴责声。
“死泼猴!先生让你们吃饱了守在家里等著吓唬人家小姑娘吗?”
只见那些男人原是硬邦邦的脸上多了抹淘气的笑容,不约而同唤了声:“雀婶。”
雀婶?循声望去,念荭面对著那个走向自己的中年胖女人。虽然她那高分贝的嗓音令人不敢恭维,然而她脸上那种和周遭绝不搭调的笑容,却对念荭有著天赐般的恩宠。
虽然她并不清楚这个女人和季騵的关系,但是从那些“爪牙”的恭敬神色看来,这位雀婶想必非寻常角色。
“这位太太,我”不想深究她和魔头季騵的关系,念荭几乎要感激起她来了;但未出口的话却被阻断。
“什么太太的?以后你可以跟大家一样叫我雀婶。”
以后?雀婶的话无疑提醒念荭,从今而后,她将和这群“青面獠牙”的怪兽生活在一块儿
而眼前最要紧的是见到季騵。
“你真的那么急著想见少爷?”雀婶笑眯著眼,问得有点诡异。
“当然!”念荭直截了当的回答,接著她又问:“季騵到底想怎么样?是他硬逼著我来的,现在又避不见面,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啊?”对著念荭惊奇的猛眨眼,雀婶忽然掩嘴咯咯笑了起来“有意思!你很勇敢,我在这个屋子里待了半辈子,除了老爷子外,从来没听过有谁敢这样子说少爷的,你是头一个。也难怪少爷会想把你给逼过来了”
听清楚了雀婶口吻中明显的戏谑,念荭对这个胖女人大大改观--
果然是贼窟的人,简直一鼻孔出气!
不过对著她频频点头的雀婶倒是一副赏识状,继之努努嘴,劝慰道:“既来之则安之,你急又有什么用呢?少爷的用意我不太明白,也许他是怕一下子把你给吓著吧?”
“吓著?”念荭冷笑一声,坚决的应了句“人都已经来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现在我只想救我爸爸,就算他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八怪,或是会吃人的怪兽,我也一定要见他!”
“丑八怪?”雀婶扬起眉,扁著嘴,一副好笑的样子。
“好吧,要见少爷,你得先跟我走。”
念荭自然是毫无异议。只不过,她很快的又陷入一种错乱--
“这是哪儿?”推开那扇象牙色的门,扑鼻而来的一股花香,她发现里头竟然是澡堂。
里头的广大浴白,简直就像个小游泳池!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洗澡啊!”雀婶丝毫不理会她不悦的表情,迳自说道:“这里头的设备,应有尽有。别小看那个浴白,它可以自动调整水温和按摩的律动方式;还有,少爷特别吩咐要准备玫瑰花瓣--当然了,如果你不是很想用天然的花浴,还有各种香精油甚至是牛奶浴--”
“够了,雀婶,我不是来洗澡的!”念荭急躁的低吼,马上让气氛为之紧绷。
“那你以为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霍地板起脸的雀婶,让人联想到糖果屋里的老巫婆。
“我、我是来救我爸爸的”
“那么,我很想知道你凭什么去救?”
“我”念荭摊著两手,一句话也应不出来。她沮丧的垂下头,低喃道:“我不知道。我是没法子”
“有,你有法子的,只不过你一直不想而已。”雀婶说著让人虽不认同却也无从反驳的道理“你只要记住自己的身分,还有自己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是将那个姓季的给剁了吧?这是她的脑子里第一个念头。
但雀婶另有高见“虽然我不知道少爷为什么会抓走你父亲,但是我相信其中必定有原因。不过少爷为何会让你过来,我就太清楚了--他是看上你了。况且你人都来了,就代表答应任何交易,不是吗?这个时候你就更没有说不的权利。除了有原则有胆识以外,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够聪明,你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样说你懂了吗?”
“我”雀婶那并不中听的话却有如暮鼓晨钟般敲醒了念荭“我懂。”
“懂就好。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就快进去乖乖洗澡吧,咱们少爷还在等你呢。”雀婶恢复了笑脸,连忙将她往里头推送。
念荭竟然有种错觉,自己是进了妓院,而眼前这个喜怒反覆无常的雀婶,无疑就是逼良为娼的老鸨。
临走时雀婶又说了句:“我不管少爷对你用了什么手段,而你是否心甘情愿,我必须提醒你,你最好别干傻事。少爷的脾气越来越坏了,有时连我也无可奈何当然了,如果你乖乖的跟著他,一切就会不一样。说不定你现在拚命嚷著是被逼的,有那么一天,你也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爱上他,成天纠缠不休呢!”
“不会!永远都不会!”脚踩上冰凉的地砖,寒意直贯入念荭的心。她还是止不住直接应了句蠢话“我会爱上他?天知道我现在恨不得亲手捅那混球一刀!”
原以为雀婶闻言会震怒,不料她却进出了笑声,似在笑念荭的不自量力。“你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只不过,你要想清楚你捅下那一刀之后会造成什么后果?!”
如果她真的那样子做的话季騵若没死算他命大,要是他真的死了,她以身触法势必得接受法律制裁。而且--她想到了季騵的父亲,传闻中的黑道“教父”到时只怕遭殃的绝对不只是她。
眼见念荭不语,雀婶知道自己的话已达效果。她满意的转身,忽而又转过头,撂下句话“如果你真的想打败他,你就必须先征服他,而唯一的捷径就是利用你最原始的武器,不论你喜不喜欢这种方式!”
最原始的武器?念荭低下头,正好瞧见自己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酥胸.....
浴池里冒著如云似雾的水气,让她眼前一片迷蒙,然而,她的心却有无比清晰的认知。
她脱去身上所有的衣服,开始很认真的清洗自己。
她知道从现在开始,不论做什么事都必须更认真、更用心!
尤其是如何成为情妇。
经过一番沐浴,她浑身柔细的肌肤更是绽放著玫瑰般的妍彩。恰似出水芙蓉的她,在雀婶的带领下,来到了主卧室。
依照指示,只披了件浴袍的她,底下空洞得让人心颤,所有的过程让她想起了某部电影,而她就像是个被钦点宠幸的嫔妃就不知待会儿是否得在床上钻入那人的胯下?
“进来吧!”房里传来了回应,那阴沉的唤声还是让自以为够勇敢的念荭几乎腿软。她一回头却发现雀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屏息放胆的跨了进去。
“把门关上!”他下达了第一道指令,而她也照做了。
只是,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