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班了。”
想到得和某人独处,战筝的脑神经细胞就死了几亿个,怎敢再多请假?
尽管他答应了好好照顾“姐妹淘”但小倩终究是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屋檐下,那日子要怎么过呀?
不行!一定要想法子把“瘟神”送走!
“冒昧请问高先生,你对你的女朋友很‘了解’吗?”
连她这个真女人都分辨不出来,说不定高英伦也被蒙在鼓里呢!
“一清二楚!包括他的男儿身。”
早知战筝会问起,他和聂仰涛已先套好“剧情’。
“小倩原本是个弃婴,十岁时才脱离孤儿院生活。不过他的养父从事特种行业多年,领养小孩,纯粹是为了传承家业”
好恶毒的男人呀!自己下海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污染无辜的儿童?
“即使心里排斥,小倩却不敢拂逆养父,大概是一种潜意识的反弹,他渐渐倾向女性化,久而久之,就变成那副德行了”
也对喔!在那种下正常的环境下成长,心理多少会有些“变态”!
“后来他养父过世,留下了一大笔债务,小倩在下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到酒店上班”
除了中间一小段,他所说的“前因”和“后果”可是句句属实喔!
镜花水月在老董事长病危时,曾一度发生财务危机,全靠养子运筹帷幄,才能转亏为盈“酒店大亨”的封号便下陉而定。
只是聂仰涛行事低调,又从不在正式场合露面,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是花建岳的亲生儿子,因此又称之为“花公子”
“初见小倩时,我不禁被她的美丽迷惑住;坦白讲,我的内心相当挣扎,因为我从未料到自己会爱上一个男人,何况这社会对同性恋还存有严重歧视”
原本掰到这里即可,不过看战筝若有所思,似乎还有顾虑,他有接着说:
“幸亏现在医学很发达,一旦小倩变性成功的话,我们就不用在忍受那些异样眼光了”
偷听的当事人,连忙在门外大喊:“姓高的,你哈啦够了没?”
“那我不打扰战小姐休息了。”颔首致意后,高英伦走出房间“大呼小叫的,你对待‘阿娜答’真是不温柔!”
“谁跟你阿娜答?我请你来圆谎,可没叫你骗她说我要变性!”他的角色够混淆了,再加上一条“同性恋”想追战筝,岂不是难上加难?
“人家被你吓到病倒,我不添油加醋,她会相信你完全无害?”
“算你有理”聂仰涛把人推往玄关“既然黑子交付的任务完成了,你也该滚蛋了吧!”
前两天,虎头帮已因多项罪证遭警方围剿,高英伦还趁乱断了周虎的双腿。一个残废的人,当然下可能再来找他的麻烦了。
“不急!我想在家乡多留些时日,说不定可以趁此机会讨到一位美娇娘,带回法国共度良宵”
难得冷静沉稳的聂仰涛,也有毛毛躁躁的时候,足见他对那个检察宫多么在乎了,嗯哼!不看完这场戏,我是下会回去覆命的。
“瞧这家伙笑得好诡异,莫非他也发现到战筝是朵‘奇葩’?”愈想愈下安,他赶快下达逐客今“限你十秒内消失,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哟?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你也太现——哇呜!”
不到第九秒,高英伦被一脚踹出了大门。
“小、小倩”
喘叫着走入客厅,战筝又一副要晕厥的模样。
“怎么下床了?”聂仰涛急忙跑过去,扶她坐上沙发。
小粉舌舔舔干燥的唇“我好渴”
“战姊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声,我会送到你房里的。”他转身去倒开水,回来时,还附送一大碗粥“这是刚熬好的枸杞清粥,具有温补功效,你尝尝看”
“高先生人呢?”四周已无其踪影。
“被我轰出去了。”
“难怪我刚刚半睡半醒时,好像听见客厅有争执声”但听小倩平静的回答,仿佛驱赶的只是一只野猫,战筝不禁想问:“你们为什么要吵架?”
“先别谈这些,我去换个衣服给你瞧瞧。”
聂仰涛神秘兮兮闪进房间,五分钟后再出现,已经一身男儿装扮。
“怎么样?好不好看?”
“的确很出色”她傻愣愣地回答。
少了浓妆的粉饰,那副刀凿般的睑形是如此的阳刚味,覆以一头自然卷的短发,又别有一番贵族气息
哇塞!回复男装的小倩,简直帅~~呆了!
“我前天就是穿这样去一家模特公司应征的,没想到他们今早即来电,叫我下星朗开始上班,而且薪水还不错咧!”
从她“惊为天人”的表情研判,他转型的第一关应该是得了满分。
“恭禧你找到工作!”她好替室友高兴“相信依你的条件,绝对能在这行业大放异彩的”
“谢谢战姊!我就知道你慧眼独具,哪像高英伦-点都不懂得欣赏!”
这家伙老揶抡他扮女人强过当男人,偶尔在战筝面前,还假装一副很“哈”他的死相,分明是故意羞辱人嘛!
“或许他是担心你会反悔、不肯去动变性手术吧!”她推断。
“那战姊呢?你持赞成还是反对票?”
虽然聂仰涛对自己的容貌颇具信心,但战筝若爽快地回答“赞成”就表示他的魅力还不够。
“这”她固然讨厌男人,却不愿意小倩成为真正的女人,毕竟这违背了自然法则,而且也太“暴殄天构”了。只是她不便发表意见,免得破坏了别人的感情。
“先吃粥吧!我有点饿了。”
战筝回避的态度,令他有些失望,不过聂仰涛依旧笑笑地拿起桌上的粥“瞧我这记性差的,粥都快凉了。”
“谢谢你,我可以自己”
后话尽被送到嘴边的汤匙堵住。
“在战姊元气恢复前,还是由我来服侍你吧!”
近看这张阳光般的笑容,战筝愈觉得他的五官俊美无俦,特别是那对深邃的眸子,仿佛会释放能量似的,教人胸口直发烫
“味道可以吗?”聂仰涛问。
她恍神应道:“很香”
香的不只是粥,还有他身上那股淡而不腻的古龙水味。
初闻的感觉,就令人心旌动摇,再深吸一口,战筝不禁联想起方才挨着他时,那片胸膛的坚实与宽阔
喂到一半,聂仰涛突然说:“等收人稳定后,我就会搬离这里。”
“住得好好的,干嘛搬出去呢?”
高英伦的一番话,让她对小倩不再存有芥蒂,现在听他说要自动离开了,战筝心里反而涌起更多不舍。
“为了工作,我得暂时回复男儿身,若在你家打扰太久,只怕会引来流言。”聂仰涛拿起面纸擦掉她唇边的残汁“我可不希望最要好的朋友,成为别人非议的对象。”
这稍嫌亲密的动作,竞引发战筝小小的战栗——
酥酥的、麻麻的。
“吃饱没?要不要我抱你回床上躺躺?”
“好”战筝没有挣扎,就任由他抱起。
这是头一遭,她接受了亲人以外的男性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