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掩蔽的再好,只要这个伪蒙军走到一连的伏击阵地上,也一定会发现那里有埋伏,那时只能提前发起攻击,打一场并不成功的伏击战。
眼看着伪蒙军越走越近,史泽波一颗心又紧张地悬了起来。
突然,伪蒙军的战马猛然发出一声悲鸣,前蹄高高抬起,旋转了一个角度才又落下。由于事发突然,差一点就把这个伪蒙军骑兵摔下马背。
虽然为了不暴露目标,史泽波不敢抬起头来仔细观察,看不到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伪蒙军骑兵所在的那个位置,可是史泽波判断,那个伪蒙军所在的位置,应该离其中一组火箭筒手埋伏的地方不远。
一定是火箭筒手被伪蒙军发现了,史泽波下意识地举起了手枪,准备下达攻击命令。
不过,前面并没有响起枪声,这让史泽波一阵犹豫。
由于草丛的遮挡,从史泽波的位置看去,只能看到那个伪蒙军和他骑的那矮小的蒙古马,看不到埋伏的火箭筒手们的掩蔽位置。
伪蒙军骑兵在马背上低头查看了草丛一会,回过头来有些气急败坏的用蒙语大声喊了几声,引来后面伪蒙军们一片笑声。
伪蒙军上尉远远地又大声用蒙语喊了几句,走上河滩的伪蒙军不再向前搜索查看,而是骑在马背上,在那里端起骑枪,对着一连的阵地连打了几枪,然后又对着一连的阵地仔细查看倾听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这才一勒马,调转马头跑回河滩。
正在史泽波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旁边的一连长,碰了碰史泽波,然后一指两人脸前不远处的一丛高高竖起的坚硬的针茅。史泽波这下明白了,这一定是伪蒙军的马匹被针茅扎伤了,这才没有到阵地附近查看,史泽波不禁暗呼侥幸。
伪蒙军上尉拿出一面小红旗,对着后面的车队摇晃了一阵,然后一催马,带着这一个排的伪蒙军骑兵纵马跑出了伏击圈。
一百二十辆卡车组成的车队足足有三公里长,开动起来浩浩荡荡,十分威风。虽然车队是沿着河滩行驶,可是由于现在是枯水期,河滩相对要干燥许多,车队经过处卷起滚滚烟尘。
尤其是车队中当先的六辆坦克,更是气势惊人,在轰鸣中,钢铁履带将河滩上的鹅卵石碾压的石屑分飞。
因为苏军的行军路线是按照他们的大部队走过的路线在行进,在河谷中是沿着河滩前进的。河滩上,水层浅,只要稍经翻动,就会向上反水,极易被发现,所以这次伏击没有在河滩上埋设地雷。
六辆威风凛凛的t-18,率先进入一营的伏击区域。1000多米的路程,以时速接近20公里的车速行进的坦克,引领着车队很快就来到了伏击圈最南侧的一营一连阵地前面。
当搭载着一个排的苏军步兵的六辆t-18,在快要驶出一连的伏击区时,史泽波手中的枪终于响了。
随着清脆的枪声响起,河谷中平静的气氛被猛然打破。
几公里长的伏击区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枪炮声。
山炮营的十二门75mm山炮和个步兵营的迫击炮发射的密集的炮弹,呼啸着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混乱的车队中,然后在车队周围猛然爆出大团的火光,并掀起大片的烟尘,十几辆卡车当即被掀翻在河滩上,被打中油箱的卡车更是燃起了大火。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苏军车队立刻混乱起来,多数卡车都选择了紧急停车,然后司机和押车的苏军都惊慌地跳下车寻找掩蔽,以躲避横飞的弹片和密集的子弹。
不过,也有部分卡车加大油门冲出了车队,或者选择向前猛冲,试图快速冲出伏击圈;或者慌乱地试图调转车头,想要退回去,这让苏军的车队更加混乱。混乱中,许多来不及跳下来的苏军士兵被摔下了卡车,有的甚至被自己的卡车碾轧而死。
在枪响的同时,一连阵地前几十米处的草丛里,十颗黑黝黝的火箭弹突然飞出,它们拖着长长的白色尾迹,猛扑向六辆耀武扬威的t-18。
对于这样诡异的场面感受最深的,莫过于搭乘在坦克上的那一个排的苏军,他们都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地呆坐在坦克上。
这种怪异的东西,从飞行速度来看,它们肯定不会是炮弹?也一定不会是人工投掷的手榴弹?
就在苏军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这些怪异的东西就猛烈地撞击到他们搭乘的坦克上,随即产生了更加猛烈的爆炸。
第一辆和第三辆t-18,都是履带和炮塔分别中了一枚火箭弹,第二、第四和第六辆坦克则只是履带上中弹,而射向第五辆坦克的火箭弹则是擦着坦克的炮塔,越过车队远远地落到了河里爆炸。
侧面装甲只有六毫米的t-18的炮塔,在火箭弹的猛烈爆炸中,两座炮塔连同坦克上的苏军都毫无悬念地被炸飞,同时还引爆了车内的炮弹,两辆坦克破碎的残骸瞬间即被大火和浓烟所包围。
被炸断了履带的三辆坦克,随着履带的脱落,它们的负重轮都陷入沙土中,只能在原地打转而无法前进。车重仅有5。3吨的t-18,在苏联甚至没有被称为轻型坦克,仅被称为小型护卫支援坦克。在被火箭弹炸中履带的瞬间,坦克的一侧被爆炸产生的猛烈冲击波掀起十几厘米高,把车上的苏军都甩了出去。
没有中弹的t-18在急停后,慌乱中本能地转动炮塔搜寻目标,准备还击。
外面猛烈地爆炸让苏军坦克兵明白遭到了伏击,作为坦克兵,他很清楚静止中的坦克是最易遭到反坦克炮袭击的,保护自身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坦克动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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