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卖给你。”
张胜吃惊道:“这地哦这房只卖1oooo元?”
自打昨天存了买地的心思他和别人闲聊时顺口问过效区的地价一般来说当时一亩地在一万五到三万不等具体价钱要看是生地熟地、瘦地肥地还得看用途和环境。
他当时估计桥西郊区的地至少也得两万多一亩想不到这儿工业垃圾、工业废水硬是把大片良田变成了垃圾场结果连带房子的地都这么便宜。这老汉说是一万再讲讲恐怕还能把价降下来。
老农哈哈笑道:“你当是市中心的房子呢?这儿的破房不值钱看这环境嘛瞒你也瞒不住。”
张胜看了看他这一大片菜地咽了口唾沫说:“那这菜地多少钱一亩?”
老农又接了桶水摇着头说:“那我可没权卖村里重新分了地的这儿没人管我才回来种种你要买大片儿的地得和村支书还有乡里领导去谈。”
“乡里领导?”张胜心想:“就我混成这样乡官也懒得和我谈生意呀。”
张胜怏怏地点点头说:“嗯谢谢你啦大爷我再四下考察考察。”
老农提着桶洒了几勺水直起腰来望着张胜的背影咂咂嘴咕哝道:“啥高科技种菜啊这孩子怕是个找不到活路的下岗职工吧?我们农民有工作能活没工作也能活这些城里孩子没了工作就不知道咋活怪可怜的!”
张胜转悠了一阵踱到一家饭店的后院儿挨着那破砖头和石头垒的墙寻思着心事:“这村儿这么没落又紧挨着城区就算是我当市长也不会任由城边上荒着一片地当垃圾场计经委的那份立项报告不会是无的放矢没准就是哪位领导决心开桥西授意他们起的报告。
我看开的事儿**不离十有点准谱。如果带房的地一万一亩的话那这近于荒废的土地估计也就五六千一亩了我手里的现款估摸着能买一亩半地要是转手怎么也能翻几番可是那也不够吃一辈子呀老天爷给了我一个难得的机会就让它这么从手里溜走那我可真成了废人一个了!”
张胜不禁想起了儿时的玩伴原来和他住在一个大院的二肥子。二肥子小时候整天拖着两筒鼻涕尽受小伙伴欺负。长大了也邋邋遢遢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汗馊味儿。可人家现在混得如何?
自已老爸挖关系走后门、请客送礼地把自已安排进国营厂子当电工的时候二肥子曾找他合伙经营一家外地啤酒在本地的代理权当时觉的还是有个稳当工作保险没答应。结果几年下来人家现在早搬到市中心去住了家里至少趁几百万自已不就是看到机会没胆子抓吗?”
张胜想到这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家饭店经营的是农家杀猪菜后院里正有一头大肥猪快活地哼唧着丝毫没有屠刀临颈的烦恼它低着头欢实地吃着饭店的残汤剩饭不时还快乐地摇摇小尾巴。
张胜看着那头不知愁的大肥猪心想:“我要是光想着混就跟这头猪一样也不是活不下去可是我能象猪一样活着能象猪一样快乐吗?”
他忽然狠狠一捶墙头转身便走。
“风险不是没有可是拼了!”张胜站在大路上想。
远远的“农家杀猪菜”的后院儿传来一声女人的咒骂:“这是哪个缺了大德的把石头推下来砸了我家的猪食盆啊?**他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