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赛门似乎也没有这个意思。
“我会请仲介找个门禁较严的房子,至于你表哥那里,我会找人警告他。”
“你要找人打他?”不敢说陈经理的事,就是怕赛门找人打他,现在他总不会找人海k表哥一顿吧?虽然他真的很欠扁。
“我混这一行,当然认识一些道上兄弟,就看你的意思啰。”
“那,出手轻一点好了,也不要太轻,以免他故态复萌。”
“原来,你也是有仇必报的人。”难怪人家说,不可以得罪女人。“还有,请两天假,好好在家休息,我会请人把你的衣服带过来。”
“遵命。”甜蜜蜜的感觉,令宁静忘掉了所有的不愉快。
宁静躺上床,躲进被窝,享受他的味道,干净的男人味。
看她在被窝里钻动,有点像地鼠挖洞“你在里面干嘛?不会是擤鼻涕吧?”
“没有啊,我只是在闻你的味道。”她诚实以对,毫无心机地又钻进去。
闻他的味道?
放着活生生的男人不闻,跑去闻被子,他实在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悲哀。
看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还不为所动,那是骗人的。但又想到她历经惊吓,不敢太唐突,赫军只好忍耐心中欲望。
为什么她简单的一个动作,总是能挑起他体内的悸动?
大概是一物克一物吧!碰到她就没辙了,让他瞬间从叱吒商场的悍将,变成情窦初开的男孩。
情窦初开?赫军摇摇头,恐怖的字眼,一定是最近累坏了。
宁静整天在家,睡得饱饱的。
屋子里简单的摆设,看得出处处出自名家手笔。愈简单的家具,价钱愈不简单。沙发、餐桌椅、抱枕、台灯,好几件作品,都像极了外国杂志里的精品。她记不清那些长串的法国名字,因为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亲自体会。
真的很舒服,完全符合人体工学,害得她一躺下去,就不想爬起来,每天早上都睡到十点。
牛郎真的这么好赚吗?那他为什么还要每天朝九晚五,掩人耳目?
或者,这些是哪个阔太太的馈赠?他们是不是也在这张床上炒饭?
像是床上布满细菌一样,她厌恶的跳起身,剥下所有的床单,统统丢到洗衣机里。
啊,要买消毒水,才能将屋子里的狐骚味全部洗掉!
翻遍整个屋子,连一罐像样的清洁剂都没有,只好坐车出去大肆采购。
大采购回来,一进大厅门口,宁静就被警卫拦下。
“小姐,等一下,请先登记,你要打扫哪一间?”
管理员以为她是清洁工?
“你误会了,我不是清洁工,我是赛门的客人。刚才好像不是你?”她拿出口袋里的钥锁,表明身分。
“喔,我们十二点交班。”管理员检查钥锁,原来是顶楼的赫先生。
看看眼前女子,不像清洁工,更不像赫先生带的女人,为了避免闲杂人进入,还是小心的请宁静稍坐片刻。等确认录影带里,宁静的确有在一个小时前进出,这才放行。
“对不起,这里的门禁要求比较严格,我还是慎重一点。”
“没关系,没关系。”宁静松了一口气,万一查不到,自己不是要捧着清洁剂坐到他下班?
刚才管理员说他姓贺?
其实赛门家干净到不行,一尘不染,连沙发后面的细缝都清洁溜溜,他请的清洁工,一定所费不赀。
只不过想到有别的女人出没,她还是再清一遍,比较安心。
宁静全副武装,楼上楼下卖力打扫。
这么大的房子,楼中楼,只有一个人住,实在太浪费了;光是浴室就比她住的顶楼还大,还有更衣室里面满满是阿曼尼西装,随便一排加起来,都可以买一栋房子了。
真是令人咋舌!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赫军一进门差点以为走错了。
眼前还出现一个头戴浴帽、手戴手套、脸戴口罩的清洁工。
奇怪,今天不是星期一,而且条约规定四点以前要收工,怎么换人了?欧巴桑的身材变成曼妙少女,难怪做事效率差,还弄得一团乱。
宁静看到赫军回来,忘了自己的模样,像小孩讨糖一样,扑到他身上准备邀功。
哇,真恐怖,还有这招饿羊扑虎,赶紧来个侧身闪躲。
听到撞壁声的同时,宁静的大呼小叫也随之响起“好过分,害我撞得好痛。”她摘下浴帽和口罩,用力揉着额头肿起的包包。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怎么打扮成清洁工的样子,我以为是哪个欧巴桑扑过来?”想到刚才那一幕,赫军忍不住大笑,看样子撞击的力道还不小。“过来,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你好坏,竟然还笑得那么高兴。”
“对不起,我道歉,过来惜惜一下。”看到刘海下真的肿了一包,才轻轻碰触,就换来她鬼叫鬼叫。
“痛死了!大概脑震荡了,万一我变成白痴,你要负责养我一辈子。”她像小狈一样,靠在他身上撒娇。
“那有什么问题,就怕你看不上我。”他现在是牛郎身分,应该要表现出自惭形秽的样子。
“我才不会呐!”
“真的?你不在乎我有众多恩客?”
“我当然在乎,只要你肯从良,我可以不计前嫌。”
“真窝心,可是我的需求很大,我怕你会受不了。”没想到“从良”这两个字,竟然可以用在他身上。
“你一夜几匹狼啊?”
“我每天都要好几次,你得满足我,我才考虑从良。”
虽然没有经验,但常常看杂志上写男女性事,记得台湾人每个月嘿咻的次数极低,有些夫妻根本半年都没有一次,他说的简直是欧美版。
“小心,你挥霍无度,很容易变老。”
“没关系,我每天都喝蛮牛,身体壮得跟牛一样。要不要看?”说着,赫军打开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
肉麻!宁静假装用手遮住眼睛,其实留了大大的缝。真想摸摸看,每次都是他吃冰淇淋,站在女男平等的立场,偶尔也应该换人享受享受。
“尽量看吧,我要去冲凉了。顺便复习一下第一课,我们好进入第二课。”看到她眼珠快掉下来的样子,真有成就感。他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上演全luo戏码。
“第二课是什么?”
“健康教育第十四章,认识身体,在浴室里面教,地点刚刚好。”
她强忍的拒绝“不用了,这一章我学过了。”
“不一样,课本上教的,怎么够深入呢?要不要进来,别人家要付钱才看得到,我可是便宜你了。”
望着他剩下一条小内裤,在眼前晃来晃去,果真是红牌,体格一级棒。宁静忍不住咽咽口水,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饿羊扑虎了。
难怪古有明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可是“近牛者——色”
杂乱无章的房间都是烟味,墙壁上贴满**的女体照片。
仔细一看,虽然身材各有不同,但都是同一张脸孔。
李大海坐在电脑前面,头上缠着纱布,两天前的求欢,害他差点没命。“这个娘子,我得不到,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将架上cd盒拿下,把一片片光碟输入电脑,里面净是情色影片。
他不但将宁静的脸接上日本av女优的养眼照片,更偷接网路辣妹大胆火热的春宫影片,来个移花接木。
这些都是他长久以来的精心设计,原本只是“自用”现在可要放到网路上与大众共乐。
不过,想要看清凉的,可得花钱买点数。
他恨恨的想着,看样子表妹一定是找到靠山,才敢拒绝他。
拥有电脑工程师的专业,他做出来的效果,比别人更逼真。
没想到表妹在网路上的人气这么旺,一推出不到两个礼拜,就已经挤爆网站,名列台湾av天后,只要打开网站,随时都有上千人挂着,要不是频宽不够,早就赚进好几十万元。
网站上不断有炮友询问,价码愈喊愈高。
他找了几个身形相类似的槟榔妹,当起皮条客。
他的噱头是现场真枪实弹录影,尽量不拍到男客,没想到大家真变态,个个趋之若骛,许多人根本不计较被拍。
由于他找的货色也不差,对于经常被恐龙妹呼拢的网友来说,损失还算不大。尤其加上私密日记告白,把每个男人都捧到天上,大肆吹嘘比金顶电池还耐久,还真满足了这些炮友的自尊心。
反正现在老家是回不去了,表妹回去一告状,街坊邻居无人不知,他迟早会被列为不受欢迎人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捞一票再说。
等拿到钱,再溜也不迟。
算准表妹不会去上网,等拿到钱,就到外面逍遥了。要不是地下钱庄最近逼得紧,他也不想自己还没尝过,就卖了几年来的珍藏。
想到那天她差点要了他的命,这笔帐可要好好算算。
钱的问题先解决,以后要上,难道还怕没机会?等到她的名声被弄臭,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她?到那时候她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反正现在也不管她是一手货,还是二手货,先过这一关再说。
“星期五单身之夜,去不去?”
艾迪打电话来,好朋友结婚前的最后疯狂机会。
“当然去。”赫军爽快答应。
“够意思,我还怕你工作太忙,无法抽身。”
“怎么会呢,我怕以后嫂夫人囚禁你,哥儿们要见面就难啰。”这个女人城府深,将来肯定管死艾迪。
“去,别乌鸦了。虽然这次被摆了一道,只要有机会,我还是社交圈里的处女杀手。”要不是奉子成婚,艾迪还想再多玩几年,而且他专挑幼齿。
“我看你最好收敛一点,免得整天被狗仔队追。”艾迪是企业家的第二代,采花无数,却被倒打一靶,沦为笑柄。
本来以为十几岁的小女生很好拐,结果人家一中镖,立刻上演失踪记,直到一个月前,小妈妈才带着满月婴儿认爸爸。
八卦杂志最喜欢这种戏码,像连续剧一样,又是滴血认亲,又是亲子大团圆,高潮迭起,成为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
“不谈我,倒是你自己,和萝琳混了那么久,也不定下来,小心下场比我惨。”萝琳的厉害,业界闻名,她可不是随人呼唤的小女人,惹毛纪大律师,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已经栽在十几岁的小毛头手上,看着硕果仅存的单身贵族,他希望赫军能争气一点。
“我们早就说好,不谈情说爱。”
“你以为她不在乎?”
“我当然知道她想什么,她也很清楚我想什么。”
“奉劝你一句,不要太有信心,我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得罪女人,再加上得罪名律师,恐怕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包准终身无期徒刑,搞不好,还是死刑。”
“看来你受的打击不小,变得这么悲观?”
“你不知道,这几天为了享受天伦之乐,每天被小孩吵到天亮,精力都快被榨干了。奇怪,搞小孩比搞女人还辛苦,记得以后不要生小孩。”
“你啊,不要乱搞,免得外面一堆人来找爸爸。”
“不会了,我以后一定自备保险套。”那个中镖的保险套,八成有问题,一定被事先动过手脚。
“单身之夜,你报备了没?”
“当然经过核准。我会弄得很隐密,免得狗仔队盯梢。”艾迪很期待,他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
“记得,时间、地点定好后,再通知我。”
看来,结婚真是男人的坟墓。
一想到萝琳,好几个礼拜没有找她,她几次试探性打电话,都被他一句“忙”给搪塞过去。
艾迪说得对,既然没打算和她在一起,还是早早了断,以免误人青春。
萝琳是个好女人,他不值得她等。
尤其是现在,他的心好像被某人给占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