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送你到客房去休息。”他像抱成习惯似的,再度将她打横抱起来进入客房。“浴室在那边,看你要不要梳洗一下,我等会再过来。”
海晶被放在安乐椅上,骆麒一离开,她揉揉太阳穴,进入浴室洗澡。
褪去那身灰扑扑的长袍,她将水龙头扭到最大水量,热水淋打在身上,血液已经凝固的擦伤传来一阵阵的痛
也幸好是痛觉,让她能维持神志,在打不停的酒嗝中洗发沐浴。
这个浴室就像饭店浴室不,比五星级饭店的更宽敞豪华。全新未拆的盥洗用具一应俱全。如果不是无心玩耍,这里的泡泡浴精一定可以让她玩上好久
她叹口气,刷了牙、洗把脸,穿上连吊牌都没摘下的浴袍,看着镜中的自己。
灯光是柔和的晕黄,一切都恍恍惚惚、模模糊糊,连她的小脑袋也是。
她歪歪斜斜地走出浴室,坐在床边打呵欠,骆麒正好敲门进来,将手上的两瓶矿泉水放在床头柜上。
“你喝了那么多酒,睡前多喝点水才不会作噩梦。”至于明天早上起床后,眼皮浮肿的问题
啊!他们的身分又不是摄影师对模特儿,不必想那么多。
“早点睡。”看她侧躺下来,搔搔头又揉揉眼,实在可爱,忍不住揉揉她的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晚安。”
海晶浑身一震,先前在血管里平静一会儿的醉意又忽然冲撞起来。
她要她的阿娜答快点滚过来,结果他就咕咚咕咚地滚过来了──
这是不是一种暗示,告诉她,他就是她期待已久的mr。right呢?
而且,他还在第一眼就电到了她耶!
他收回厚实的手掌,才发现小麻雀不知道已经瞅着他看多久了。
她眼神蒙眬,洗尽胭脂的小脸只有巴掌大,有点苍白,看起来荏弱无比,好像非常非常需要保护的样子。
“我回房去,明天再送你回家。”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发现不知何时她的小手已经揪住他的衣襬。
海晶想要留住他,却又不知该怎么做,一张小嘴早已喋喋不休地起了话头。
“明年是孤鸾年,所以赶在今年结婚的人特别多,我这个月连续收到八张喜帖,八个红包把我的薪水瓜分光光。”也许是夜太深,她的嗓子有点哑。
“快点睡。”
“这还只是八场中的第五场婚礼。过几天,我还有个朋友本来要结婚,但为了重新再谈一次真正的恋爱,她的结婚典礼改成了恋爱誓师大会。”
“你还想继续聊啊?”
夜里,他从来不跟女人聊天的,不是saygood-bye,就是另有“活动”
她润了润唇。“不可以吗?”
“我没差。”这几天都没排工作进度,他可以当一阵子夜行性动物。
她垂下小脑袋,思索着该怎么开口。
“怎么了?”他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你要不要”她顿了一顿,终于鼓起勇气。“跟我一夜情?”
“什么?”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夜情。”
不管他是不是她命中注定的真情人,她都已经对他动了心,她想要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即使甜蜜只有一夜也无妨。
“不要。”他想也不想便拒绝。
“为什么?”她这么没有魅力吗?
“你只是一时受到打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没事。”想想也怪可怜的,如果“新娘就是她”今晚就是她的新婚之夜了,怪不得她想
“睡一觉起来,事情还是一样呀!”她翻身坐起来。
明天,只是她距离三十岁又更前进了一天而已。
结婚的希望一天比一天渺茫,搞不好最后真的被乌鸦嘴说中,嫁不出门,那她干嘛守着处女之身不放?
管他是不是命中注定的那一个,总之,她对他有感觉就对了!
酒精在血液里呼啸着要解放,醉,让女人的矜持变得模糊。
骆麒看起来性格十足,体格精健,更有英雄救美的风度。如果错过他,再寻寻觅觅,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来为她的青春年华画上值得怀念的休止符。
她双颊酡红,眉目含春,想到要勾引眼前的男人,从未发挥过的女性潜能一涌而出,霎时间,只穿着纯白浴袍的她竟变得风情万种。
她勾勾手指,硬是把他勾到面前来,暖暖的唇主动献出初吻。
只是轻轻淡淡的“啵”了一下,他竟然心荡神驰。
“请你爱我好不好?一个晚上就好。”
他看着她,欲望已经骚动,但理智仍在挣扎。
他没有办法拒绝她,但又希望自己能说不。他有过许多女人,可以轻易分辨出谁玩得起,谁玩不起。
一夜沉沦并不适合小麻雀。
“拜托你。”她软软的求,嫩唇微噘,让他渴望能更彻底地品尝她的滋味。“只是一夜”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将她压回床上,向欲望臣服。
海晶想不到,这男人说“不”说得那么坚决,可是一旦付诸行动,却又那么利落。
他迅速解开浴袍上的带子,她美丽的身子立刻无所隐瞒。
他以为小麻雀会害羞地叫起来,没想到先吼出来的人竟然是自己!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他瞪着她看。
“一般来说,你不是应该要先称赞我很性感、很美丽吗?”她困惑地眨着眼。
“性感个头。”他低声诅咒。
她有着柔软的身躯,但一看就知道没有被“启发”过。腰身窄窄的,臀儿小小的,她甚至没有明显的腰线,而且太瘦!
但是,他还是对她起了生理骚动。
“书上都这么写啊!”“这些擦伤从哪里来的?”伤口遍布在双臂,血色都已经变暗。
“大概是在地上滚的时候擦伤的吧!”
他点点头。也对,她不像男人皮厚骨粗,轻轻一撞,只怕就破皮流血了。
“我去拿药给你擦──”话才停住,他就瞪着眼想起,屋子里哪来的伤药?“不对,我去便利商店买点药给你擦。”
“别想逃走。”好诈!想用这一招摆脱她,她抓住他的衣襬。“伤口不痛了,真的不痛了。”
“不痛?”
“比起心痛,那些伤口真的无所谓。”看走了眼误信一个“好朋友”的感觉原来那么让人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不要她的男人竟能让她如此心痛,骆麒就生气。
“那种男人,忘了他。”他低吼一声。
“哪来的男啊!”她还没问完,嫩唇就被噙着了。
如果刚刚的诱惑之吻是杯水果调酒,这个深吻就是浓烈的威士忌。
他轻怜蜜爱地吻着她,她好生涩,甚至连接吻都不会,他挑动舌头诱惑她,她还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响应。
她的纯真,不知怎地竟让他有种满足的感觉。
他笑着吻上她雪白的颈子,浑圆的肩头,热烫的唇贴上每一吋细滑的肌肤,汲取她身上暖暖甜甜的香气。
海晶在醉梦中轻轻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下腹有股狂涛渐渐被诱起。
“这种感觉好奇怪”她呢喃。“从来都没有过。”
“有就奇怪了。”他迅速褪去身上的衣物,回到她身边,邪恶的长指在她的花瓣轻揉慢捻。“会害怕吗?”
“一点点。”话虽如此,但她望着他的眼神却又默许他为所欲为。“那个会很痛吗?”
“一点点吧!我不会让你疼太久的。”
“会卡住吗?”她想起二妹十五岁那年夭折又糗大的初体验。她想要他,想要他!
他的昂挺不知何时已经就定位,或轻或重地抵着她,将春蜜沾取在炙烫的男**望,要她渐渐习惯他的巨大,但那些预备动作,只让她体内的空虚更强烈、更强烈而已。
就在她要开口恳求他垂怜的时候,他腰下猛地一沉,叩关而入,她尖叫一声,攀紧了他,无助地扭动腰肢。
“好疼啊!”她泣叫。
“要不要我退出去?”他咬着牙,固定住自己,不想添加她的痛楚。
“不行,不可以。”她眨着泪眼,献祭似的虔诚让他抵御不住原始的诱惑。“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最美好的初体验!”
“那有什么问题。”他眉目风流,轻轻移动身体,在她疼得不那么厉害的时候开始展开连番攻击。
她咬着牙,困难地接纳他坚硬的全部,慢慢从疼痛中体会到快感。腿儿缠上他的腰身,玉臂搂住他的肩膊,在他狂野的律动中,她幸福地笑了。
虽然最美的新娘也许当不成了,但期待已久的“嘿咻嘿咻”终于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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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女人真的很不一样。
欢爱过后,不胜酒力的她沉沉地睡去了,他才能尽情地欣赏她。
她带给他这辈子前所未过的温暖,光是她的欢笑与啰唆,就足以填满他心里的黑洞。
在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那么灵动、那么纯真,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后悔这间公寓竟像个冰冷的空壳子,她想喝水,他发现他没有杯子;她受了伤,他发现自己竟然连一瓶碘酒都没有。
她的出现,让他想把一间公寓改造成一个“家”
家?他用力地甩甩头,甩掉这个荒谬的想法。
话说回来,深入她的身体,就像回到了他的港湾,紧窒、温暖,而且甜蜜。
他轻轻按摩她瘀青的地方,动作十分轻揉,不许自己打扰到她的睡眠。
他跟很多很多的女人交往过,也有过很多露水姻缘,他定不下心,从来不想跟任何女人发展一段感情,因为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
但是,过了这一天,他却想成为“小麻雀的”
可她会要他吗?她才刚被一个男人伤透了心,会这么轻易就接纳另外一个男人──一个甚至不敢保证能让她幸福的男人的追求吗?
这个问题,让他辗转反侧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