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迷茫。
什么意思?
一起打?还打什么?
然而,不等姜见月细想这句话,忽然,猝不及防,后脑勺有掌心覆上,视线自下而上旋转着,猛地落入眼底的,是天花板上凌凌的水晶灯。
灯光明亮得姜见月甚至都有些睁不开眼,泪花顿时就被刺激得溢上眼角,她下意识地就想要撇头阖眼,避开那光。
同时忍不住呵斥他:“沈绿夷,你做什么!”
而就在姜见月出声呵斥的下一秒,视野突然又一下子暗了下来。
泪花蒙上眼眸让她即便睁开眼后,也依旧看得不太真切,但她还是能大致分辨出,正正好好出现在她视线中,替她挡去了刺眼的灯光的是——
男人那被西装、衬衣、领带,一板一眼规整上,那青筋走向清晰明朗的脖颈。
冷白皮之上,那如平地中直起山峦的骨感喉结,更是占据了她几乎所有目光。
接着,刚才覆在她黑发上的大掌,掌心就是一个用力。
她还没来得及再次出声,那还肿痛着的,哪怕只是一舔都会感觉有些辛辣的唇瓣,便紧紧地贴上了那处。
因为质问所以微张的唇,这下直接将男人的喉结,彻底包裹在了口腔之中。
同时,喉结轻微震动,男人沉静的命令如不可抗拒的旨意,响在耳畔。
“咬。”
*
重新离开房间的男人,似乎心情不错。
哪怕他的脸依旧是冷得叫人发怵,可那开口说话的语气,却比平常少了几分严肃。
反而多了些暗哑的、干渴的意思。
站在门口守着的几人,一边听着男人交代的事情,一边用着余光打量着他,想要从微表情中揣摩他的意思。
可没想到,这么一瞧,却瞧见了些不该看的东西。
只见,男人脖子正中央,一枚小小的咬痕,红艳艳的,在那随着喉结的上下鼓动,颜色时深时浅。
顿时,几人心底皆是一颤。
……玩、玩得这么花吗?
一瞬间,不同的人,却有了相同的心声。
*
沈绿夷离开了。
在走之前,像是怕她又跑到了哪里,他把她带到了客房里的卧室,接着又警告了她几声后,才转身走掉。
而等了几分钟后,姜见月偷偷压下门把手去看,就瞧见先前那个送毛巾的服务生和补妆的化妆师正站在客房会客厅的门口。
而同样站在那里的——
还有四个穿着黑西装、戴着耳机的保镖。
“……”
看到这一幕,姜见月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关上门,眼不见为净。
刚才沈绿夷先是咬她嘴巴,然后又强压着她让她咬他喉结,她都在想他是不是就是条狗。
否则怎么会咬来咬去的?甚至,甚至还主动让她咬他!
明明上辈子他一开始还装得道貌岸然的,这辈子他怎么连装也不装了?
只是不等姜见月再琢磨出什么来,忽然,耳边传来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
思绪被打断,姜见月下意识就转头看去。
然后。
她对上了一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