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着自己住的那栋楼走去。
*
一进房门,房内的灯便自动打开。
跟在江遇然身后的少年,提着放在门口的航空箱走了进来,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你怎么养猫了?你改行当慈善家了?这么善良?”
“对了,她怎么跟你在一块啊?这拖鞋……你之前就带她来过了?”
“还有,她为什么会发烧啊?你不会……”
“江述然,闭嘴。”
声音在他耳边全方位环绕着,江遇然忍无可忍,出声呵斥道。
原本的计划被破坏,本来他的心情就不佳,结果这个罪魁祸首还在旁边跟疯狂狗叫,没有任何自知之明。
他真的很想把人扔出去。
“切。”少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但也确实没再说什么。
江遇然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后,没有犹豫,便往另一个客房走去。
先前让少女去洗澡的那个房间,因为被子被他扯过了,自然不可能把人再放在那上面。
至于主卧……
他可是她的好朋友。
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深灰色的床单上,穿着白裙的少女黑发散落在枕头上,因高温而熏得有些粉红的皮肤,在深色的衬托之下,显得更加诱人艳丽。
细心地注意到少女的脚上还穿着鞋,坐在床尾,便要替她脱去鞋子。
像是拆掉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一样,男人葱白修长的指节,轻轻扯掉上面的黑色绑带,随后将那双单鞋脱了下来。
修剪整齐的莹润脚趾透着漂亮的淡粉,那先前被绑带包裹着的脚背,弓起的弧度恰到好处,白玉似的薄皮覆在了那极具有骨感美的骨骼,是美术生见了都要提笔画的程度。
如果面对这一幕的,是有着特殊癖好的人,他可以斩钉截铁地说:
那个人一定会疯掉。
所以……
江遇然抬眸看去。
他那个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癖好?
只见才把温水放在桌上,蹲在床边的少年,像是一只坐立的金毛犬,仿佛跟瞧见了一年半载都没见过面的主人一样,琥珀眼眸亮得瘆人。
但是很快,有什么液体流淌了下来。
“啪嗒”
一滴血花绽放在洁白的大理石瓷砖上。
“艹。”
江述然没忍住暗骂了一声。
他连忙捂着鼻子,头微微仰起,却又忍不住再垂首看去,鲜红的血液难以控制地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江述然,我从前只以为你脑子有病,是我错了。”
男人压了压自己鼓动的太阳穴,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而大脑充血,鼻子流血的少年,哪里顾得上他骂什么,连忙抽了几张餐巾纸往鼻子上堵,手忙脚乱地擦拭着。
他像是还忍不住去看,又低头瞥了好几眼,只是血液还是止不住地淌,最后是迫于无奈,江述然只能慌慌张张地跑进卫生间。
“哗啦啦”
水流的声音响起。
坐在床尾的男人听着那水声,垂眸看了眼那对小巧又精致的细足。
这要是戴上个脚环锁链什么的,那傻狗是不是得海绵体直接原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