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些。”
郁簟秋对他这拐着弯跟自己玩心眼的表现有些不耐烦了,手臂一动,高脚杯被他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目的,我要知道的,是她的目的。”
相比他微微动怒,屏幕里的男人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那双瑞凤眼却流露了些许玩味。
“郁簟秋,看来我得重新正视一下你对于女性的吸引力了。”
“竟然能有人……想方设法让你厌恶她。”
席逢越轻笑出声,即便说着揶揄的话,可眉目依旧是温和儒雅。
“你是不是,要好好反思一下?”
“……”
话音落下,本来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男人,微微一愣。
与此同时,桌子上放置的手机振动了一下,男人指尖滑开一看。
[先生,已经调查过了,没有查到那对祖孙和姜小姐之间的联系。老太太是两年前从外地过来,帮忙照顾租房的儿子一家。那个男孩是在老太太上厕所时,自己跑出来的。不存在人为操作的可能。]
得到了答案的男人,靠在椅背上,阖眼思考了一会儿。
良久,他懒懒地撩起眼皮,似是自说自话:“本来还想把她送到郁平杰床上看看情况,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
也好,送给那个老头子,可惜了。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
都能让他这么……有欲望。
即便听到对方这毫无道德底线,甚至可以直接送去监狱蹲大牢的话,棕发男人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他问:
“你怀疑她是你那位好大伯送来的?”
“先前是这么以为,毕竟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不过后来……”
他就确定,不可能是郁平杰了。
都和江遇然扯上关系了,有的是高枝儿让她攀,她是傻子吗?去找郁平杰那个老不死的。
郁簟秋回味着在上璟会那次,覆在她身上,握着她柔软无骨的手,击中最后一颗球的那一刻,沉吟:
“所以如果不是他派来的,那这些事情到底要怎么解释呢……”
怎么会有人,在和他毫无关系的情况下,打斯诺克的风格和他如出一辙。
就好像……
是他亲手教出来的一样。
屏幕中的席逢越却不管他怎么想的,不动声色地拱着火,像是迫不及待地想看他的热闹。
“我更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让你厌恶她?……她在怕什么呢?难不成怕你看上她?”
“你是去新北教你的破书教傻了吗?”
郁簟秋冷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她无缘无故怕……”
等等。
想到什么,男人眼神霎那变得凛冽。
本来软骨头似的靠在椅子上的,如同皑皑雪山连绵的脊背立刻一直。
亲手教出来的?
怕他看上她?
难不成,他以前真的见过她?
她怕被他认出来?
想到面前这个人有着什么下三滥的手段,男人眼尾一勾,声线带着似有若无的危险。
“席逢越,我想我以前应该没被你催眠过吧?”
“……”
哪来的蠢东西。
他的脑子是被那个姓姜的给勾走了吗?
即便在心里嘲讽了一遍对面的人,席逢越面上笑容依旧不变:“你要是想试试,也不是不行。”
“只是我并不觉得,对你这样的老狐狸,我的心理暗示会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