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国内打桌球的人来说,斯诺克相比九球和黑八,规则更加复杂,难度系数大,娱乐性较低,因此普及程度不算太高。
上璟会在包间里准备的球桌,一般都是中式黑八台球桌。
只是燕治乾喜欢打斯诺克,又是上璟会等级较高的会员之一,有自己固定的几个包间,所以就特地为他换成了斯诺克台球桌。
“姜小姐,你确定要穿着这身衣服打桌球吗?”
燕治乾握着一根黑金色的台球杆,边用巧克打皮头,边用一种狎昵的目光勾勒着少女的身形。
“……”
姜见月自然也知道自己这身打扮不合时宜,斯诺克球桌本就大,她的动作幅度肯定小不了,到时候随意一弯腰就有走光的可能。
但是她刚才也问过了在场的几个女孩子,她们都没有带外套来。
姜见月环顾了下四周,想看看包间里面有没有没人穿的外套。
燕治乾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个才下山的天真小道士一样。
其实燕治乾大可以让服务生送一件新外套过来,只是他偏不要,他就是要看姜见月会怎么做,他就是想让姜见月最后自己来找他。
可惜没能如他的愿,姜见月还是在一个喝茶的隔间里找到了两三件外套。
其中一件是黑色薄款暗纹夹克,夹克有点偏港风复古,料子一摸就知道材质极好,衣领处也没有什么标签,应该是私人订制的。
只是当姜见月拿到这件衣服到燕治乾面前的时候,他的脸色却忽然一变。
“不行,这件你不能穿,我让人给你重新拿一件新的。”
说着,燕治乾把台球杆放到一边,脸色难看地就要从姜见月手中抢走衣服。
“能穿的!”
有个人突然大声说道,趁着燕治乾反应不及时,他又急忙忙地走过来。
在姜见月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对着燕治乾使了使眼色,又转过身对着姜见月笑脸相迎。
“姜小姐,能穿的,您穿。”
出乎意料地,燕治乾这次没说什么,也没动怒,只是用着带着怨念的狠毒目光瞪着姜见月的那件衣服,像是要把它活生生看出一个洞来。
“穿。”
姜见月虽然觉得他有些反常,但也没多想。她把衣服套在自己的裙子外面,又把扣子一个个扣到了顶。
虽然衣服穿在姜见月身上明显大了几个号,并且她的锁骨下的一小块皮肤还是会露出来,但是胸部和大腿这两个关键部位都被遮得严严实实,走光肯定是不会走光了。
衣服没有问题,于是姜见月撩起自己的长发,想把头发扎起来。
只是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却没有摸到想象之中的皮筋,眼神一瞟,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处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她看了眼场上的几个女孩子,看到她们朝自己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心累地叹了口气,向服务生借了一支笔。
一头柔顺的黑发便被她用那根笔绾了起来。
“抱歉,浪费你的时间了,可以开始了。”
姜见月盘着头发,穿着不属于自己的外套,走到台球桌旁,从远处看简直就像一只笨重滑稽的企鹅。
燕治乾眼底一片恨意,怎么看那外套怎么不爽,却也不敢说什么,给她扔了根台球杆过去。
“就玩一局,一局定输赢,开球规则知道吧?”
“嗯。”姜见月答道。
开球线后,两人同时用力向底边击打各自的母球,随着白球碰撞到底边又弹回,它们逐渐降低速度,最后停在了台球桌顶边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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