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发脾气,但是如果生起气来也着实可怕,记得曾经在他初中的时候,因为被诬陷作弊,全家人都不信他,他一气之下地离家出走,整整一个星期才回来……
舒芸发现,心中有鬼的人,连跟自己亲弟弟说话,都要战战兢兢。
“那个,你听我说,刚刚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舒含抬起头,面容冷冷地看着她,“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
“呃……”
“还是你心虚,怕我听到什么?”
在言辞上,她远不及舒含的伶牙俐齿,“总之,不管你听到什么,都不是真的,你该知道,你姚沁姐心里不舒坦,人心里不痛快的时候,还不能图个嘴痛快吗?”
舒含苦笑,“人的嘴,如果管不牢,很容易祸从口出。姐,坚定下你的立场,韩越当真这么好,让你到现在还不能释然吗?他当初已经为了苏颖抛弃了你,如果当真因为你们的某些手段,再抛弃……抛弃苏颖,你想一下,这是不是也侧面说明,你在他心里的无足重轻?”
舒芸因为做贼心理作祟,没有细细体会出自家弟弟的言外之意,只知道为自己辩解,“哎呀,你胡说什么呢,哪有什么手段?都说了,这不就是……就是私下泄愤说说,说说而已嘛。”
舒含疲惫地别开脸,既然姐姐如此坚持,他又能说什么?
毕竟,一切都是只流于口头,就像她说的吧,逞一时口舌而已。
他轻叹,“好,你记住你所说的,千万别玩火自焚。姐,你已经毁了我,别再毁了你自己。”
说完,他双手搭上舒芸的肩,将她推出房间,关上门。
舒芸傻了,“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毁了你?”
舒含将门反锁,重重地倚在上面,低垂着头,无限颓废。
房门声再次敲响,还是舒芸的声音。
“含子,你是不是这次提干被别人给挤下去了?没关系,这次升不了副科级,还有机会,你还年轻……含子,你开门啊,含子。”
隔着房门,舒含虚弱无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姐,让我静一静,你和姚沁姐随便怎么嘴上泄愤都随你们了,就让我静一静,行不?”
敲门声渐止,舒含则顺着门,滑坐地面,双手无力地搭在膝上,狠狠地苦笑。
逞口舌之快?
这种情感,他懂,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他何尝不是次次都在唇舌上,将其侮辱、鄙视?
但是本以为那样做会让自己开心,到头来,却是成百倍千倍的痛苦压向自己。
无从逃避。
舒芸退回书房,这次学乖了,知道关上门。
她无力地坐在了床上,像是丢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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