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猥琐的大笑。
“叶科果然赢了!”
马屁拍到苏颖想要呕吐。
“赢了,那人我带走喽?呦,这大包间里面还有个小雅间?好,很好!我去‘休息’一会,等我出来!”
老色鬼,进去吧,祝你早日精尽人亡!
苏颖瞪着那扇开了又关的门,后悔走了这一趟。
面前一黑,有个人影罩过来。
那混合着酒气的烟草味,苏颖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是谁。
“你不开心?”
苏颖别开点脸,和他保持距离。
“没有,你们开心,项目谈成就好。”
任启找着话题,“早知道你老公是韩越,我也不用这么辛苦地来陪老叶!”
苏颖无谓地笑了下,“现在知道了也一样,我和他从来不谈公事。”所以,你死了这个心吧。
只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来。
任启盯着她,突而笑了,笑得有些陌生,“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最理智的那个,是你!”
这晚,任启没有如他所说,一晚三次。
因为,回到宾馆后的大部分时间,任启都用来呕吐,整个房间内充满酸臭的酒和饭菜发酵的味道,很难闻。
看着任启煞白着脸,苏颖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怜。
犹记得包间里,他看着她有些沉痛地说,“就因为你理智,所以你永远不会陷入像我这种窘地,我不想陪这些色鬼应酬,真的不想,逢场作戏很累。可是,如果我不带头起哄,他们这帮老油子就不会跟着玩,这个项目就谈不下来,苏颖,你懂吗?”
那时,苏颖就知道,任启喝多了,酒后吐真言,不管有几分真,起码不完全假。
最后,任启是强撑着自己走回宾馆的,没让任何人扶着。
可是,一关上房门,他便再也撑不起半分英勇,抱着马桶狂吐。
那样子,似乎想要把心肝肺都给吐出来。
苏颖替他烧上开水,递到他的面前。
他摇摇头,只想吐,却连话都没有力气,哪怕啥也吐不出了,还在那趴着干呕。
苏颖的表情漠然,心里却有些软。
曾经,韩越创业的时候,像这样的狼狈,肯定不知道有多少次,但是他却从没有一次表现在她的面前。
韩越夜半一两点,甚至三四点到家的时候,总带着一身酒气地倒头而睡,大概是回来前,把该吐的都吐到了外面,还是只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吐?
苏颖已不想追究,她只是庆幸,自己没有像个唠叨地怨妇一样,在那个时候烦他、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庆幸!
任启歇歇停停,就趴在马桶上,似睡似醒。
苏颖百无聊赖,为他放上了洗澡的热水,他少气无力的声音才幽幽传来,“真不想让你看到我丢人的一面,只不过……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