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其实很怕,撞了那么一下,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隐约间看见一个人,我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好熟悉,就跟你伸了手,没想过,你会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兰苑轻轻笑了,“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不会管我死活呢。”
“不过我又很高兴,觉得自己找了个可以依靠的人。”
兰苑转头,眼睛湿润,“周睿祺,我没有家人了,我以后,就剩下一个人了。”
周睿祺叹气,把人搂进怀里,“说什么傻气的话,以后老子就是你家人。”
“可你不会留在这里呀,你总是要走的,我这里留不住你。”
“嗯,这里留不住我。”周睿祺淡淡说。
兰苑的眼泪滚落下来,然后她听见周睿祺说,“但是,你能。”
脑子简单的睡的好,兰苑搂着周睿祺就睡着了。
周睿祺把人抱回房间里,后知后觉自己刚刚许诺了什么,他懊恼的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的智商也堪忧。
在某人的身上狠狠摸了一把。
沉睡的人惊醒,察觉是他,又窝进他怀里,小猫一般嘟囔着:‘疼。’
周睿祺,“多久了,疼个屁。”
兰苑瓷白的小脸蹭着他的胸口,“真的,可疼了。”
兰苑折腾间,领口松散,里头白嫩的肌肤下,散落着点点没消退下去的红痕。
周睿祺啧了声,抱怨,“真娇贵!”
一边小心把人放下,低头轻轻在她额间落了一个吻,“先亲一个,老子出去给你打天下,之后的,以后连本带利,你得还给老子。”
周睿祺说完大步往外走,而床上的人坐着香甜的梦。
梦里老父亲笑眯眯的说:我们家闺女,就是命好。
战火蔓延,硝烟四起。
周睿祺发了狠。
于皓不敌,气呼呼的从外头进了兰苑这里。
“你找的好男人!”
兰苑在插花呢,见于皓这么气急败坏,笑起来,“你输了?”
“输个屁!兰苑,你出去问问你男人,要是单单靠自己,他能拿下我?还不是找了邻国的来帮忙!你以为人家会摆摆帮他,那女的看上周睿祺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做了什么勾当,人家才出手相助的!”
兰苑继续插画,
于皓怒的一脚把花盆踹飞了。
兰苑这才看他,“心是脏的,看什么就都是脏的。”
于皓闻言,气的胸口起伏,指着兰苑的鼻子,“你再说一遍!”
兰苑还真重复了一遍。
某些时候,兰苑那温吞的性子,还真的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于皓气急,可看见兰苑那脸,那天鹅颈,心下色欲四起,“行!既然我迟早要败,那就让我来尝尝你这朵娇花的味道!我也不算亏!周睿祺那种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要是知道你被我碰了,你猜他还会不会要你!”
兰苑皱眉警惕后退,“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你以为周睿祺他们带兵进来,还能放过我?横竖都是死,不如先爽一把!恶心恶心周睿祺,我也是值了!”
兰苑一个劲的后退,于皓步步紧逼。
在退伍可退时,兰苑摸到了一个锋利的东西,她不动声色暗暗的攥在手里,在于皓再进一步就要碰到她的时候,兰苑抬手一挥刀。
见红了。
于皓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直接过来,抬手就要落下一巴掌。
兰苑吓的急忙抱头。
可一秒,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
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来,她缓缓放下手,眼底还有惊恐。
放下手后,她一样就看见了把于皓踩在脚底下的男人,“周睿祺!”
兰苑丢了手里的刀,一下就扑进周睿祺的怀里,“呜呜呜——”可哭起来。
在场好多兄弟呢,低头忍笑。
周睿祺叹气,把人抱在怀里,低声哄,“哭什么,我都来了,你说说你,匕首在手里,你抱头做什么,捅死他啊。”
兰苑啪嗒落泪,“我怕嘛。”
至此,周睿祺的所有兄弟都知道,自家老大娶,哦不,嫁了个娇娇笨蛋美人。
周睿祺能怎么办,除了宠,还能怎么办?
他叹气。
等收拾了残局,洗了澡出来,在她的公主床躺下,才淡声问,“怕不怕?”
“还行,嘿嘿,”兰苑笑起来,专心玩周睿祺的手指头,上面很多伤痕,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不过兰苑更多的是心疼,她忽然觉得,用一个国家困住周睿祺也不错,起码不会一身伤,她充分相信周睿祺的才能,只要他想,他会是个很出色的国王。
“你累不累呀?”兰苑眨了眨眼睛,觉得百无百日长,但是,父亲说过,留住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有家,有孩子,有事业,兰苑觉得,万事俱备,只差个萌宝宝了。
周睿祺看着兰苑眼底的狡黠,不明白这只小狐狸要干嘛。
他躺平,笑,“还成,怎么了?”
周睿祺也不觉得她能做出什么香艳的事情来,以往在床上,哭爹喊娘的,一副要把嗓子哭破的样子,顶多亲个嘴,在兰苑这里都顶天了。
却谁知。
以往哭唧唧的小怂包,今天格外大胆。
居然抬着手指头,撩开了他的睡袍。
周睿祺眸色沉沉的看她,“做什么?”
兰苑舔了舔唇,“你说呢?”
周睿祺心猿意马了,看着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衫,只留下里头薄薄的一层纱,"你……"周睿祺的声音哑的厉害。
“我什么?你……不想要么?”兰苑倾身下来,身前贴着周睿祺光裸的胸膛,“周先生,咱两要个宝宝吧。”
不亏是笨蛋美人。床笫之间的欢喜,是一点都不会。
话一落下,周睿祺立马拉起自己的浴袍,给身前系了个死结,再把兰苑的外衫披上,把人狠狠的摁在怀里,"想的美!心里打什么小九九啊!想要我再你这里留个种?!是不是打着去父留子的念头了?!"
兰苑眨了眨眼睛。
觉得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
老子不接管的话,儿子总得管着这摊子破事。
周睿祺气的要命,一巴掌就打在兰苑的屁股上,“老子给你外头卖命,你算计老子!行不行我弄死你!”
兰苑现在已经不怕周睿祺了,还窝在人怀里笑呢,“舍得的话,那你弄死我吧。”
这一瞬间,善于经商的周睿祺脑子里闪过一个词,叫:沉没成本。
他外头拼死拼活的,弄死这姑娘,便宜她了,得狠狠欺负了,才能弄死!
不过周睿祺确实也没力气,这战打了个一个月多,他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就怕她受委屈,天天夜里得来看一趟。
这傻子放谁手里他都不安心,得攥在自己手心里。
奈何他这里担惊受怕的累死累活,这姑娘为了要个小孩,拱猪一般的拱着他,一口一个:‘你是不是不行,是不是,不行你就说句话啊。’
然后,手就往下伸。
周睿祺叹了口气,一把攥住,搂在身上,怒道,“闭嘴!”
兰苑这才闭嘴,周睿祺又被闹的睡不着了,于是,如兰苑的愿,周睿祺狠狠折腾了一宿。
天快亮了,周睿祺才抱着清理过的已经呼呼大睡的人躺进被窝里。
结果这里还没踏实睡呢,门口属下来叫,说外头诸多事情要安排,问周睿祺或者兰苑什么时候出去安排一下。
周睿祺看了眼昨夜晕过去好几次,这会儿不省人事的家伙,哀怨叹气,随手挑了件外套披上起来了。
他怀疑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所以上天派了这么个小妖精来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