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意的狠,是独属于毒蝎的狠。
李素芬一下子就被吓呆了。
人都走了好久了,李淑芬还没回神过来,老太在一边看了眼李素芬,顿时明白了,李素芬可不是这个刘书意的对手。
于是她缩着脖子,坐在高椅上,畏畏缩缩的说:“你还是算了吧,你斗不过刘书意的,她跟她妈妈也真像啊,骨子里都是个狠人。”
‘当初家里不同意她去城里,要她跟个村子里的男人结婚,刘云不同意啊,硬是半夜三更从狗洞里钻出去了,他们住在大山里头,刘云身上没有一分钱,硬生生的走了五天五夜才走出去的,从那之后,刘云在没有回过家。’
“刘云从小就倔,还要强,你看看刚刚刘书意那样子,比她母亲还有过之无不及,你斗不过她的,算了,家里还有孩子呢,人城里人真要是火爆起来,咱可不是人家的对手。”
李素芬闻言,愤愤从地上起来,狠狠打了老太一巴掌后,“你倒是会说!那你说,两小的娶老婆的钱哪里来!要真一分钱拿不回家,你那没用的儿子,这辈子就得磨死在地里头!”
“你也瞧见了,刘书意那一身的打扮,看着没什么颜色,可那料子,就绝对不会是便宜货,刘书意也太小气了,一毛钱都不给,那多少给一点呢,咱们出来可花了不少呢,招待所一天好几十,都被掏空了,就这么回去,我不甘心。”
“那不是没办法么?”李素芬叹气,“多少得给点呢?”
老太眨巴着眼睛,“算了吧,咱家也没养她,人不给钱,那不是正常的么?是你的话,估计也不会给钱,看见刘家人指定都烦死了。”
李素芬点点头。
那倒是。
“哎——”反应过来后,李素芬瞪着眼睛看老太,“你什么意思啊,哦,这钱不是为你要的,你以后不在家里吃饭是吗?说的挺轻松啊,现在家里什么不花钱!你坐吃等死是什么都好了,家里孩子结婚,你不出力是吧!”
李素芬骂骂咧咧,老太低着头,看似不敢说话,其实心里有自己打算。
刘书意回家的时候,周辰述还坐在沙发上。
原本冷硬的那一颗心在看到乖小孩的时候,一点点泛了软。
“还不去睡?”刘书意走过去。
低头的人含糊的“嗯”了声,刘书意皱眉,半蹲下去,再仰头看他,“又哭了?”
周辰述吸了吸鼻子;“没。”
“没,眼睛为什么这么红?”
周辰述也很难说现在的心情,好像——不应该在勉强了,可是临门一脚了,他又想坚持,他心里难受的很,不知道应该跟谁说,从前他心里难受都是跟刘书意说。
刘书意很理智,三句两句的,他总会茅塞顿开。
现在他不能问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有的时候,他会认真的想,这样把人留下,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是不是真的有点太自私了。
他抿了抿唇,又吸了下鼻子,“没事儿,沙子进眼睛里了。”
刘书意叹了口气,知道他没安全感了,两只手撑在周辰述的两边,轻轻的将唇瓣落在他的唇上。
时间很短暂,一触即分。
“好啦,我的错,别委屈了,戒指其实我都很喜欢,”刘书意跟人鼻尖对着鼻尖,“就是有点恐婚,第一个不错,就一个吧。”
刘书意其实很知道乖小孩的点。
怎么哄,他会释怀。
怎么贴贴,他会高兴。
她都懂。
周辰述都绝望了都,被这么一亲,脑子又成浆糊了,眼巴巴的看着刘书意的唇,“真的?真的喜欢?”
刘书意摸了摸他的头,‘嗯,喜欢。’
周辰述低落了一个下午的情绪又高兴起来,大家都开玩笑呢,说周辰述这脑子,就是“书意脑。”
周辰述乐颠颠的给爱马栀的负责人去电脑,让人把第一枚设计好的戒指送过来,周辰述这里松了口气,爱马栀的高级设计师们也松了口气。
周恩幼在一边看着,却笑不起来了。
晚上回房间的时候,周恩幼跟秦储礼说:“婚礼放一放。”
秦储礼现在表演崩溃,“什么意思?”
周恩幼:“有点事,你别管了,总之,先放一放。”
于是。
在客厅玩的毒蝎门眼见着周辰述刚刚被哄好,脸上有了笑颜,就见秦储礼从楼上下来了,操着电话,穿着拖鞋就出去了。
其中一个毒蝎跟出去,很清楚的听见秦储礼在给扁栀打电话。
听着那声音像是又哭了。
毒蝎的人叹了口气,这毒蝎的姑爷们,怎么都这么爱哭呢?
周岁淮爱哭。
秦储礼也爱哭。
周辰述就更是了。
这到底怎么个情况。
秦储礼还爱跟丈母娘告状,动辄就打电话,一个婚礼呢,不给人家,也确实怨不得人告状,秦储礼整天一个苦瓜脸,盼星星盼月亮,撒娇卖萌的要名分,这些大家都见过。
秦储礼进来的时候,委屈的擦眼泪呢,大家都装作没看见。
周恩幼无语的下来,拉着人领口就往楼上车,嘴里还教训呢,“磕碜玩意儿,大晚上的,闹什么?”
这话刚落下,周恩幼手机就响了。
周恩幼手机喜欢乱丢,这会儿摆在柜面上呢,大家探头过去一看。
哦。
扁栀打过来的。
周恩幼摸着后脑勺接了,看了眼周辰述跟刘书意后,拿着电话出去接了,秦储礼要跟出去,被周恩幼一个“停”字拦在原地。
于是,刚刚还止住哭腔的人,这会儿眼见着耷拉下去了。
周辰述这没心没肺的这里还美滋滋呢,笑眯眯的对刘书意说:“咱两不吵架,对么?”
毒蝎:“……”
刘书意宠着他,“嗯,你听话点。”
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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