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幼还没回神过来呢,小狗已经委屈叼着自己的尾巴,推开了房间的门,落寞的进去了。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周恩幼刚刚还浅淡的眸光一瞬间染上杀意。
她气的要命!
她拿起电话,直接走进院子里,跟下头的人说:“我改变主意了,海岛那边不用派医生过去了,之前不是有什么传染病么?收收尾,尽早结束事情,明早你们回来。”
电话那边的很利落的应了声,“好的,老大。”
周恩幼烦躁的很,她脚步轻轻的走到秦储礼的房间门口,小破院子里的房间隔音实在太好,她什么也听不见。
她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周恩幼觉得不能让他一个人以这种自我崩塌的情绪呆在房间了,她轻喊了声“秦储礼,”而后推门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
落地窗外银色的月光一泻而下,落在清冷的地面上。
穿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没有人在上头。
周恩幼脚步一顿,忽然想起刚刚秦储礼的话,她走到了卫生间门口,试探性的在指尖用了点力气。
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
然后。
她看到蜷缩在角落里,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的秦储礼。
刚刚外头说的挺好听的,觉得没发生关系挺好的,还硬气的喊她全名,这转头就一个人躲着哭的惨兮兮的。
周恩幼叹了口气,庆幸自己进来了,否则他得在这卫生间里呆多久?
她好像透过现在的秦储礼,看见了那个十几岁的少年,他孤苦无依,只剩下单薄的一副躯体,他对任何事情都无能为力,只能被迫接受,他把自己逐渐活成了一个疼了都不会喊的人。
周恩幼拧了个热毛巾,半蹲下身子给他擦脸,擦手。
可眼泪源源不绝,虽然无声可却汹涌。
周恩幼顿在他面前,低声道:“别哭了。”
秦储礼已经彻底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全世界都遗弃了他,他眨着眼睛,想要克制,可情绪一旦释放出来,怎么克制?
周恩幼没辙,“回头哭坏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秦储礼滴答的留着眼泪,分外委屈,“你就只看我漂亮,可我还有好多会做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能多看看我。”
周恩幼笑。
这还气上了。
刚刚谁疏离的喊她周恩幼来着。
“嗯,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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