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后来秦欲自己也有防备,小杰就不敢太过了,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秦欲跟小杰开始吵架,
又一次吵凶了,小杰就跑出去,秦欲追出去好久,两人湿漉漉的回来,那一天,回来之后,秦欲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那天晚上,秦欲给我端了杯牛奶,非要看着我喝下,当时我才七岁,防备心是有,可他是我爸,真的很难去揣测恶意,况且,他跟小杰……”
秦储礼停顿了一下,“牛奶的后劲上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小杰进来了,笑的一脸猥琐,他甚至开始当着我的面解开皮带,我头晕的几乎要睁不开眼,恍惚间,看见隔着门缝正往里看的秦欲。”
“我喊他,叫他,可他却只阴着脸笑,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缩进了卫生间里,脑子昏迷身上滚热时,我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电话刚通,我语无伦次的话老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之后我用木棍卡主了门锁,然后就昏迷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老爷子没回来,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昏昏沉沉的打开房间门,混杂在雨水里粗喘声顿时涌进耳朵里,我看见秦欲他……他……”
秦储礼几乎要说不下去。
他忍了忍,最后,只能勉强的说,“那是我年少时,对性最难难堪的解读了。”
周恩幼看着他,轻声问,“所以,怕跟人接触?”
秦储礼点头,“一开始,对身边所有人都怕,秦欲私底下警告我不许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说是我犯贱,所以才会让小杰对我有想法,还说,如果说出去,外面的人都会觉得是我不正常,老爷子也不让我报警,说会丢秦家人的脸,总之,一时间,好像都成了我的问题。”
“秦欲对我穿着挑挑拣拣,他看我越发的不顺眼,每次小杰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毛骨悚然,那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只有在卫生间里头,把木棍卡在门锁上,才能好好的睡一觉。”
“后来,身体好像出现点问题,我也不敢跟人说,后来不舒服的症状好像消失了,我就没管了。”
就在周恩幼以为,这是所有的过去时。
秦储礼却又低低的说:“后来老爷子生意做大了些,我们又搬了个地方住,那里就留着给秦欲住了,秦欲也不喜欢我,所以后来我们见面见的少,直到秦梦十岁生日的那一天。”
“秦欲带着小杰来了,小杰那天很高兴,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不断的落在的身上,我觉得不舒服,走回去透气,小杰跟过来,我折回房间锁了门,等到很晚了我才睡觉。”
"睡梦中,我感觉到一阵幽香,然后酒店的门就开了,我听见脚步声进来,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我看见了小杰,他笑着朝我走过来,然后,他躺在了我身边,他似乎最后还说了句什么,然后我就听见一声痛苦的生硬声。"
“我感觉到手心低下一股赤红的潮热,我惊的想大叫,可我叫不出口,最后只能陷入无尽的昏迷中。”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秦欲,他不可置信的瞪着我,我茫然转头,看见了死在我身边,胸口没入匕首的小杰!”
“他死了,就死在我的身边,后来我得知,我昏迷整整两个小时。”
“这……也就意味着,小杰死了之后,在我身边,躺了两个小时。”
秦储礼努力的控制着应激的情绪,一字一句的继续说着,“秦欲觉得,是我让小杰爱而不得,是我害死了小杰!他始终觉得,那个应该下地狱的人,是我!”
“他甚至买凶找人来杀我,他觉得,是我夺走了他今生挚爱。”
秦储礼低着头,这么多年了,他依旧不理解,他甚至不理解这个世界,“可我,那个时候,”他说的缓慢,一字一句,“才不过十二岁。”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这个世界强加给他的是,完全无法自我疏导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