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许灌酒了,前几日小六他们叫他喝了许多,不许欺负我的人。”
桌上的长辈们都起哄着笑,然后叫人给秦储礼倒果汁。
扁栀让厨房做了暖胃的汤,秦储礼一口一口慢慢喝完,心里暖暖的。
饭后。
大家坐在院子里聊天,扁栀笑着对秦储礼说:‘家里什么都不缺,别浪费钱,有空了来家里玩,我们就高兴。’
秦储礼乖巧应了:“嗯。”
扁栀又问他,“爷爷最近身体好么?”
秦储礼说:“好久没见了。”
扁栀点点头,“年纪大了,固执些,考虑问题总偏激,别想太多,有事告诉我,我替你们去说。”
秦储礼刚要说:“没事。”
周恩幼坐过来,皱着脸,“妈,那你去说吧,那老爷子老欺负人,欺负秦储礼,我们可惨了。”
说的好像把人搞破产的不是她似的。
扁栀笑笑,揉着女儿的头,“嗯,回头我找一趟,对了,你研究生老师给我打电话,说你不准备读博?”
周恩幼属实没想到老头会这么阴险,她皱起鼻子,“啊,他跟你告状了?我不想读了,老头老是压榨我,我不乐意给他打工。”
扁栀哪里能不知道自家闺女,看着混蛋,其实很贴心。
“读吧,”扁栀也没多说,只笑眯眯的,“妈妈想要个博士后的女儿呢。”
周恩幼闻言,从扁栀的膝头抬起眼,“真的吗?”
扁栀点头,“嗯,出去吹牛,多长脸。”
周恩幼这才皱着眉头说:‘可中医院?’
“不用你,”扁栀笑着淡淡说:“恩幼,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以自己的想法为第一准则,妈妈不想你后悔,中医院是妈妈的执念没错,可不应该成为你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未来你要来接班,我希望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日子,
你可以成为很优秀的人,也可以躺平,妈妈为你打下一片王国,不是为了让你辛苦的,我希望你高兴,希望你长成小公主的模样,这才是妈妈的心愿,
至于中医院,中医百年传承,自有前途,不用你愁,更不用你牺牲自己的前程来成就,宝贝,不需要的,懂么?我跟你爸爸只希望你高兴,未来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组建一个和美的家庭,生可爱的小孩,这样,就足够了。”
周恩幼被说的眼睛红红的,脸贴着扁栀的膝盖,“妈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了,你为什么这么好呀。”
扁栀笑笑,逗她,“这么大还撒娇,不怕叫秦储礼看笑话么?”
一旁的秦储礼没笑。
一点也没有。
他只有羡慕。
这样为彼此考虑的亲情,太让他向往跟羡慕了。
扁栀最后被周岁淮带去休息了,走时,周岁淮跟秦储礼点了点头,说,“有空来家里坐,”秦储礼笑着应“嗯。”
原本,秦储礼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来让周家人,让扁栀,让周岁淮放心的把周恩幼交给自己。
可好像是他太紧绷了。
从头到尾,他们似乎都只在表达,希望他们快乐的享受年少时的恣意时光。
甚至连一句承诺,都不曾叫他许过。
后来秦储礼想。
是因为有强大的底气吧,他们觉得任何时候,无论周恩幼怎么样,都能够为她兜底,所以,不用问,也不用给承诺,他们未来自有见地。
秦储礼再一次感受到强大而浓烈的,来是家人的包容度。
他被深深震感到了,也同时产生了深切的依附感,迫切希望能够加入其中。
所以,当老五问他,要不要加入毒蝎成为整个毒蝎亚太地区的首席经济指挥官时,他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
老五还挺慎重。
对秦储礼说,“你要不要问问周恩幼?”老五当天真的就是纯试探,没想到人很痛快,他有点懵逼,秦储礼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人上位,他们立马就能很放心的退,但是周恩幼,他们不敢惹,得问人家属乐意么?
老五慎重的问秦储礼,“能问么?”
主要老五有点怕,倒不是怕秦储礼的能力,怕两人感情不稳定,回头闹掰,在一个组织里头,多麻烦?
抬头不见低头见。
回头秦储礼在坑周恩幼一把,那完球了。
老五说完都觉得自己有点不慎重,所以问周恩幼的时候,还有点忐忑。
结果,周恩幼太痛快了,直接一句,“行啊,她做生意在行,玩一样,”周恩幼吃着老五给的小蛋糕,“他自己同意了吧?”
老五懵逼,“啊,他同意,不过你们没考量么?”都同意的这么爽快,“未来,万一走不到一起,二十岁的年纪,变数太多了。”
“不会,”周恩幼吃着小蛋糕,笑眯眯的,“肯定能在一起,您放心吧,您还有事么?没事我实验室里头盯数据呢?”
老五有点崩溃,觉得周恩幼太草率。
全然忘记了,是自己提议的这个事,他特意去找了扁栀。
扁栀说:“行啊。”
老五:‘……’
扁栀说:‘那孩子心眼实,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老五见识过秦储礼在商场是孤狼残暴的样子,跟心眼实,属实没半毛钱关系,就因为见识过,所以才忐忑,所以,也没立即把毒蝎给秦储礼,想着看看秦储礼跟周恩幼日后发展如何。
秦储礼也不着急。周恩幼估计是真的忙,也完全没问。
等过段时间,老五自己绷不住了,开始陆续把生意交到秦储礼的手里。
被培养过的赚钱机器人不是盖的,接才半个月,整个毒蝎净利润日收较之前上涨百分十五的幅度,老五大叹,“不得了!不得了!这是要统治经济啊!”
老头子在得知这一切数据时,心灰意冷的闭了闭眼睛,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些年的培养,终究是为周恩幼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