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周恩幼把手机放到一边,一边打字一边淡淡说:“你还能走丢?”
“能啊,我不管,你不来我就呆在机场不走了,你必须得来接我,对了,我回国之前看见刘书意了,她买了礼物叫我带回来给你,另外奶奶说要我接风洗尘摆个宴席,你到时候一定要出席哦。”
周恩幼懒散问,“哪一天?”
宁测:“大后天。”
周恩幼刚要张嘴,宁测立马道:“不许说没时间,我的接风宴,你必须出席,你还是不是最最最最爱的小心肝了。”
周恩幼面无表情,拿起手机,揉着脖子走到阳台上,无奈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作啊。”
对面的人得意的笑,“那不是在你面前么,对了,你到时候不用准备礼服,我给你带了,跟我一套的,到时候只要你一穿上,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小心肝。”
周恩幼懒洋洋的靠在阳台上吹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客厅里,秦储礼安静听了许久。
宁测。
周恩幼的发小。
如果说周恩幼十八年的生活里,秦储礼占了匆匆一见的那几个月,这个宁测便占据了整整十年有余,后来宁测去了国外学艺术,周恩幼上了大学。
周恩幼很恋旧,对待身边的人总是纵容,秦储礼忽然颓丧的发现,要从恋旧这一方面来比较的话。
自己毫无胜算。
且对方对周恩幼知根知底,看对方跟周恩幼说话耍无赖的方式就知道了,对方也知道周恩幼嘴硬心软的毛病了。
秦储礼顿时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危机感。
秦储礼正想着呢,周恩幼从外头进来,嘴角还挂着如今面对他时不会有的淡笑。
周恩幼莫名其妙的看着秦储礼,看着他眉宇间有了抹淡淡的凌厉,“怎么了?”
秦储礼盯着周恩幼,想说:为什么他是你最最最爱的小心肝。
但是嘴唇动了动,觉得现在的自己没资格问,问多了,惹人心烦,回头还被赶出去。
没个身份的人,好卑微。
周恩幼也确实没惯着他,见他不说话,抬步就往客厅里走。
掀开电脑正要继续呢,客厅有脚步声过来,周恩幼难得有耐心的等人过来。
“到底要说什么?”看着眼前的人,周恩幼淡淡问。
秦储礼低垂着眼,表情委屈又难过,但是生生克制着,倒是显出几分小狗的可怜劲来,“你……为什么,让刚刚那人喊你小心肝。”
周恩幼把手靠到电脑键盘上,把视线从秦储礼脸上移到电脑上,没什么温度的说:“喊很多年了。”
秦储礼低头站了好久,想说许多强势的话,做许多强势的事。
他的控制欲跟占有欲要比自己想象的都强烈,沉默的那十几分钟里,他甚至都想把整个世界撕碎了。
可——
最终。
他只是攥了攥拳头,又悄无声息的放下,低低的说一句:“知道了。”
周恩幼敲击键盘的手没停,秦储礼拿了书本,默默的在人对面的椅子上坐着。
那一夜,一直到进房间睡觉,谁也没在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