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沈听肆看了眼在房子里站了一圈的,不知道林灵家哪门子亲戚,胸口更闷了。
他选择林霜,要的就是一个清净,跟无波无澜的生活,他要的是一只金丝雀,而不是一只上蹿下跳,占有欲强烈的猴子。
他跟林灵认识十年,话都懒得说的人,会为了他挑衅林霜?
他没那么大的脸。
他对林霜没耐心,林霜的作妖程度超过他忍受的范围了,而且!
沈听肆想起刚刚林灵手臂上的那条划痕,心里头莫名的烦躁。
他最烦的就是这人受伤。
之前是没办法,毒蝎动荡那几年,她跟扁栀跟比赛谁身上伤痕多似的,回回外头回来,身上都带伤。
扁栀他没办法,林灵也不愿意他数落。
他只好沉默给她上药,这人好像不会痛似的,即便伤痕见骨,也能风淡云轻。
那种时候,沈听肆都会有一种抓不住她的错觉。
这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她要的也很少,他送什么给她,她从来不收,总给沈听肆一种,你是我,我是我,泾渭分明的感觉。
他讨厌这种感觉。
也是从那之后,他越发厌恶林灵受伤,即便是床上,他从来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从没叫她疼过。
沈听肆直接去洗了澡。
下楼的时候,林霜的那些极品亲戚正要离开,他站在楼梯口,看着其中一个男的,像是林霜表弟人,顺走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表。
林霜看见了,不过没说,跟那人眨眨眼,那人就走了。
沈听肆不会在这些小东西上计较,不过百万价值的手表,他都懒得为这种小事动怒。
本事上,他其实跟林灵很像。
也不是计较不起,就是懒,情绪能放在心里积累,积累到一定的时候了,就会爆发。
今天林灵给了林霜一巴掌,应该就是某种情绪积累到一定程度上的爆发。
当然不会是为他,单纯看不起这种人。
林灵自来孤独且冷傲。
沈听肆下了楼,律师已经到了,见沈听肆下来,很尊敬的叫一声,“沈总。”
沈听肆点头,余光看见门口处有人探头探脑的站着。
秘书也看见了,要过去关门。
沈听肆摇了摇头,秘书便没过去的。
沈听肆给自己倒了杯水,对林霜说:“坐。”
林霜有点不太敢,沈听肆通常不会冷脸,因为她不计较那些小事,就像刚刚那个表。
但是一旦认真起来,总会叫人生出一股惧怕,作为上位者,沈听肆身上有一种霸道的驾临感,即便他什么话都不会,就那么坐着,也很难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林霜小心翼翼的坐下。
开始道歉,“我刚刚真的没跟林灵说什么,是她自己忽然就发脾气了。”
沈听肆喝了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端着水杯,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知道,当初那么多人,我为什么选你么?”
林霜被这么一问,顿时心提到嗓子眼。
“因为你蠢里头尚且带了点聪明,”沈听肆两脚分开,坐的有点懒散,“我以为,有些事情,你是明白的,小手段我就当做小女生的小脾气了,回国之前,我跟你说过,别惹那间别墅里头的人。”
沈听肆看着林霜,“跟你说过对吧?”
“我,我以为……”
“不管你怎么以为的,不能惹的人里头,包括林灵。”
“有些话,说出来怕伤你面子,我确实跟林灵睡过,十年。”
林霜蹭的一下抬起头,她没料到林灵跟沈听肆会纠缠这么久。
“如果她愿意的话,沈太太的位置即便到了婚礼之后的随时什么时候,只要她要,我都会给她。”
林霜顿时呆若木鸡,沈听肆太坦诚了,丝毫没有顾忌她自尊的坦诚。
他甚至都没有用一丁点严厉的口吻,就这么徐徐道来,仿若天生就应该这样。
“我给过,她不要,所以才有你,不过你也别担心,你要的东西,她不屑一顾,你们不是一路人。”
“她脾气倔,话少,也是个狠角色。”
“所以,别去惹她,你惹不起她,懂了吗?”
林霜抿唇,憋屈的说:“懂了。”
这是告诉她。
那一巴掌,她白挨了。
以后看了林灵也得绕道走的意思了。
“另外,”沈听肆俯身,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极其随意的说:“有些事,我原本就计划跟你说,事情有点多,耽搁了,今天既然遇到了,就顺便一起说了。”
“这位是王律师,世界顶级律师,有他来全权负责你我之间的条理事项约定。”
林霜再一次愣住。
“你我之间……的,什么?”
‘简单点来说,就是婚前协议,我的财产很多,我要为自己,也要为股东跟公司负责,所以,要跟你做一个婚前协议。’
“第一,我会列明的名下的所有财产,这是婚前财产,跟你无关,若日后离婚,当然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金额补偿。”
“第二,我不要孩子,之前在我妹妹家,我跟恩幼说的话,想必你也听见了.”
“第三:若我未来出现任何意外,我名下的财产都将给我的外甥女周恩幼,我已经列明了遗嘱。”
“这三点我需要跟你做婚前协议的签订,我这个人做事情一向公事公办,不喜欢事后算计。”
“”当然作为沈太太,该有的牌面我会给你。”
“每个月会给你五十万的零花钱,你要怎么花,花哪里,都随你。”
“工作上会有许多经济应酬,不免会有其他的女人在场,我不保证会发生任何肢体接触,日后若是被拍到需要你这个沈太太出来配合公关,到时候你就需要站出来。”
“另外也会有一些舞会跟晚宴,一段经营良好的婚姻关系,对一家跨国公司的正常运营有重大作用,所以,以上我说的这些,都会在合同里体现。”
沈听肆摊开手,“大约就是这些,其余的时候,你要做什么,去哪里,都随你高兴。”
一套流程行云流水,公事公办的不像在说彼此的婚姻,倒像是再说一桩买卖。
林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咬着唇,问,“你怎么保证我们之间一定不会有孩子?”
这就是沈听肆选择林霜的一点,什么话,当面说,因为知道,卖弄心眼子没有好下场。
“我那方面需求不强,另外,我做了结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