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图什么?!
“你上车跟周岁淮说一声,”扁栀说:“我跟剧组匀了五天时间,他别着急回去,一路上奔波好好在家里休息几天,拍摄进度不会差,我让剧组先去拍其他场景去了。”
李坤呆愣点点头,上了车,转达了扁栀的意思。
周岁淮没下车。
李坤下来的,脸色讪讪说:“少爷说,他现在就要走。”
扁栀看了眼车里,叹了口气后,又打了个电话,“那你现在回去路上也堵,我叫飞机送你们回去,行么?”
李坤闻言,眼睛一亮。
那简直不能更好了,直接飞过去,省多少路上堵车的时间啊,别的不说,睡个好觉总是可以的,否则这花出去的三千万,真花了个寂寞。
李坤进去车里游说了一番,周岁淮被李坤拖着出来了。
扁栀看了眼周岁淮黑沉沉的脸,自持理亏,视线越过周岁淮说:“你们等等,我安排飞机,大概半小时,你们去停机坪那边等,很快的。”
周岁淮抬步就走,一句话没有。
扁栀叹了口气,李坤有意替周岁淮说两句,扁栀摆摆手,“我懂,你先过去吧。”
李坤陪着去了。
扁栀去楼上换了套衣服,跟林灵说了出去几天,然后又去厨房拿了些吃的,在拿上打包好的便当,走向了停机坪。
等等扁栀打开飞机,周岁淮才沉沉看着她,“你要跟我去?”
扁栀笑着坐上了飞机驾驶位置,“啊,不放心别人开。”
扁栀又转头笑了一下,把刚刚家里拿的两个便当给给周岁淮跟李坤一个递了一个。
周岁淮没接,扁栀塞到他怀里了。
“饿了吧,吃垫垫肚子。”
“我是毒蝎里头,直升飞机开的最好的,我自己送你,我放心。”
毒蝎里头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陪着顾言喝吐了,他们谁来送周岁淮回去,她都不放心。
扁栀给自己扎了个高马尾,笑着启动了飞机。
李坤第一次看扁栀开飞机,惊诧的瞪大了眼睛,一边吃便当,一边说:“少奶奶,你好厉害啊,真是什么都会,哎,别说,你开的是比之前你们的机长开要好。”
扁栀笑了笑,透过后视镜看周岁淮。
便当盒还放在膝盖上,他动都没动,扁栀抿了抿唇,心里想着,这次恐怕有点难哄。
李坤吃完了便当,自觉歪后座去睡了,剩下前排周岁淮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看向窗外。
“不吃点么?”扁栀开了口,“过去时间有点长,不垫点的话,胃会不舒服。”
扁栀不问还好,一说这个周岁淮一下子炸了。
他猛的扭头看向扁栀,“你还知道会胃痛啊?”
能开口就好,扁栀暗暗松了口气。
“我走之前,你怎么答应我的?”
“刚刚我进门看见了是在喝酒,没看见呢,就是在喝水了?”
“你自己身体怎么样,自己心里没数?我一眼一眼的盯到现在,就是怕你身体出点什么事,你呢,自己在意过一点么?”
“行,你自己不在意,没关系,我来在意,你注意自己体重没,我都不用你称,你看看自己的脸,我费尽心机养出来的那么点肉,才多久啊,给我折腾完了都!”
“我还以为叫我去演戏,是真的觉得是剧本好呢,行,我知道了,嫌我管着你了是吧,嫌我管太严了是吧?行,那我以后就不空挡的接剧本,不回家了,你想吃什么,喝什么,你随意!”
“不是,你怎么这么想,”扁栀不是太会哄人的人,被这么一说,是当真着急了,可在开飞机呢,她也没法过去说,只能着急的辩解着,“真错了,顾言有点事,我没办法,你别跟我计较了,你这么说,我都慌了。”
“别慌啊,毒蝎老大呢,能慌什么?”周岁淮冷笑一声,“也是,毒蝎老大独惯了,是不用人管,”
“别啊,我要你管,不是等你回来管呢么,你别这么说啊。”
‘我怎么说?你现在一句没办法,谁谁有事,你就喝酒,就熬夜,三餐不定时,那是不是以后有点什么,你拿没办法来说事,你就随便拿自己的身体造了?!’
扁栀真不是会吵架的人,这也真是自己的错了。
周岁淮一锋利起来,她也确实没办法说。
周岁淮步步紧逼,又问了一句,“你要是跟我说,今天的事情是个例外,日后不管谁有什么事,你都守规矩,行,那今天这火当我没发,来,我就听你说说看,行不行?!这事最后一次,日后有酒你再不喝了!”
扁栀开不了口。这保证她做不了啊。
周岁淮于是又冷了脸,扁栀叹了口气,默默开飞机了。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扁栀没休息过,周岁淮在后面也没闭眼,就这么看着。
扁栀原本还想叫他休息一下,结果这人盯着她的后背,她连转个头都不敢了。
周岁淮很少发脾气,但是这种人一发脾气起来,那也真的可怕。
飞机落地。
扁栀小媳妇一般跟着周岁淮去了酒店。
因为少了值机,跟堵车的过程,抵达酒店的时候,距离周岁淮跟导演说的三天,还有八个多小时。
周岁淮打开房门,直接走了进去,扁栀也跟进去。
进门之后,扁栀小媳妇一般给人倒了杯热水,又小心翼翼的给从行李箱里拿出了换洗的衣服,也不敢坐,就站在周岁淮的边上,一双眸子轻轻的看人。
扁栀开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中间没停过。
周岁淮看着她眼底的疲累,有气没地方发。
“去洗澡!”周岁淮说。
扁栀苦着一脸,“没带衣服。”
周岁淮冷笑一声,“哦,急着走。”
‘不是,’再说又得提家里,扁栀可不敢了,立马说:“怕你走,赶不上,就没拿。”
周岁淮看了眼扁栀,“就会卖乖,实际上憋着坏!”
扁栀笑了笑,拿着周岁淮给的衬衣的去了浴室,中间周岁淮又递了一个女士的内衣裤进来。
她穿着周岁淮宽大的衬衣从卫生间里出来,长发湿漉漉的笑着问周岁淮,“你去买的么?”
周岁淮冷着脸。
扁栀笑了笑,知道是周岁淮亲自出去买的,她从用的,吃的,只要是周岁淮在,他从不放心假以人手。
‘那怎么不给我买衣服,’扁栀凑过去哄冷脸的人,弯着眼睛轻轻的笑,“是不是就想看我穿你衣服。”
周岁淮冷着眼垂着眸子看软乎乎贴着自己的人,在把人丢出去,跟弄死之间反复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