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吃恩幼的中药,零星想起一点。”周岁淮避重就轻。
扁栀看着他。
问,'然后呢?'
周岁淮抿了一下唇,不敢看扁栀了,“然后,就断断续续……”
“想想再说,”扁栀打断周岁淮的话,整个过程没看他,安静的拿纸巾擦自己的手,然后给周岁淮擦。
周岁淮要抬手过来接,扁栀避开了,垂着眸,手里边一边动作,一边安静的等人回答。
她很有耐心。
只要他愿意开口,她愿意等。
室内随之陷入了一阵安静中。
扁栀嘴角还有一抹淡笑,她又问,“很难回答?”
周岁淮抿了一下唇,小心翼翼的抬眸看扁栀,沉默见斟酌着要怎么说才能不让事情变的沉重。
他希望她始终是高兴的。
“周岁淮,”扁栀很理解周岁淮的心情,但是有些话,还是得说,“夫妻之间,”扁栀把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顺手点了点周岁淮的无名指上的戒指,“是,夫妻了么?”
周岁淮吓了一跳,赶紧说:“是,是啊,怎么了嘛。”
扁栀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觉得这枚戒指我是随手送你的。”
周岁淮:“不能。”
扁栀点头,“那就好,”她盘腿坐着,姿态很放松,水蓝色的睡衣让她整个看起来很柔软,“事情怎么样,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被撞的那次之后,彻底记起来了对么?”
扁栀不用周岁淮给反馈,她知道,“不管你因为什么没跟我说,这事,是我问题。”
周岁淮闻言,当时就着急了,“不是啊,是……”
“你不用替我辩解,我的问题,我认,”扁栀的声音很轻,她也没带什么情绪,就这么娓娓道来,声音徐徐,“我事情确实太多了,很多时候即便不是故意的,也确实是在那些时候容易忽略你,
我好像习惯了,已经很习惯了,习惯了你什么时候都站我这边,也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转头你都会在我身后,之前万倩跟我说过一句不太谦虚的话,她说,我在搞定你这方面,很有天赋。
听见的时候我觉得好笑,后来想想,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分离几次,分开多久,什么原因分开的,在我这里似乎都不是最大的问题,我习惯了你一直爱我,我也很笃信,你这辈子,只会爱我。”
扁栀的声音低低的,但是很真诚,“今天我去你家里了,你爸爸说,我心软,因为心太软,所以总给人可以让一让的感觉,当时我走了一会儿神,我在想的是,
我的心软是对很多人,你的心软对着我了,所以我才骄傲又骄纵,变着法的惹了你,分开五年了,撒个娇,即便在你失忆的前提下还是被我哄回来了,甚至什么都不要了,跟着我去了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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