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您不是要跳楼么?那跳下去了,回头您的遗产一分配,您那偏心眼的劲,估计东西多半给了岁淮,那他是大股东啊,我还得巴结他,我去得罪他媳妇做什么?”
周国涛都被气无语了,“你有没有出息!再说了,我的遗产怎么分配,你猜不着!”虽然,周国涛在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抹特有的心虚,明显就是别说中了。
周岁寒也不想再掰扯。
这些日子,好赖话说的太多了,想通这事,还得靠周国涛自己。
周岁寒也没理,抬步往外走,可步子才刚刚迈出房门口,就听见身后周国涛压抑之后的痛哭。
有失落。
有不甘心。
也有觉得自己被遗弃的委屈。
哭吼声挺大的,走廊的里的人都听得见,来来往往的医生,病人都知道这病房里头住的是周氏那面子比命重的董事长。
周岁寒步子停在门口,心口有酸涩。
元一宁站在门口抹眼泪,低低的声音掺杂在周国涛悲痛的哭声中,:他怎么说,也是你爸,我们在怎么不好,也抚养你们长大,千错万错,我们对待几个孩子,也从来是真心的,这五年,都被一遭磨灭了吗?”
‘你爸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你就忍心看着他这样在医院里过?你听听外头的人都怎么寒碜你爸,你为人子,不心疼么?’
怎么能不心疼呢?
周岁寒的步子,在这几句话后,怎么也迈不开。
周岁寒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妈,我可以联系看看,但是我希望你尊重岁淮的决定,孩子原就是跟在父母身边比较好的,你们对孩子再好,也比不上人爹妈,您说呢。”
“不阻止你们未来看孩子,不跟岁淮断了联系,这是我能试试的,再多,我也不行。”
元一宁答应的很痛快。
周岁寒又说:“我不知道您现在这么快答应我,是认真的,还是暂时缓和的手段,但是我要提醒的是,如今的局面是您跟父亲造成的,您以为自己步步逼近,其实步步在退,如果再有一次,我想,周家就真的失去岁淮了。”
元一宁点点头,说:'我知道。'
周岁寒联系扁栀确实不难。
一个邮件的事情,扁栀之前的手机被家里没收了,工作上总有别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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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栀从家里出来,坐在周岁淮的对面,姿态挺放松的,“有事?”
周岁寒笑着点点头,“我爸听说你们把周家分销点的经理打骨折的事情,气的要跳楼。”
这是一句试探的话。
想看看扁栀对周国涛如今的态度。
这样才能决定之后怎么聊,以什么态度聊。
周岁寒是商场里的老油条了,这是他日常对话的手段。
小话一说,茶水替人一倒,脸上带着笑,动作上也挺亲和,叫人不好拒绝攀谈。
可坐在他对面的是扁栀。
扁栀不是商场中的人,可奈何人聪明呢。
靠在布艺沙发上,扁栀笑的比周岁寒还风淡云轻,‘分销经理不是什么所谓入得了我眼的人,要是再做我不爱看的事,爱马栀的经理,国际银行的经理我都能换人。’
周岁寒知道这是踢到铁板了。
“哎,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御用的经理人,怎么能换人呢。”
‘都是一家人,脾气这么大做什么?来,喝点菊花茶消消火。’
扁栀没什么兴趣,没说话,就只看着周岁寒,横竖找来的人,总不会叫气氛冷场。
也确实是。
周岁寒立马说:“爸妈的意思是,还是希望跟你们沟通一下,年纪大了,别跟他们计较。”
扁栀确实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
但在周岁淮这件事上,她确实也大方不起来。
“我没计较。”扁栀很直白的说。
周岁寒听见这话,面色一喜。
就又听见扁栀说;“但是现在这局面,我退不了。”
周岁寒面上的笑意一滞,“啊?”
“周岁淮是为我而来,”扁栀收起脸上的笑,显得很认真,'我为了你几句话,拆他的台?把他哄回去?我舍不得,也做不来。'
“不是这个意思,”周岁寒听了也有点着急,'怎么能是拆台呢,是调和,一家人,总归是一家人的,对吧?'
这话一出,扁栀都笑了。
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周岁寒,像是在说:“你确定?”
周岁寒原本在嘴边要劝的话,一下子的就落下去。
确实是心虚。
“好吧,我爸那人,就是脑子不太灵光,你别跟他计较,”话到这里,晓之以理也就没用了,只好搬出周岁寒最擅长的动之以情了,“这次岁淮是真的把他伤到了,真是要跳楼了,也确实被逼的没办法,你也知道,他恐高,那么高,风凉飕飕的吹,愣是没下来,也是下了点决心的,别管是不是装的,你就看他年纪大了,看几个孩子的面上,别计较,成么?”
周岁寒真诚的看着扁栀。
扁栀也真诚的摇了摇头,“不行。”
周岁寒:“为什么啊。”
“我说的了,我不能拆周岁淮的台,我是不太计较,因为我再尊重周叔叔,他毕竟不是我亲爸,我本就是个凉薄的人,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周岁淮,我跟你这些话都说不着,你能明白你们依仗的是什么么?”
'他走这一步,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很感动,他来,我就当他会留一辈子,我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他,当然若有一日他想回去看看,我也同意,那里是他家,想回去也是应当的,我也能跟你说,没是入赘不入赘的,我这里不说这个,所以你们可以放心,”
她也知道国内的人一些传统观念,也舍不得周岁淮日后被编排,所以把这话说的清楚,“我不可能作出周岁淮来北美,我眼巴巴的把人赶回去的道理,我要站在他身后,支持他想做的任何事,即便这个事,背叛了全世界,那我就带着毒蝎,跟着他一条道走到底。”
‘我也明确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讨好周家的任何一个人。’
扁栀直直的看着周岁寒,'鉴于目前的情况,我想你不适合担任爱马栀跟国际银行的执行总监,明天卸任,你也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扁栀说完,起身就走,
周岁寒怀揣着一身希望来,苦哈哈的从北美离开。
没人预料到,扁栀这次,会这般坚决。
周国涛满怀期待的等着周岁寒带回儿子,结果,就看到周岁寒一脸郁闷垂头丧气的从飞机口一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