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这种天,也不至于着凉,吹点小风,正舒服着呢。
扁栀看着眼前的人,脑子忽然够用,笑了笑,一段时间没说话,嗓子有点哑,她笑着说:“啊,那你心疼我不?”
周岁淮就没打算让这人这么早得手。
可谁叫他有个小疯子般的闺女呢,他看着眼前的人,纯白的面盘此刻仰头看她,妩媚下多了几分可怜,眼神过于专注时,眼底会有浅润的水色,又带了几分不自知的破碎感。
让人瞧了总是不忍心的。
“不疼,你该。”周岁淮转头就走,进入房间,可房间的门却没有带上。
扁栀看着大大敞开的房间门,咧嘴小狐狸般的笑了一下,但是她小小的坏了一下,故意当做看不懂,卷着被子,拿起医术,刚要看。
门内的人冷声冷气的,“还不进来。”
扁栀这下高兴了,团了团软毯,原本要带进去,一回神,立马丢了,连拖鞋都不穿,直接进了周岁淮的房间。
心里可高兴又雀跃了,可脸上不能表现出来,装做乖乖的样子,站在门边,“啊,”了一声,“我睡哪里啊?”
周岁淮半躺在床上看剧本,看着她这小摸样,也没说话,掀开了床的另外一边被子。
扁栀赤脚走过去,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睡你这边行么?我习惯睡这边。”
周岁淮是不挑的,自己往里挪了挪,扁栀笑起来,半跪着上去,窝进了被子里。
她现在也不看书了,完全没心思看啊,就拿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看呢。
周岁淮也随她看。
半个小时后,扁栀有点困了,原本想着等周岁淮忙完,逗两句呢,他忙,她也就不打扰了。
伸出手,攥住人的一片衣角,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扁栀一个人睡的时候,夜里总是冷,现在可没这种困扰了,周岁淮身体好,跟个小火炉似的。
周岁淮低垂着眼,看着一个劲往自己怀里钻的小狐狸。
先是身体紧绷了一下,而后,淡淡开口,“别装。”睡着的人没反应,周岁淮才发现,扁栀真的睡着了,他看着扁栀的睡颜好几分钟,才抬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等。
周岁淮没抱过别的女人,只抱过扁栀,扁栀的身上软乎乎的,总有一股专属于她的体香,不浓不重,但是很勾人。
周岁淮有点上头,身边的人一点也不知道危险的一个劲的钻到他的怀里,地鼠地洞般没完没了。
好似要妖精,要把他身上的能量都全部吸干。
周岁淮无奈的抬手,环住了扁栀,将人小动作的抱进了怀里,扁栀似倦鸟归巢,接受到了回应,找到了最舒服的睡姿,迷迷糊糊的深深睡过去。
一个成年男人,且是一个素了五年的成年男人。
这一晚,对他而言,是个极大的折磨。
周岁淮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一整晚,眼睛都熬红了,也只敢在熹微中,在人耳后浅浅的落下一个问。
这样不算寒凉的日子里头,都浑身冰寒的人,也不知道那五年,是怎么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冷飕飕的度过的。
周岁淮有点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