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一个月中药没断过,他突然发觉,要找对一个中医看诊,真的很难,而要找到一个耐心的医生,更难。
周国涛在茫茫人海中,忽然有点迷途知返的滋味了。
她当天乘坐飞机,跟元一宁回了家,叫来了周岁寒,“扁栀在哪里,你你知道吧?”
周岁寒听着调调,低调了不少,“啊,大概知道吧。”
周国涛:“我想过去一趟,让她给我瞧瞧病。”
周岁寒闻言,“哦,那可能进不去。”
周国涛抬起头看着周岁寒,“什么意思?我进门了,她还能不给我看?”
“关键是进不去啊,我打听过了,扁栀在北美的毒蝎基地,方园几千米都是他们的地盘,里头跟皇宫一般,外人不得进入,上车的架势你也瞧见了,人不待见咱们,你过去的话,我恐怕毒蝎的人连通报都不用,直接把你丢出北美了。”
周国涛面容憔悴,“那咋整啊?总不能真看着我死把?”
周岁寒笑了笑,一点不担心,“你找岁淮啊,找我没用。”
周国涛又喊来了周岁淮,周岁淮两手一摊,“叫我也不行。”
周国涛怒了:“那谁行!”
周岁淮没说话,门外忽然传来周恩幼在楼下玩闹的声音,周国涛立马两眼放光,一把掀开了周岁淮,直接下了楼。
他半蹲在周恩幼的面前,之前意气风发的脸,如今有了几分沧桑,“宝贝,你给妈妈打个电话吧?”
周恩幼视线盯着电视屏幕,“昨天打过了。”
周国涛瞪大眼睛,“今天再打一个!”
周恩幼被周国涛的语调吓了一跳,周国涛声音立马软下去,“宝贝,爷爷求你了,打一个吧。”
周恩幼歪着头,“可是我说什么呢?”
周国涛,“你跟妈妈说,爷爷生病了。”
周恩幼:“可是外婆说了,周家除了我跟哥哥以外的人,都不许跟妈妈提。”
周国涛郁闷至极,“那你不会偷偷提啊?”
周恩幼想了想,看了眼老爷爷眼底的黑圆圈,又问,“那你不会又骂我妈妈吧?”
周国涛现在完全没脾气了,“不会,哪里敢。”
周恩幼,“那你会让我妈妈跟爸爸离婚么?”
周国涛:“……这个,以后再说。”
周恩幼两只眼睛瞪的圆圆的:“啊?”
周国涛叹气,“那不得看你爸爸跟妈妈的意思么?这个我不干涉。”
周恩幼:“那如果妈妈回来了,你会不让爸爸住在扁氏公馆么?”
周国涛:"……你这丫头,差不多得了。"
周恩幼风淡云轻,“那我不打呢。”
周国涛:“……行,小祖宗,你打吧,你爸跟你妈的事情,以后我不管,行了吧?”
周恩幼笑了笑,很敷衍的“行吧,”从小口袋里手表电话,这个是扁栀特意给配的,电话几秒后被接通,还是扁妖妖接的。
周国涛一听扁妖妖的声音,眼神当即就暗了。
不过周恩幼孙女明显比周岁淮这个狗儿子靠谱,开口就说,“外婆,我想妈妈了,你打电话给妈妈呗。”
那头说了身“好,”然后便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喂?”扁栀的声音久违的从电话那头传来。
站在楼梯口的周岁淮眸色微动,放在口袋里的手微微蹙紧。
周国涛立马在一边做作的故意咳嗽,一边眼神示意周恩幼赶紧说重点。
周恩幼点点头,张口就是,“妈妈,爷爷刚刚跟我说,以后不干涉你跟爸爸好,即便你回来了,也继续让爸爸住在扁氏公馆。”
周国涛:“……”真是你爸爸的好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