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对面。
这一天阳光正好,闲着没事干的人,在跟孩子串冰糖葫芦。
草莓的。
橘子的。
山楂的。
棉花糖的。
各色各样的糖葫芦串成了串,几个孩子高兴的不得了,自己动手沾了糖,有的裹了甜腻的巧克力,整个空气中都散发着甜滋滋的味道。
周国涛站在门口看,酸溜溜的说:“糖衣炮弹,”可也敌不过周恩幼的硬塞,嘴巴里塞了一个车厘子,还没嚼着,又进来一颗糖葫芦,什么大就什么往他嘴里塞,存心不让他说话。
周岁淮的手里也被塞了一串草莓的,周恩幼仰着头,把东西塞他手里时,笑眯眯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奶声奶气的说:“麻麻做的,特意给你做的,爷爷不给她上来,麻麻就让我送给你,粑粑,你吃吃看,甜么?”
周恩幼吃了一嘴巴的巧克力,嘴里还没吞下去呢,就仰头期待的看着周岁淮。
萌宝这么看着,谁能狠下心,周岁淮看着手里的草莓糖葫芦,低头咬了一口。
周恩幼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问,'甜么?'
周岁淮笑了笑,“甜。”
周恩幼也咧嘴笑,招着小手要跟周岁淮说秘密,周岁淮温柔附身,听见小女儿的气息暖暖的呼在耳畔,轻轻的说:“麻麻说,最甜的给你。”
那一瞬间,像是一片羽毛,轻轻的扫过心尖,最硬的铠甲,也被击的支离破碎了。
小丫头蹦跶着小短腿走了,周岁淮笑着站起来,看见周国涛黑着脸站在门口,眯着眼睛,冷哼了一声,“男人,得有意志力,别被糖衣炮弹迷惑了!”
说完,周国涛气呼呼的走了,后脑勺都偷着不悦。
周岁淮咬着甜腻的草莓,视线落在对面院子里。
五年的分离,五个孩子都没跟她生份,反而越发的紧密了,连刘书意那种冷淡的性子,此刻都能站在尾端,捏着周恩幼的衣摆,跟着前头的大部队躲避扁栀这只老鹰的追捕。
人都说,刘书意防备心重,扁栀走的时候,她才三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里,她依旧把扁栀放在了心里最柔软的位置上。
周岁淮又吃了一口草莓,味道确实很甜。
跟某人的滋味,一模一样。
电话还在响,一直持续的响。
周岁淮眼里却只有对面的人,今天穿着显气色的高领毛衣,把原本就修长的天鹅颈衬托的越发挺立,有点瘦,可身材依旧好,胸前挺立,依旧是吸引人的存在。
路过的男人无一不投意钦慕的目光。
周岁淮的视线有点沉,垂眼间把手里的草莓都吃了。
而此刻,程玉玉家。
阮玲玉还跪在地上,程玉玉给周岁淮拨了几十个电话都没人接。
阮玲玉有些不耐烦,她甚至开始怀疑,“周岁淮是在为你出头么?他澄清,确定是因为你?”
喜欢一个人,能半个小时都不接电话?
这是哪门子的喜欢!
怕不是这个喜欢,另有其人吧!
阮玲玉膝盖都跪麻了,她心里想:tm的跪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