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恨不得把这人揍死,什么不好听的话都往她身上招呼。
可开口前,想起她在飞机上抹眼睛的样子,也就忽然张不开口了。
周岁淮很高冷,车上再没开口说一句话,把冷漠贯穿了这个车程,车子停在扁氏公馆时,扁栀怔愣了一下,周岁淮缓缓睁开眼睛,终究是没忍住,嗤笑一声,“还记得自己家门朝那边开么?”
扁栀抿了抿唇,下车前,问周岁淮,“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能聊聊么?”
“没什么可聊的。”周岁淮直接关上了窗户,车子扭头走了。
扁栀先去了一趟周家,周家的人看见她回来先是惊讶,后是生气,虽然把人带了进去,但是言语间也没了早年的热情。
扁栀叫了声老太太,老太太倒是应的挺快的,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孩子们都去上学了,扁栀站了一会儿,说了声“抱歉让你们操心了,”便回了自己家。
扁氏公馆里头李婶在里头张罗,看到扁栀回来,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红着眼睛,热情的把人张罗进去,上下看着扁栀,心态的说:“怎么又瘦了,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怎么又回去了,没事,李婶在呢,一定给你养回来。”
扁栀轻轻笑了笑,说:“谢谢李婶。”
一路飞回来有点累,扁栀去了楼上,她进去洗了个澡,出来柜子拿浴巾打开柜子时,愣了一下。
原本满满当当的柜子里头,空了一半。
周岁淮的衣服不见了。
是剩下她的衣服孤独的占据着另外一般,扁栀其实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她一直是个心细敏感的人。
屋子里的陈设跟之前一样,可有关于周岁淮的东西,都不见了。
周岁淮拿走了吧。
当年她那样不管不顾的走,他的确应该生气的。
扁栀垂了垂眼睫,换上了家居服,从楼上下去的时候,还是问了李婶。
“东西,什么时候拿走的?”
李婶愣了一下,支支吾吾的。
扁栀抬眼看她。
李婶是从来不会骗扁栀的人,几乎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舍得骗?
不过是怕真相伤了孩子。
“李婶,我想知道。”扁栀说。
李婶叹了口气,“你走之后,周少爷住院了一段时间,后来住院,又一次就过来了,拿了自己的东西,在院子里全烧了。”
扁栀脸色一白。
“都——烧了?”
“嗯,都烧了。”
那一日,火势挺大的,消防队都来了。
扁栀垂着眼睫,忽然没了胃口。
周岁淮……
不是个性格极端的人,能让他做出烧衣服这种事情,应该是很生气,很生气,情绪无法宣泄才会这样的。
扁栀放下碗筷,沉默上了楼。
她上楼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后背流了一声的冷汗,她坐起来,发了好久的呆,回神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回国了。
房间门被敲了敲,李婶在外头问,“小姐,起了么?隔壁亲家来了。”
元一宁跟周国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