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有事?”
扁栀的声音微哑,带着被打扰睡眠的起床气,说起话来,也不留情面,“还是有病?”
周岁淮举着蜂蜜水的杯子,也不管她说了什么,固执的递到她嘴边。
扁栀懒得跟这人计较,只说:“放床头,渴了我自己会喝。”
她刚要躺回去,顺口对这人说:“走之前,带上门,”可还不等她说完,这人固执的手心贴着她的后背,将杯沿抵到她干涩起皮的嘴边。
扁栀看了眼眼前浓稠的蜂蜜水,又看了眼周岁淮一副不喝绝不善罢甘休的脸。
她紧了紧拳头,在起床气要爆发的时候,一口闷了那蜂蜜水。
重重的躺回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脑子里想的是,这男的要是再烦人,就把她剁碎了喂大黄。
大黄是小五养的狼狗。
好在,在扁栀最后一秒理智被睡梦带走时,都没有收到打扰。
扁栀想,这人应该是走了吧。
……
在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天还是暗的。
这给了扁栀一种错觉,自己好像才刚刚睡过去。
她缓慢的眨了下眼睛,虚虚的瞧见阳台的位置站了个人,他举着个电话,“我知道黄金公关四十八小时,也知道迫在眉睫,但是,她在睡觉,嗯……没办法叫,嗯,二哥,你先处理吧。”
“等人醒了,我就跟你联系。”
“现在?现在不行,她没睡醒。”
“……”
扁栀就这么闭着眼睛,安静的听着。
熟悉的嗓音,让扁栀有了一种错觉:周岁淮从未失忆过。
可她偏偏很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周岁淮。
因为,周岁淮不会别扭的用“她”这个含义不清的字眼来代替她。
他总叫她——
老婆。
小乖。
栀栀。
宝~
……
扁栀呼出口气,终于缓缓的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阳台上的人。
从上到下,他都是周岁淮的样子。
可他——
这一刻,扁栀清醒的告诉自己。
他不是周岁淮。
周岁淮转头的时候,瞧见床上的人醒了,匆匆的挂了电话。
"醒了?"
扁栀:“嗯。”
“饿么?”
扁栀摇摇头,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她睡了一天一夜。
“喝点蜂蜜水?”周岁淮走进门,拿起床头处的杯子。
要抬手扶人的时候,扁栀已经自觉坐起来了,周岁淮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而后,不自然的收回去。
扁栀接过杯子,浅淡的喝了一口,当着周岁淮的面,拨通了周岁寒的电话。
“嗯,是我。”
“醒了。”
“嗯,不用处理。”
“没事,不是多大的事,我不在意。”
“嗯,好。”
至此电话被挂断。
周岁淮不解的看着扁栀,“你……刚刚是在跟我二哥说,让他不用处理网上的新闻吗?”
扁栀又喝了口蜂蜜水,甜度刚刚好。
“嗯。”
“为什么?”
“不适合。”
周岁淮楞了一下,“?什么意思?为什么不适合?”
扁栀躺回床上,还是有点儿困,不过也没了想睡觉的意思,就裹着被子,视线掠过周岁淮,投向清冷的阳台。
“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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