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栀察觉到李由的情绪有些奇怪、
像是一瞬间被什么压垮了一般,于是,她开口对李由说,‘师兄,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如果是话,你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忙的。’
扁栀的话说的诚恳。
李由在听见扁栀这话后,轻轻自嘲的笑了一声,“帮我?”
李由这话不知道是在反问扁栀,还是反问自己。
他甚至想质问扁栀一声: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又怎么会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将我的那些过往都告诉给了安心然?
你真的把我当做师兄么?
李由想问,一抬头看见扁栀那双清澈的眼睛,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低头沉默了许久,在他不甘心的想要开口,为自己再争取一个可能,再给扁栀一个解释的机会时。
办公室的门开了。
安心然走了进来。
扁栀看了眼安心然,后者眼神在落到李由身上时,恍了一下,而后很快仓促移开。
扁栀又将视线落回李由的身上,李由跟扁栀的对话,从来都是当着安心然的,所以,扁栀下意识的觉得,刚刚李由要说的话,此刻也没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扁栀坦荡望着李由,“师兄,你刚刚要说什么?”
才渐渐熄灭怒火的李由因为扁栀这句话再次腾盛怒意。
在他的意识里,扁栀现在就是在明知故问。
他甚至想反问扁栀一句:怎么,背后说出他的私事还不够,还要在安心然跟前凌迟他么?
扁栀不解的接受着李由的眼神,他的神情里带着愤慨跟仇视,扁栀不解的微微皱眉。
在李由的眼神越发凶狠时,扁栀的跟前站出来一个人,遮挡住了李由掷过来的视线。
当对上周岁淮的视线时,李由的眼神闪了一下,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小白脸那么简单,他回怼向他的眼神里带着袒护跟比他更狠厉的弑杀。
李由缓缓收回眼神,被眼神压制的感觉很不爽。
他绷着脸,没回答扁栀的问题,也没在看安心然一眼,直接从办公室内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扁栀完全不懂李由这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她直觉觉得,这件事应该跟安心然有关系。
她看向站在门口,从进门开始就垂头不语的安心然,问,“你跟李由,怎么了吗?”
这个问题让安心然的后背一紧。
她知道李由进来一定是质问扁栀的,是她用拙劣的办法想去试探出李由心里的秘密。
在李由发火的第一瞬间,她没有跟李由解释是自己的一意孤行。
如今,李由发了好大的火,还波及了扁栀,此刻扁栀身侧周岁淮的质问眼神也落在她的身上。
人都有劣根性,安心然也一样。
于是,在扁栀问出这个问题时,她匆匆给了回答,“我,不知道。”
扁栀看着安心然心虚的样子,知道她撒谎了。
也撒谎的内容她无法猜测,她默了默后,给了身侧周岁淮一个眼神,周岁淮了然,从办公室内离开。
安心然看着周岁淮出去,她不知道周岁淮去做什么。
她依旧不敢坦白,她怕李由知道了会讨厌她的不坦诚。
也怕扁栀知道了真相,会疏远她。
扁栀做事情,无论是霍家兄弟的事情,还是未来霍氏的规划,甚至是霍氏内鬼的处理,都从来没避讳她。
她知道,这都源于扁栀信任她。
她担心,她一旦说了之后,扁栀会对她有戒备心,会丧失对她所有的好。
这些都是安心然害怕的。
越害怕,越心虚。
在看着周岁淮离开了办公室后,安心然又低低对扁栀补充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李由怎么了?”
顿了一下。
安心然又说了一句,“不过,我看到他跟李管家站在厕所门口说话了。”
这话落下。
扁栀眉头一皱。
“跟李管家?”
“你没看错吗?”
“李由跟李管家在厕所门口说话?”
可能外头的人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霍氏内部的人都知道,李由跟李管家并不亲近,而扁栀知道其中缘由,也就更明白,这两个人,通常都是李管家有事了,给李由打电话,李由是不太可能跟李管家在厕所门口说话的。
“没看错啊,”安心然被扁栀反问惊的心里一抖,不过她很快又补充说,“也不奇怪吧,李管家跟李由是父子,两个人说说话,有问题?”
安心然反问扁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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