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在里面吗?”扁栀精疲力竭时,门口传来李婶的呼声,“给您炖了一碗鸡汤,”门顺着声音打开。
“您……”
李婶的话顿住。
她手里还端着鸡汤,整个人呆在原地。
好一会儿才红色涨红的退出书房。
一边退,一边清咳着,“哎呀,太暗了,这个点,小姐一定去睡了,一定是,那鸡汤还是明天吃吧。”
门“咔哒”一声关上。
书房内一片安静。
周岁淮脖颈青筋凸起,正要拉着扁栀的手继续时,便听见话里的人勾着唇,低低的笑开了。
笑声渐大,书内旖旎被彻底击破。
周岁淮无奈的捏着扁栀的手,看着她笑软了腰。
“还笑?”周岁淮声音里还带着情欲,无奈至极的看着扁栀。
扁栀觉得太搞笑了。
“你说,刚刚,李婶,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么?”
接近一百平米的书房,前面还有书桌遮挡,远远的看,应该也只能看到扁栀坐在周岁淮的怀里吧。
所以,才显得李婶的反应更搞笑了,扁栀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李婶年纪大了,以后咱们注意点。”
周岁淮满脑子的黄色小废料,可面前的姑娘笑的毫无城府,哪里还有像是可以继续下去的样子。
周岁淮叹了口气,抽了张湿巾,无奈的替扁栀擦拭手心。
“小没良心的,这,就不准备管我了。”
扁栀勾唇,点着头,然后指着卫生间方向,“要不,你自己搞定?”
说着,扁栀摊开手,“好累。”
周岁淮垂眸,看着扁栀略略红了的小手,眸光微微一沉,随手扯上裤子,一言不发起身。
扁栀看他,并没有往卫生间方向走,反而走出门去了。
不多一会儿,周岁淮拿着药箱进门。
站在她身边,细细的替她喷药。
“其实没什么,过一会儿就好了,不太疼。”
周岁淮没说话,目光专注的替她上药。
扁栀垂眼,视线一下子就落在周岁淮还支起来的帐篷处,扁栀便又觉得好笑,
可又不能笑出声,否则,显得自己太不厚道,也似乎印证了周岁淮那句“小没良心。,”
于是,扁栀轻咳了声,努力敛着笑意,抿了抿唇,轻声问,“你,不去处理一下么?”
周岁淮替扁栀抹药的手一顿,想狐假虎威的不想回答她。
但一抬眸,就看到扁栀亮晶晶的眸光,细碎的光里透着小愉悦。
周岁淮喜欢看她这样笑。
一瞬间破防,也跟着笑出声来。
“取笑我啊,”擦拭完了药,把人摁在怀里挠痒痒,“也不知道是谁闯的祸,居然还敢取笑我,嗯?”
“是不是仗着我舍不得,所以胡乱说小话呢。”
扁栀最怕痒了,咯咯的笑着,“没有,没有,”
闹了好一会儿周岁淮才停下,他盯着扁栀闪亮的如同夜星的眸子,心里流出一阵暖流。
他的小乖。
他的女朋友。
他未来的媳妇。
未来孩子的母亲。
就应该是这样。
眉眼带笑,像春日里头最温驯的柔风,她这么美丽,就应该闪闪夺目,活成这个世界上最恣意的样子。
他喜欢这样的扁栀。
扁栀看着出神看着自己的周岁淮,略略勾笑,“想什么?”
周岁淮叹了口气,在扁栀探究的目光中,最终走向了卫生间。
“哈哈哈——”
扁栀控制不住的笑意荡漾开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也觉得好笑。
扁栀就这么撑着头,看着四十分钟后,周岁淮一身水汽的从卫生间内出来。
这男人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坦荡极了,桃花眼微微挑起。
像是再对她说:“怎么样,哥就说,来试试了,可惜了呢。”
扁栀倒吸一口凉气,却又无声低头笑了。
隔日。
扁栀跟周岁淮刚出门时,中医院门口对面的咖啡厅内。
林决跟王珍端坐在一侧。
而路遥坐在另外一侧。
“林叔叔。”
“嗯,路遥啊,一大早把你喊出来,最近忙吗?”
路遥微笑从容,“是有些忙。”
“哦,”林决顿了一下,却没有主动提,而是迂回着问,“听你王姨说,你这次回国,是为了个姑娘,”林决端起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口,“是,为了哪个姑娘啊?”
路遥是个聪明人,学心理学的,琢磨人的心思,自然是高手。ωWW.
他太明白林决此刻,是想让他先交出底牌,好占据有利位置。
“您听说了?”路遥坐的笔挺,“不过是媒体记者间开的玩笑话,做不得真,怎么还传到您的耳朵里了,您也当个玩笑听听就好。”
林决闻言,脸色一顿。
坐在一侧的王珍有些着急了。
“你不是一直喜欢栀栀么,怎么,如今,不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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