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可是你们永戟国的碧水清茗?”
白圭微笑回应,“长史真是好见识,连我永戟国的碧水青茗都识得,圭在毗卢终于有知音也。”
“白老板抬爱了,我也是在若干年前品过一次此等好茶,至今记忆犹新也。”
对于长史所言之品过一次碧水青茗,白圭深信不疑。这碧水青茗是一颗千年老茶树所产,一年最多产五十斤而已,除去给皇宫上供三十斤,剩下的二十斤又被各位达官显贵分去半之,流于民间的也只有十斤而已。
若不是白圭生意遍布天下,在商贾中名声大燥,也不可能拥有这碧水青茗。
“既然长史喜欢此茶,又与圭同趣,便是知音,我这里正好还有一斤,待时我让下人为长史取来,算是圭送于长史的一点心意。”
长史也不推脱,坐着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白老板。”
经商多年,白圭的交际之道为常人所不及也,此时觉得礼数已尽,人情也送了,理应问其前来缘由了,于是挂着商人固有的笑容,“久闻长史日夜操劳江山社稷,不知今日亲自登门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长史放下手中盖碗,柔声道:“前几日有人蓄意造反的事情相信白老板也知道,那蛊惑百姓之人即被拿下时,他的同党赶来将其救走,我正是为这事而来。”
白圭面色一变,“难道长史以为那些叛党住在千重楼?”
“白老板误会也。”长史赶紧解释,“最近风声紧,廷尉命皇城加紧巡查,进出城门者也要细细盘问,对于白老板这种高档休闲场所,又是各国名流喜爱之地,更是要加强安保。仇某怕是巡查士兵来前千重楼会冲撞了白老板,故此亲自前来告知一声,对于住店人员,还望白老板嘱咐登记处详细盘问,发现可疑之人,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廷尉府。”
“原来与此。”白圭恍然大悟,明白长史这是一番好意,起身谢道:“没想到长史如此厚待白某,真是感激不尽。”
“白老板虽然是永戟国人,但却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商贾,你为毗卢国带来便利的货物交易,仇某岂能不通行方便之?白老板就不与我客气了。”
闻言,白圭立马朝着门外高声道:“来人。”
门外侍候之人立马进来,白圭安排道:“去库房取一斤碧水清茗来。”
下人领命而去。
在等候下人去取碧水清茗之际,白圭有意无意问起,“长史,你说前些时日那次暴动与孔荣之案有没有牵连?”
闻言,长史微微一愣,但还是娓娓道来,语气中明显带着怨气,“现在做官难也,我已查出,上次煽动百姓暴动之人,便是孔荣之孙,然而,他却被朗州双虢寨叛贼宗无圣救走。廷尉为此对我大发雷霆,并启奏王上孔荣之案不可再拖,应对其立即斩首,日后便会安宁。你猜怎样?”
白圭正听得细致,突闻长史反问,急速回应,“怎样?”
“唉!”长史喟然一叹,慨然道:“王上不知为何,竟然非要将孔荣斩首放在秋后执行,还说要对天下公告孔荣斩首之事,你说奇怪不奇怪?”
听到这里,凭白圭的消息网已然不需要再听下去,但也不能参加意见,模棱两可道:“白某只是一个商人,对于庙堂之事不甚了了,也不过随口一问罢了,没想到勾起长史心中不快,罪过也。”
不等长史再说什么,门口显现出一道俏丽身影,正是来通知白圭的春仙。
“老板。”春仙小声叫了一声。
“春仙你有何事?”
“无……”圣字还卡在喉间,却被白圭打断,道:“哦,永戟国的无花果到货了吗?我这便去,你先去安排货商休息。”
春仙虽不知老板为何打断她,但凭阅人无数之本领,马上会意,点头道:“是的,无花果已经到货,我这就去安排。”
长史仇和一直在有意无意观察白圭与春仙,猝然间,他似乎感觉到白圭脸上有些不对,尽管那抹担忧一瞬即逝,仇和还是清晰的捕捉在眼中。
“原来是永戟国的无花果啊,听说永戟的无花果个大汁多,仇某又要厚着脸皮向白老板索要点品尝一番喽。”
白圭心中暗暗惊诧,这无花果只是普通之物,仇和为何开口索要,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白圭确实从永戟国购得一批无花果,理应今早到货,可现在还没到,千重楼又不曾有存活,这可如何是好?
刚才白圭之所以打断春仙而说无花果,实则是心中多了一番顾虑而已,没想到这难缠的仇和,竟然如此难对付。
“怎么?白老板碧水清茗都舍得送给仇某,区区无花果怎么好生吝啬了?难道这无花果有不同凡响之处?”
仇和眼见白圭形色略微变化,心想白圭难道有什么鬼不成?所以才坚决索要无花果,想要看看到底有何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