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已然将王上所想洞悉,心中大快不已,暗赞王上用心良苦,能屈能伸,真乃一代明君也。
然而,在欣慰同时,心底也对上卿孔荣稍存惋惜,但思考到孔荣将会为毗卢国重大转折牺牲,他的死是伟大的,相信孔荣心中也明白此是名留青史之举。
国师来时带着万千惆怅,离开时却精神焕发,似乎突然年轻了几十岁。见迈着轻盈步伐离去的国师,卫士关心道:“国师大人,是不是王上同意您告老还乡了。”
闻言,国师陡然停下步伐,面带微笑道:“王上没有同意,哈哈哈……”
话毕,“哈哈”大笑着离去了。
卫士疑惑看着国师背影,心想没有同意却忒般高兴,莫不是国师由于王上不同意他离去而受精神刺激了?
想归想,卫士决然不敢去问这些大人物的事情,只能暗自摇摇头,嘟囔道:“还是干好本职工作,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
中州城布局东西为路,南北为街。
皇城内有三条大街,六条马路。三条大街之官道——通皇街,横亘最中央。最南边紧邻无根河流域的是河滨街,也是中州最为宽阔的一条街道。而最北边的北市街,则是商业最为繁华之地。
一个地方发展如何要看夜生活,中州皇城官道通皇街由于是皇宫禁地,夜晚子时便宵禁。至于其他两条街则是热火朝天,一派繁荣昌盛。
河滨街此时还是热闹非凡,河滨路依水而建,街道南边便是无根河流域,故此河边大排档玲琅满目,灯火通明。
半夜享受夜生活的中州人,三五成群围在长龙一般排列的大排档前,喝着清爽冰酒,品着无根河里鲜美的水产悠闲自得。
“刚打上来的无根河金龙鱼,客观要不要尝尝鲜?来,进来坐,有雅座,冰酒免费。”
大排档小二在门前招呼过往客人,但见走到门前之人便脱口而出他念叨几千遍的广告词。
此时宗无圣等人,已经驾着轺车来到河滨街东首,这里是河滨街东首起点,被巍峨耸立的城墙阻挡。
宽阔的马道巷里此时聚满了人,人群后面,数百辆豪华轺车错落停放,拉车的马匹也与普通马匹很不同,多了一些贵气。那一头头高头骏马显然都是上等良马。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有些马匹竟然身着华丽布料衣装,穿在身上相当得体,显然是为马匹量身打造。
最前面,一群身着华丽的少年男女围在一起,不知道商议着什么。这些少年男女不但衣着光鲜亮丽,身上散发出来的贵气彰显他们不是普通家族后代。
此处马道巷是这帮豪门子弟,富二代、官二代的天堂。在中州繁华背后,这帮有钱少爷与千金都找到了共同爱好,那就是赛车。
赛车有两种赛法,一是文赛;二是武赛。
所谓文赛是比赛双方辩论轺车知识,比如轺车各部分构造原理;还有制作轺车的工匠大师;更有对轺车特别理解之人,则是比赛改装轺车,这便是文赛的最高境界了。
你能讲出轺车的构造及原理不足为奇,那是一帮车痴与赛车爱好者公知知识。但若是你能将一辆平庸轺车改装成性能更加强大的轺车,那才是让爱好者们敬佩的事情。
至于武赛就简单多了,就是比试驭车术和轺车速度。这是对轺车性能以及马匹等级还有驭车之人水平有极大关联的,这几样缺一不可。
偶尔也有轺车品级与马匹等级差一些,却靠着高超驭车之术获胜之人。不过那都是凤毛麟角之事,一般人能凭着驭车术获胜者也大都是豪门之后,若是让一个有驭车术的百姓来赢得比赛,那无异于在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子面前找死。
前方围在一起的少年男女中,一位身穿花色长袍少年,朝着中间一位贵气少年道:“公子昂,今晚你说我们还比不比,公子缨说好子夜来,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会不会临阵退缩了?”
公子昂脸上时刻挂着坏坏笑容,搂着身边的相好女子杨柳细腰道:“公子缨肯定会来,他要是不来我咋给我最爱的若水赢得一辆轺车?”
名为若水的女子甜蜜一笑,身体则向后更靠近一些,后背完全依靠在公子昂胳臂,“亲爱哒,你一定要赢吔,若水都还没有自己的轺车吔。”
“只要公子缨敢来,今晚必然给你赢取一辆豪华轺车!”公子昂面带自信,探出头努起嘴,众目睽睽之下便要亲若水脸蛋,引得若水“咯咯”笑着躲闪,“就会欺负若水,等把轺车赢来,若水让你亲个够。”
“好,你等着!”
说话间,公子昂朝着身边一众小弟道:“你们谁跑一趟,去找一下公子缨,免得他忘了今晚的比赛。”
一位油头粉面小胖堆儿主动道:“我去,我知道公子缨在哪。”
公子昂闻言,问道:“三胖,你咋知道他在哪里?”
“唉,这还是怪事么?也就公子昂你不知道,公子缨在北市街看上了卖山茶的茶女,整日黏在那茶庄,惹得人家茶庄老板敢怒不敢言。我敢保证,只要去那里绝对能找到公子缨。”
“好,三胖你快去。”
三胖肥胖的身体却轻盈跳上一辆流线型颇为美观的青铜轺车,呼喝一声,轺车辚辚而去。
就在其刚刚离去不久,竟然去而复返,轺车被他驾驭得飞快,朝着人群快速冲来。
公子昂等人眼见是三胖轺车,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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