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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率地诱勾她,赤luo热烈的爱语,无可回避。她有一瞬情迷,认同了他的说法,是该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
编贝皓齿微启,他急切地侵入索求。她的冷媚勾动他的炽烈,他的强悍霸占她的馨软。
他对她朝朝暮暮都是思念,她怎么能无动于衷啊。
赤炎郎将玄冰雁抱往床上,他要她偿还他的相思,要一寸寸地融化她桀骜的身心。
玄冰雁的面颊火红迷绯,情难自禁地娇喘。她的头微晕,不知道那杯酒这样的性烈,也不知道他的吻益发狂热.
他把她放在床上,解开她胸前的衣襟,露出她皓白的玉肌和深紫色的亵衣。琥珀色的双眼,情动迷狂。
“不要!”玄冰雁抓住胸前,娇躯向后撤,直到找到支撑的东西,才困难地翻起身来。
赤炎郎坐压在她的腿上,粗嘎地沉声道:“不要躲避了,你是我的新娘。”
玄冰雁稍恢复了神智,清冷地对着他。“不要妄想了,你是我的仇人。”
赤炎郎眼瞳一暗。“你答应过我的,要与我一搏输赢。如果你一直退撤,你怎么能发现,我对你的勾动与影响。如果你一再抗拒,我只好按照自己的规则,主导我们俩之间了。”
他的意思是,他将用强的。
他的霸道,换来她的冷嗤。“赤炎郎,正因为你我之间是一场战争,我才必须把规则跟你说明白。你可以试图占有我。但千万不要让我怀孕,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的孩子。”
她残忍地一笑。“我听说了,你曾经有过许多女人,但是没有一个为你生下子嗣。你可以试看看,看看我会不会怀孕,再看看我会不会杀了你的孩子。”
他在她眼底看到她对他的恨意,也就是说,她是认真的,绝不开玩笑。
欲火尽退,赤炎郎站了起来,脾睨着她艳绝冷绝的面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耐心地等待,等你心甘情愿地生下我们俩的孩子。”
“慢慢等吧。”玄冰雁缩起微微发麻的腿,褪下两只鞋子,当着赤炎郎的面丢在地上。确定赤炎郎对她是看得到,吃不到。她微带得意地拈勾起一枚薄笑,翻身背过赤炎郎,拉起被子,安稳地合目。
她要想尽镑种办法折磨他,这样才算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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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玄冰雁身上发热,睡得极不安稳。模糊中,她的手随意四攀,竟碰到一堵温热的胸膛。
“嗯”她揉揉惺松睡眼,恍惚间,闻到几分酒气。
“你起来了。”
赤炎郎的声音,清楚地撞进她耳朵里。她吓了跳,霍地翻身起来。“你怎么会在我旁边?”她以为他会另外找地方睡。
赤炎郎半起身,从她的身后环住柳腰,将头抵着她的颈窝。“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和你睡在一起。”
是他不择手段地把她娶来,她恨他也是应该的。早在他决定把她的身,霸在自己旁边的时候,也注定了她的心将远远离他。他不是不知道这一层,可是他还是不顾一切地想要她。
赤炎郎轻轻地啮啃她颈后嫩滑细致的肌肤,玄冰雁微微战栗。他微醺的酒气和男性的气息,撩起她身上莫名的灼热。
她吸了口气,刻意让声音听来冰冷。“我以为我警告过你了。”
赤炎郎品尝她馨媚的娇躯。“这样不会生孩子的。”他说得有几分挑逗,还有几分的无奈。
玄冰雁抿舔干热的红唇,紧绷起身子,她身上有股陌生的热浪袭奔。她不知该怎么应对才是最好的。
“放轻松。”他诱导着她。“我会教你成为女人的。”他的手再度环在她的丰腴柔软的胸前,解开她的前襟。
“我们之间,不是男与女的关系,而是仇与敌的关系。我是你的敌人,你是我的仇人。”玄冰雁想再度控制她的声音,没想到过度的压抑,反而使得声音益显低沉诱人。那双抓住赤炎郎的柔荑,很明显过于烫人。
处子之身的反应是诚实而原始的,这一点让玄冰雁羞恼。
同样的,赤炎郎也察觉了,他没有花太大的力气,便褪下她的外衣。“告诉我,你的报仇,要到怎样才肯停止?”
“要你国破家亡,这样我才对得起云君,对得起我自己。”她咬紧自己的唇,对他的恨,不是让他死了,便可消解的。
他勾唇一笑,竟称赞起她。“有志气。”尔后在她剔透惑人的香肩轻吮留恋。
他无异是催情好手,可是玄冰雁始终不迎不拒,紧抿红唇,不让自己走泄一丝心绪绮情。
这不是挣扎,但确实是抗拒,为何抗拒,为谁抗拒,赤炎郎心底雪亮。蓦地他低声一叹。“我们再多一个规则吧。”
“什么规则?”她趁他没有动作的时候,重新技回自己的衣服。
他不再对她强行索求,退回自己原来的位置。“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到紫云君。你对我的仇恨够深了,就是不提到紫云君,也不会消减。”
黛眉轻锁。“你定这规矩,又是想卖弄什么?”
“雁儿。”他霸道而浓情地唤她。“我是男人,是个爱你的男人,是个嫉妒心很强的男人。你可以恨我,可以现在不爱我,但你不可以提到另外一个男人。”
他之前也曾经宣示过他爱她,只是她从来都不以为那是爱。现在,听他这么唤她,她竟有那么点动摇,相信他和能真的是爱她的。
如果,他真的爱她,那她应该要高兴的。因为他越爱她,她便越能掌控他的生死。她应该要高兴的,玄冰雁这么告诉自己,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没有想像中那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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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玄冰雁起身时,赤炎郎已经不在她的身边。见他不在,她松了口气。她得承认,与他的战役,比她原先设想来得耗神。
“娘娘。”屏风外响起宫女的声音,宫女们在外头已经等了许久,见她有了动静才敢出声。“仅恭候娘娘梳洗。”她们的声音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精挑细选饼的。
“出去吧。”玄冰雁冷淡地吩咐。“我自己会处理。”
宫女呆了一会儿,才道:“求娘娘让奴婢们伺候。”刷地一声,是她们跪下的声音。
玄冰雁翻身下床。“我已经让你们出去了,如果你们不走,自己要跪着,我也不拦。”
这些宫女们在宫里也有一段日子,不曾服侍过这样淡漠的主子。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最好。
玄冰雁走了出来,就当她们不存在般,自顾自地梳洗打扮。她们也不敢盯着她,只好把头垂得低低。
玄冰雁进内进出,换好件墨色衣衫,见到桌上备好饭菜,定坐下来,夹了两口。
“哟,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跪着。”一抹绛色的身影闯了进来。
玄冰雁抬头看了来人一眼,是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服饰华贵,相貌秀丽,神态则有几分刁蛮。
玄冰雁揣想她该是宫内什么公主之类的,也不特别搭理她,继续吃着自己的饭,只当没见到她一般。
来人为了避免自讨无趣,只好先开口了。“好表嫂,我是炎郎表哥最小的表妹,我叫凌瑶茜。”说着,便自己坐下。
凌瑶茜都已经这样说了,玄冰雁还是没有反应。看来,她这表嫂真的和一般人不大一样。“昨天,没能见到表嫂的风采,我觉得挺遗憾的。今天,才会不请自来,表嫂你可别见怪。”
玄冰雁又不答腔,凌瑶茜只好换了话题,瞥到跪着的宫女,她站起身来。“表嫂,这些奴才,是不是不明白规矩,惹恼了表嫂,若是这样,我替表嫂处理。”
玄冰雁终于抬头。“别浪费时间了,你想怎样就直说了。”她对着宫女挥手。“你们下去吧。”
“是。”宫女们不敢久留,领命之后,赶紧远去。
凌瑶茜盯量着玄冰雁,冒出一句叹息。“唉,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她的美貌、她的个性都太独一无二了。“难怪表哥执意要娶你。他这人就是这样,只要他想要的,从来不放弃。唉,看来我是比不过你了。”
玄冰雁收敛回眼眸,冷冷地说:“你当然是比不过我。”
凌瑶茜还在嘟嘴中,玄冰雁又丢了一句话。“只是,你何必和我比较呢?”
玄冰雁问话的方式,好像连答案都知道了,害得向来口齿伶利的凌瑶茜支吾半晌。“我”
“瑶茜。”门外响起赤炎郎不悦的声音。“你来做什么?”他的人和声音,同时移到两人旁边。
凌瑶茜甜甜一笑。“我来和表嫂问安啊,顺便——”灵活地闪动眼眸。“顺便来看姑姑喽。”
姑姑?!玄冰雁心思转动。凌瑶茜说的姑姑,应该是赤炎郎的生母——凌涵。听说她的身体不好,长年幽锁深宫。不过,昨天的婚礼,她也没见到她,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古怪。
待玄冰雁回神时,赤炎郎已经拎起凌瑶茜要往外走。
玄冰雁放下筷子,站起身来。“王上。”她放开一抹笑。“我既然已经嫁过来了,理当要去探望母后。瑶茜来得刚好,可以同我一道过去。”
凌瑶茜瞠大眼睛,这表嫂也太厉害了吧。刚刚还一脸冷淡,现在又似与她熟络,表哥一定以为,她来这里扇风点火或做什么的。
她偷觑了眼赤炎郎,果然他脸色已经不对了,她赶紧摇头。“表嫂,不好意思,我人突然不舒服,我不去了。”她撒娇道。“表哥,你送人家回去嘛!”
玄冰雁转出笑颜。“王上,我看你送表妹回去吧。大礼不可偏废,臣妾去探望母后了。”她又下了帖战书。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她要自己只身深入敌后,探查敌情。
赤炎郎目光掠过幽暗,他放下凌瑶茜。“你我是夫妻,当然是我陪你去请安。”
玄冰雁望着赤炎郎,微蹩黛眉。赤炎郎看来有些不对,平素这时候,他会自信满满地勾起一抹笑,与她应对才是。想来,那皇太后凌涵怕是有些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