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柔软最不设防的一面,也就是她的姐姐小仓瑶子,然后从小仓瑶子身上开刀,以之说法,为她剖析事实真相,揭露菊刀社的丑陋面目,自然会引起她内心的共鸣。
不过,江寒也仅仅是说动她了,而并没有真正的说服她,想要让她招供,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毕竟这个女人从小就被洗脑,也算是一根硬骨头,轻易是无法招降的。
江寒最后说道:“姬子,作为对手来说,我恨不得你死,但是同为有思想有血肉的人来说,我希望你能正常幸福的生活下去。你姐姐已经很不幸了,我不希望你步她的后尘,我想她的在天之灵,应该也不希望你继续被人利用下去。今天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改天我再来看你。 临走之前我再说一句,不管你能否招供,只要最后你能认清菊刀社的真面目,能有所醒悟,那么我们可以允许你带你姐姐的骨灰回到东瀛,为她下葬。”
小仓姬子抬起头,泪眼婆娑的问道:“请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尽管小仓瑶子生前是国之大敌,但死后化为一堆枯骨,也就无所谓什么家仇国恨了,出于人道主义,国家最终也会将她的骨灰送回东瀛,只不过现在没有合适的时机罢了。江寒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敢答应小仓姬子,闻言点头道:“我不会拿你死去的姐姐骗你,那样是对死者不敬,我说到做到。好了,我走了,希望你能静下心来好好考虑考虑。”说完这话,转身走了出去。
小仓姬子呆呆的望着门口出神,眼泪已经止住了,不过表情却更加悲伤了。
在观察室外,赵明亲热的拍了江寒肩头一下,激动的叫道:“老弟,你是怎么做到的?天哪,你太厉害了,一番话就能把她说哭,要是你多来几次,她肯定就能招供了。”江寒笑道:“我还真有再来几次的意愿,我感觉,我再来几次,说不定真能把小仓姬子招降。”赵明喜道:“那敢情好,就是要麻烦你多跑几趟了。”江寒道:“不用客气,国家培养了我,如今我为国出力,也是理所应当,呵呵,辛苦些是应该的。不过我有几个要求,请赵主任配合一下。”
赵明道:“你说,只要是我能做主的,我都答应。”江寒道:“一,多找一些与小仓瑶子有关的东西,譬如她生前的物品什么的,拿来交给小仓姬子保管,咱们给她玩一招‘感情用事’;二,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对她进行刑讯逼供与审讯,审讯的事就交给我,我隔三差五会过来看看她,如果我不行,到时候再按你们的办法来;三,答应小仓姬子,如果她表现良好有立功表现的话,可以允许她带走小仓瑶子的骨灰。”赵明笑眯眯地说:“好,这些都不算什么,我都答应你。”江寒见他很给自己面子,也很高兴,道:“叫人进去给她擦擦泪水吧,平时注意多关心她,多让她感受到华国人民的友爱与温暖,相信她内心崩溃得会更快……”
几分钟后,江寒回到了地面上,他仰头望望西坠的太阳,再回想刚才面见小仓姬子的那一幕幕,心中不无感慨。对小仓姬子这个女杀手,他心中有恨,最恨的时候真恨不得一刀射入她的咽喉;可也有怜惜,怜惜她的可悲命运,从小就被军国主义余孽洗脑,长大后又为军国主义势力服务,甚至如同听话的机器人一般,准备随时为帝国为社团献出宝贵的生命,尽管她表面上是个凶狠奸诈的杀手,可实际上却是头孤苦无依的可怜虫。而且她已经失去了姐姐,江寒真的不想看到她再步其姐的后尘。
当然,如果她执迷不悟,死不悔改,一心一意要做菊刀社的走狗,那江寒也不介意亲眼看着她走向死路。
“哎,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
不过,江寒可没时间感怀小仓姬子的悲剧人生,他悲催的发现,自己好像要再次面对菊刀社的杀手了,从刚才与小仓姬子的对话中,可以看得出菊刀社欲除自己而后快的决心是多么的坚定,面对这么一个杀红了眼的组织,真是让人既郁闷又头疼,不过对此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迎头痛击即将到来的杀手,以杀止杀,将他们全部杀绝。
“第一次是中村俊男一个人,第二次是小仓姬子与新右大雄两人,第三次……说不定就是三个人了,两个人还好说,三个人可就有点难对付了。不行,得马上通知晓萌,让她从今天开始注意安全,绝对不能再回她自己那套房子,还要变动工作地点,如果实在变不了,就让她调动工作,哪怕去个街道派出所,也比现在安全得多。”
江寒快步回到车里,驾车驶出市国安局大院,用车载蓝牙操作手机给周晓萌拨去电话,将刚才的想法跟她说了,又建议她找李海潮谈一谈变动工作地点的事情,如果这一点很难做到,干脆就给总队打报告,申请调换工作。
周晓萌听完这个电话都要哭了,哭腔儿说道:“老大,你别吓我了好不好,这几天我天天晚上做噩梦,每回不是让东瀛鬼子抓了就是杀了,我都快被吓成傻子了。你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江寒好笑不已,道:“你别求我,我就是因为可怜你才告诉你这些,要不然,哪天你稀里糊涂被东瀛杀手抓了都不知道。”周晓萌装哭道:“呜呜呜,你个坏蛋,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再也不爱你了。”江寒笑道:“别闹了,赶紧找李海潮商量变动工作地点的事去,那可是正事。等有结果了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