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相,您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淳于越没有想到,身为文臣的冯相,竟然没有帮助自己说话的意思,反而还会这般嘲讽自己。
这让他的脸色有些挂不住,想要好好与冯去疾征讨一番。
“淳大人,首先你要清楚一点,本相并非是在针对你这个人,而是在与你阐述一个事实。”
“如今的稷下学宫,可还能够扛得起大秦第一学宫这个盛名?”
对于这种思维略微有些偏激的人,冯去疾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以往觉得大家都是同僚,相互有个照应,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现在看来,凭借这货的脑袋,指不定日后哪一天就会将自己拖下水。
“为何扛不起这个名声,但凡是稷下学宫内走出来的学子,无论到哪里,都可以独当一面,冯相,您又不是不知道此事!”
淳于越多少有些焦急,自己阐述出来的东西,整个大秦之中,可是人尽皆知,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质疑的。
“淳大人,你又错了,陛下不是没有给学宫机会,先后也在稷下学宫内抽选出二十位学子入朝为官,为大秦效力!”
“只是现在这个结果,应该不用本相强调吧,一条鱼腥一锅汤,还情有可原,但要是一锅的臭鱼之中,去挑选那一两条没有变质的鱼?你觉得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吗?”
如今的稷下学宫,早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无论淳于越多么卖力在陛下面前为学子们美言,都不可能换回一点的余地。
“冯相,败类存在的事情,下官从不否认,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就断送无数学子们的前途,下官实在是于心不忍!”
对于那二十个败类,淳于越都有种掐死他们的冲动,若是是他们胡作非为,稷下学宫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淳大人,只因为这些垃圾无法入朝为官,你便于心不忍!”
“那整个大秦之中,那些被稷下学宫之中培养出来的学子们践踏过的百姓们,又该怎么说?”
“谁来为他们鸣不平?他们遭受的冤屈,又由谁来帮助他们洗刷?”
“淳大人,直到现在,你看到的东西,依旧是自己的学生们无法步入仕途而烦恼!”
“却从未静下心来想想,他们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的原因是什么?”
“话已至此,淳大人自便,本相还有要事要做,失陪!”
陛下与小公子的态度很明确,稷下学宫的学子们,根本就不可能得到重用,这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无论淳于越如何哀求自己,冯去疾都不可能在陛下的面前,帮他美言几句。
“那些遭受迫害的百姓们,谁又能为他们洗刷冤屈……”
听到这样的话语后,淳于越的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面上,口中更是不断重复冯相刚刚的话语。
直到这一刻,淳于越才明白,自己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人才,为朝廷闯出多么大的祸事。
正如冯相所言,稷下学宫略的这样一个下场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就被大秦第一学宫的盛名蒙蔽了双眼。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只要能够成功进入稷下学宫,那么日后便再无后顾之忧。
因为稷下学宫的金字招牌,在朝廷之中就是一块敲门砖。
“下官……多谢冯相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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