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凌茂沣的生日,天清气朗。睍莼璩伤
早上在酒店餐厅里吃的自助餐,施帆来的最晚,大概起的太早,进来时还是哈欠连天,随便拿了点早餐落座到叶京源身边时,正好对方起身,他摆摆手加了句,“顺便帮我带杯牛奶过来”。
“自己去拿”,叶京源正眼也不看他,便走开了。
施帆挠了挠下巴,望向众人,“我得罪他了吗”?
“谁知道”,凌茂沣耸肩,拿勺子继续喂女儿稀饭辂。
“好吃,爹地,生日快乐”,九儿“吧唧”的亲亲他脸。
“乖”,凌茂沣笑的无比满足,每一年生日,妻子、儿女、朋友都在身边,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
由于叶京源和凌茂沣开车技术最好,吃过早餐后,便由两人各自开了一辆吉普往天文台出发,夏思羽坐的是凌茂沣的车,而施帆、温云宁夫妇坐的是叶京源的车邋。
天文台位于海拔4205的莫纳克亚山,车道路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车子开得谨慎,到了山顶,正赶上霞光倾斜万山的夕阳,霞光下一层云雾宛如波浪翩跹起伏,又过了会儿,夕阳西下,月亮挂上天际,整片夜晚的天空璀璨如星海。
“爹地,好漂亮啊”,不远处,凌茂沣和傅青槐一家三口眺望着远处,九儿趴在他肩上,高兴的小脸灿烂。
而施帆也在帮夏思羽、温云宁三口之家拍照,这样的场景,叶京源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明明这么美的景色,却没有人陪他分享。
“京源,要不要我跟你拍一张”,施帆拍完后拿着相机走过来。
“不用”,叶京源淡漠的看着远方。
“喂,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一路上就没看你给我几个好脸色”,施帆莫名其妙,“你不会因为昨晚我跟小羽出去玩吧”。
“你想多了”,叶京源声音依旧淡淡的,听起来很理智。
“那就好,否则我会以为你没有放下小羽”,施帆撇撇嘴,眼睛扫到不远处的夏思羽,叫道:“小羽,就回车上啦”。
“头有点晕,可能是高原反应”,夏思羽闷头钻进了车子。
“这丫头,年纪轻轻的,身体就这么不好,我跟她爸年纪一大把了都好好的”,温云宁摇头叹道,“肯定是经常在外面工作没好好补补,身体底子弱了不少”。
“可能是身体底子差了点吧”,施帆笑了下,转头睨了叶京源一眼,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看啊,八成是当年为某个人堕胎没有休养好”。
叶京源看着他皱眉,“我没让她堕”。
“你干脆说你没让她怀孕”,施帆扯了扯嘴皮,不再看她,往一边走了。
下山的路上,夏思羽原本还觉得只是头晕,后来车子左绕右拐,越来越觉得恶心,赶紧让凌茂沣在路边停了车呕吐起来。
叶京源开车下来时,便看到她弯着腰在路边上,小脸苍白,柔顺的蜜发流泻在瘦小的肩头,黑玉长睫在寒风中颤动。
他停下车子,犹豫要不要下去时,她已经起身慢慢上了车子。
“你打个电、话问问她怎么样了”,温云宁忙推了推丈夫。
“山上信号不好,等下山吧”,夏禹州也不无担忧。
到酒店时,夏思羽便回房休息去了。
叶京源回到房里,把自己箱子打开,里面大大小小的装着一小包药盒,里面都是宋心淙为他出行准备的感冒药,以备不时之需,有治头痛的、咳嗽的、发烧的,不得不说宋心淙细心。
他挑了几盒药,才打开门,便看到温云宁拿着几盒药正好往夏思羽房间走,他停了脚步,又回去把药放好。
翌日,和施帆一道下楼去餐厅的时候,又碰到夏禹州急匆匆的往楼下走,“叔叔,您这是要去哪儿,餐厅在那边”。
施帆笑着提醒。
“我是去医院,昨晚小羽夜里全身难受发烧,一大早就自己去医院了,我还是才接到她电、话,这不正要过去看她”,夏禹州自责的说道:“早知道昨天就不该逼着她去天文台的”。
“啊,这么严重了,我陪您一道去”,施帆忙说。
“我也跟你们一块去”,一旁的叶京源也忽然开口,夏禹州没在意,只当他是关心自己的女儿,倒是施帆讶异的看向了他。
叶京源不看他,而是跟着夏禹州一块往前走,施帆也没时间再问,急忙追上去。
到医院时,三个人一间病房,夏思羽躺在一张靠窗的病床上,左手插着针管,头发歪歪扭扭的压在脑后,小巧晶莹的耳垂露出来,背后的细小血管都看的清楚,让人我见尤怜。
窗外的阳光打落在她身上,单薄之余却让人有种肃然起敬的坚强。
叶京源恍惚觉得陌生,想想曾几何时的夏思羽,最受不了一个人呆在医院里,打针要人陪,水果让人剥,总之,她生病了,就必须得被人宠着、疼着,她最受不得寂寞。
而如今,生病了,发烧了,可以一个人单独来医院找医生输液。
“爸…”,看到来的人,夏思羽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微微掀起来,只是当看到最后伫立的叶京源时愣了愣。
“昨晚既然发烧了怎么不跟我和你妈说”,夏禹州责备的摸了摸她额头,“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说着凉了,现在输了点滴好多了”,夏思羽扯了下淡粉的嘴唇,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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