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潇说得对”,高瑞谦一副极为赞成的模样,内心深处却俨然乐的在看好戏。殢殩獍伤
他早收到消息,傍晚时分凌茂沣带着傅青槐进了别墅后,两人就一直没出来过,凌牧潇这个时候上去,指不定会看到一场好戏。
凌老爷子脸上虽然不好看,但是拄着脚步倒是没上前了。
凌牧潇独自往楼上走,另他意外的是主卧室的房间开着条缝,里面很静,没什么声音。
他轻咳的敲了两下,“茂沣,在吗,小叔进来了”嫘。
没人回答他,他只好推门进去,床上铺的很整洁,看起来没发生过什么,但是当视线投到浴室的彩绘玻璃上,两个晃动的身影时,他脸色被黑了。
正犹豫该不该出声时,里面倒是有声音传出来。
“你倒是睡的舒服,我被你靠的肩膀都酸死了”轼。
“这点苦都吃不了,那我以后不让你跟我一起洗了”,女人娇嗔悦耳的声音熟悉的让他全身惊震。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
浴室的门突然推开,仅着了条短裤的凌茂沣抱着一个女人从里面夹着氤氲的水雾走出来,而他怀里的女人身上也只裹了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两条雪白的双腿挂在他手臂上,另一只手亲昵的勾住他脖子,当柔媚的眼角扫到房间里多出来的冷峻身影时,她冷不丁的倒抽了口凉气,胭脂般红的脸蛋血色刹那抽离,一双眼睛骇然睁大。
“怎么了”?凌茂沣拥紧她,感觉芒刺在身似得,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他忙抬头朝门口望去,不期然与一双翻涌着灼灼火焰的眸撞个正着,明明那双眸子里涌动着的是烈焰,但再却让人觉得冷,从脚底板升腾出来的凉意却让人额头蹭蹭的冒出冷汗。
他绝对相信,那双眼睛里的愤怒和冷意绝对可以把一个人活生生的撕碎。
连怀里的人指尖掐进了肉里他也觉察不出疼意,只羞愧而又惊慌、害怕、无措的看着那双眸子,漂亮的薄唇里哆嗦的出声,“小…小叔…”。
而傅青槐也没好太多,滔天的羞耻让她紧张的抱紧他身子,自己的身体却剧烈的颤抖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好像逆流了一样。
纵容她早料到和他在一起就会有这么一天,但是当真的来临时,便让人感觉到世界末日般黑。
“你们…”,凌牧潇双眸闪过不可思议的沉痛,冰冷骇人阴沉阴沉的死盯着他们,骨节间已经发出“咯咯”的响声,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
他最在乎的妻子和他最疼爱的侄子…。
他真是不敢相信。
但是这段肮脏的事却用做不堪的一幕呈现在他眼前。
他一步步走近,四周卷着寒气。
凌茂沣豁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光着脚慌乱的后退了两步,忙把傅青槐放下,把他护在身后。
还没来得及说话,狠厉的拳头已经击了过来,以前也是和凌牧潇打过架的,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狠的拳头,他摔倒在地上,脸颊骨被打断了似得疼,嘴里都是血。
傅青槐吓得双手发抖,扯着嗓子喊着过去扶他。
后面突然一股可怕的力道扯住她头发,她惊惧的惨叫了声,凌茂沣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把凌牧潇撞开,“你不要伤她,要打,打我”。
“好一副鹣鲽情深啊,但是她是我老婆,凌茂沣,我真是白把你养那么大,竟然让你来偷我女人”,凌牧潇恶魔般冷峻的脸上因为巨大的痛苦而肌肉抽搐,他指着凌茂沣冲上去又是朝他胸膛揍去几拳。
凌茂沣也不还手,任他打,鼻子和嘴巴都被打出了血,胸口上也全是伤,倒是把傅青槐吓得急哭了,“别打了,凌牧潇,求你别打了,不关他的事,是我先勾、引的他”。
凌牧潇早就被伤痛了心,再听她的话,胸前里便多了个窟窿,冷峻的脸上扯开一道弧度,眼睛里蓄出了眼泪。
“傅青槐,你他妈就是个下贱的婊、子”,凌牧潇冰冷的一巴掌朝她甩过去。
早被打倒的凌茂沣忽然不知从哪儿冒出力气来,挡住他面前,替她生生挨下了那一巴掌,俊美的脸此时此刻像朵凋零的花,惨不忍睹,凌茂沣咬着满嘴是血的牙道:“这一巴掌,我替她受”。
眼泪霎时从傅青槐眼眶里涌出来。
“好,你替他受,我看你受不受得起”,凌牧潇怒吼的掐住他脖子。
“天啊,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凌老太太的惊呼声,他们几个人刚才在楼下等了半天反倒听到楼上传来打斗声,这才匆匆忙忙跑上来。
谁知道上来一看,自己宝贝儿子要把自己宝贝孙子活活掐死的架势。
“快去把他们俩拉开”,凌老爷子一声钟粹的怒吼,高瑞谦当先冲过去,拉住凌牧潇,“牧潇,不管发生什么事先冷静下来再说,你在这么掐下去茂沣就没命了”。
凌茂沣不做声,死死地用一双含泪的眼睛盯着凌牧潇。
凌牧潇残忍的眼睛里划过剧痛,他猛地甩开凌茂沣。
“阿沣…”,傅青槐看着倒在地上的凌茂沣,想上去扶他,又不敢,泪水流了一面。
在这么多人的注目下,她羞耻的恨不得自己死掉。
原来还以为来的只是凌牧沣,却不知凌家所有人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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