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凤玉走进内室,靠近床榻,想查看他的状况,不期然对上黝黑的双眸,深不见底,霎时莫名的激动起来,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底蒙上一层水雾。
“是你吗?”他的嗓音干哑。
“笨蛋!你差点死掉,知不知道?”古凤玉伸手想捶打他,却在半空中停住,最后轻轻的落下。
他终于醒了!
“缺氧太久会变白痴。”
白痴?他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知道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浮现在眼前的是她。如果他有个万一,那么她就会变成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尤其他还没有把她娶进门。
“嫁给我,不要再等学柔她们,好不好?”当扈反握住她的手,掌心贴在他的胸口。
幸好!他还有机会完成愿望。
古凤玉双颊酡红,这是他正式的求婚,跟之前迳自决定的婚期不同,她可以感觉到他真正的心意,尤其左手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心跳异常快速。但是她呢?他们之间聚少离多,没有深入的了解,爱情哪可能这么简单!
确切问她要经过多少淬炼才算是爱情,她也回答不出来,只知道当他深陷危难时,她愿意伸出援手,完全没有多加思虑,或许是在湖里,自己撞进他的怀里时,黑潭般的双眸就已经锁住她的心。
“在我的故乡,如果男方想向女方求婚,一定要准备花束和戒指,最重要的是一颗真心和誓言。”
老天!迸凤玉,你疯了吗?你才十六岁!她的理智不停的叫嚣。
但是她决定顺从情感,疯狂一次,尤其当她愿意涉险救他离开墓穴时,便知道自己坠入爱河了,而她懦弱的心在呼喊着自己要勇敢。
这种改变似乎又不是改变,她觉得是一种潜力被激发出来。十六岁嫁人很早,如果这是她唯一可以与他更进一步了解的方法,那么她愿意尝试。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古凤玉清楚的明白要赢得他的信任不容易,他或许开口求婚,但可能是基于责任、喜欢,甚至是他的占有欲。如果要完完全全的获得他就必须改变身分,那么她愿意赌这一把。
“好,你等我。”当扈坚持坐起身,脚步蹒跚的往屋外走,不愿意让她搀扶。
看着他这种可爱的固执,她不禁微笑。
天啊!迸凤玉,你真的是爱上他了。
她走到室外,坐在椅子上,减少他来回的距离。
没有等候多久,她看见他吃力的跨过门槛,额头冒着薄汗。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至少可以英勇神武的向你求婚。”当扈嘴唇苍白,勉强挤出笑容,对于自己虚弱的状况十分不悦。“但是我不想冒着让你改变心意的危险。”
好讨厌!泪水遮住视线,她原本计画要把这一幕刻印在心版上,这辈子才这么一次啊!只是这花怎么会是波斯菊?她可以想象他没有浪漫细胞,但是拿着波斯菊求婚,她有点哭笑不得。
如果撇开中国近代才出现的以菊祭祀的习俗,在欧美地区,少女向心爱的另一半告白时,洋洋洒洒的情书中总会夹一朵波斯菊,所以波斯菊的花语是少女的心,但他是男的。
“我知道这枚戒指的尺寸不合,而且不值钱,不过它是我从小随身携带,把它当成我的新开始,现在我把开始给你。”当扈拔下戴在中指的玉戒。
对古凤玉而言,它真的太大,就算套在大拇指上,还是松垮垮的。
这枚玉戒色泽饱润,虽然不清透,但是微温,烫着她的拇指。
“你根本不清楚我的背景,确定要娶我吗?”
“我娶的是你的人!我只要知道你愿意涉险救我就好。”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一定要让我知道,我会把这枚戒指还你。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的保存你的开始。”她泪中带笑,没有注意到他眸底一闪而逝的愕然。
爱?太虚幻的名词,所以她相信这种东西?当扈没有反驳她的说词,指腹眷恋的缠卷着她乌黑的长发,丝绸般的触感让他莫名的有种满足。他重视的是这个,实体的触感和真实的拥有,至于爱不爱,那根本就摸不着。
他只知道自从第一眼看到她,就确定自己要她,所以他不会有放手的一天。
他知道这种感觉是强烈的占有,并不陌生,但对人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不可讳言的,他不讨厌自己对她有这种情绪。
大掌轻轻的扣住她的纤腰,他很轻易就把她搂抱到自己的腿上。
“这表示你同意我的求婚?”
“你觉得我答应太快?不矜持?”
当扈摇摇头“我很高兴,原来你也想要拥有我。那么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轰!如果人可以自燃,古凤玉相信自己应该到达临界点。这男人真的不懂礼仪,连这种羞人的话都可以说得如此自然,尤其他热切的眸子直盯着她,传达饥渴的意念。
她庆幸自己是坐着的,否则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岂不是更糗!
“我怎么可能知道?”
听她娇嗔的语气,当扈明白,她知道!
“可以吗?”他的吻细碎的、绵密的落在她的颈窝。
他温热的鼻息熨烫着她,让她不由自主的拱起娇躯,渴望更多亲匿。
这种未曾有过的**,她在书上看过,同侪间也不避讳讨论,所以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然而知道和现实经历不同,随着他越来越亲密的举动,衣裳开始飘落,奇异的温度随着肢体张力反向上升,古凤玉惊奇的发现原来男女之间可以这么不可思议,她也拥有让他疯狂的特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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