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被需索整天整夜的人儿还沉沉赖在梦乡,伊漠泽支着头凝望身旁贪睡的小无尾熊,那圆圆嫩嫩的脸蛋上有层薄薄油光,微启的小嘴不算雅观,是他睡过的女人中最不性感、最不诱人的一个。
奇怪的是,不造作甚至平凡过了头的她,偏偏正对他的胃口,连身体都完美的契合。
比起那些存心挑起他欲望所以卖力浪吟,或是故作矜持、过分喘息哀凄的女人们,她声声娇泣又难耐身体渴望而呐喊靠近,不刻意无辜撒娇、不故意卖弄风情,她的一切就是这么自然。
他昨日用了各种方式品尝她,才害她现在累得不省人事。可是他已经很收敛了,脑子里还有更多享用她的方法,因为体恤她初经人事,所以才暂且压下贪欲,真想将她吞得连渣都不剩,但他舍不得,这么好吃的美食若是以后尝不到了有多可惜。
张口在她唇瓣轻咬一记,伊漠泽下床走向浴室梳洗,不到片刻,床上嗜睡的人儿翻了个身,浑身骨头像被肢解拆散的酸痛慢慢敲醒她的睡意。
姬蜜睁开双眸,柔软舒适到夸张的大床,房里陌生的设计摆设,她花了点时间才忆及自己身在何处。
喝!她弹起来,不敢确定一切是不是一场梦境,无奈她怎么自我催眠都无法自欺欺人。
她和伊漠泽真的做了!她作梦都想不到她还没有恋爱经验,就已有性经验了,天哪,这是她二十几年人生中最脱序的一次!
伊漠泽,不是她情人、也不是她老公却和她发生这种事的男人,他上哪儿去了?
裹着被单愣愣坐在床上,她完全不晓得得一般人一夜情后是如何自处,不过好在那男人不见踪影,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东张西望,她暗付是否要从那大大的衣柜里先借套衣服穿,可是不告而取谓之偷,她还没结婚前就和不是自己男友的男人发生关系,现在又随便拿人家的东西,让她远在南部务农的爸妈知道,她的腿不被打断才怪!
姬蜜苦思着这会儿要如何是好,她没有勇气继续留下,又不能叫她裹着被单回家,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房间一隅。
她的衣物袋?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伊漠泽这么贴心,竟然记得替她把衣物袋拿回来。
这人,真是个好人喔不!是在及格边缘的好人。
揪着被子匆匆跳下床,差点让被单绊着摔了个四脚朝天,迅速着装完毕之后,顺道拿出提袋里的手机一瞧惨,她死定了!一百多通的未接来电显示姊姊和家里的号码,还有几封简讯透露姊姊有多焦急。
她一整晚没回家,连通电话也没有,她从来不曾这样让家人担心过,她赶紧按下回拨键,电话才接通一秒钟,对方就立刻接起电话。
“姬蜜蜜,你人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姬乐气急败坏的尖叫“除非是发生不可抗之意外,害你无法和家里联络,否则等你回家就有你好看的了!”
耳膜被吼得有点痛,姬蜜稍稍将话筒拿开耳边,小嘴无辜的扁起。每当姊姊生气到极致的时候都会叫她这样叫她,姬蜜蜜、鸡秘密,真的有够难听!
昨天发生的事可以算是姊所谓的不可抗之意外吗?就算可以,她也没胆子招认。
“你放心,我没事啦!我等一下就回家了。”
“很好,托你的福,你姊姊我今天请假,全勤奖金飞走了,就等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电话挂了,姬宾的脸也绿了。她是在劫难逃了,而且如果她不以飞快的速度赶回家,姊一气之下通知爸妈,她就真的死得难看了!
姬蜜抓起提袋准备往外冲,耳尖听见浴室里有人沐浴的水声。她还以为他后悔和她上床,所以早她一步溜之大吉呢!原来他一直没有离开。
见鬼了,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吧!
敲敲胡思乱想的脑袋,拉平不由自主上扬的嘴角,姬蜜二话不说打开房门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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