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与夏的交界,尴尬的季节气候,明明昨天还滂沱大雨略显寒意,今日又艳阳高挂稍嫌闷热。
红色的人行道上,一群人飙着汗引颈盼望,远远瞧见一台年度新款的休旅房车,众人无不屏息以待。
挥舞彩带的呈预备动作,手持拉炮的准备就绪,高举布条的根本没把手放下过,就算手都麻了仍然甘之如饴。
香槟色的房车漂亮停住,不待司机前来服务,后座的男子便自行下车,一只长腿首先跨出车外就引来几阵低声尖叫,可想而知,当男子终于现身众人眼前,惊喜的呼喊此起彼落。
这等大阵仗的迎接,对男子而言如家常便饭,他其实不喜欢迎神似的大派头,只是热情的同学粉丝总是不把他的拒绝当一回事。
他好言好语相劝,他们只会当他是客气;他正色婉拒,他们又一副被虐狂模样,对他难得摆起的脸色更是前仆后继;久了,他也懒得说什么了。
第一声尖叫与拉炮响起没多久,本来在办公室纳凉吹冷气的校长和秘书也闻声赶到,随即加入众星拱月的迎神行列。
“伊漠泽同学,你真是本校的光荣啊!”一想到今年冲着“伊漠泽”三个字指定报考学校的人数,校长大人笑得合不拢嘴。
“是呀,校长和我早就猜到亚洲杯业余组冠军轻轻松松就是你的囊中物,只是以你的水平应该要报名职业组的。”论起拍马屁,校长秘书绝对不遑多让。
轻松?外行人果然只能看看热闹,伊漠泽嘴角轻扬。
他擅长分析思考,喜欢运筹帷幄的感觉,围棋、象棋、西洋棋等,棋类游戏都是他的兴趣。
棋,是很玄妙的玩意儿。
棋子是死的、人是活的,要如何驱动手上的棋子行云流水,与人达到合而为一的境界自由摆弄,除了有天份外,也要有心、有脑袋。
不过被他归类为游戏的终究只是游戏,作用是打发无聊时候的消遣,他从来没打算以此当作竞技,更没想过要争夺特殊排名;会参加业余比赛也是空闲时想会会其他高手、彼此切磋棋艺罢了,职业比赛?唔,哪天他无聊到极点的时候再考虑看看吧!
他不是偶像明星,也非政治名人,他只是一个比普通大学生来得不普通一些的大学生。
先不论大学前他赢得的各项殊荣,大学生涯即将结束的他,在这四年内光棋类竞赛就得到二十一座奖杯,连同刚得到热腾腾的冠军,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二次都是第一名,其他几场柄内小比赛的荣誉还没列入计次。
当然,身为校园风云人物的他并非只有两把刷子;各项运动联赛,无论是球类、赛跑亦或游泳,有他领军加入绝对成绩优异。
问他到底还有什么擅长的,倒不如问他文、武有哪样是不优秀的?
若好奇许多比赛他分明胜券在握,为何他兴致缺缺?他会用一贯优雅的笑淡然回答:“既已知道一定会赢,何必浪费时间参与?”
倘若反问他,假使输的机率很大,是否要拚到底扳回一城?那笑还是在固定位置上,看似诚恳却又随意的答:“嗯,看心情。”
他从不角逐校内任何班代、主席之职,也没接受过各社团邀请担任的荣誉顾问,并不是他讨厌责任压迫,还是嫌多事麻烦,更不是担心自身能力不够,他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会做、他能做,不代表他就非做不可,谁规定能者就得多劳?
气温黏腻腻的热,大伙儿簇拥着伊漠泽移驾到学院礼堂准备接受各家记者采访。
一名脚步匆匆的女孩眼神只顾盯着手上方盒,小心翼翼的模样彷佛怕那方盒会让当空骄阳给蒸发了。
“砰!”地一声,头顶上没长眼的女孩终究撞上了墙,所幸她撞上的是一堵肉墙,虽然没有撞得七荤八素,不过强大的反作用力还是让她重重跌坐在地。
痛!**跌得好痛。眼见一大盒凉面洒了一地,她的心更痛!
吓!浩浩荡荡一群人不约而同倒抽一口气,无关狼狈跌倒的女孩,也不干那浪费一地的凉面,只因为她撞上的人不偏不倚正是学园里的贵公子伊漠泽!
众人傻眼望着伊漠泽裤管上摇摇晃晃的两条凉面,要价不赀的休闲鞋硬生生让红褐色酱汁晕染得不象样。
几秒后,男女粉丝纷纷翻包包的翻包包、拿纸巾的拿纸巾,家仆司机赶忙打电话要人送来换洗衣物和鞋子,唯有当事人似是不以为意地蹲下身子朝女孩伸出手。
“还好吗?”
女孩尚在打击之中失神,被动地将小手放在一只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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