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的一则故事——
柏拉图说人是“双脚直立的无毛动物”两只公鸡听后不禁暗自窃喜,它们忍痛拔光羽毛,自以从此跻身于人类,它们四处嚷嚷“看哪,我是人了!”却迎来真正人类的冷嘲热讽,公鸡非常气愤“人只有两只脚,我们也是;人直立行走,我们也是;人没有羽毛,我们现在也没有了羽毛!”无言以对的人们请来了苏格拉底,只间苏格拉底一言未发,抓来一把稻谷撒在地上,两只鸡因为拔光羽毛耗费了大量力气,因而饿得争抢起来,不过鸡多稻谷少,两只鸡吃到最后还是打了起来,最后两败俱伤,鲜血淋漓。苏格拉底笑曰:“为了区区几粒稻谷弄成这样,也配叫人么!”
这则故事或许委婉解释了大哲学家柏拉图为什么会用“双脚直立的无毛动物”这样的概念来命名尊贵的号称万物灵长宇宙精华的人的——柏拉图是有前提的,就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的目标不像鸡一样直白干脆:为了几粒稻谷而相互攻击。
这是站在人的立场上说的。如果人们真正觉悟起来,从扒光了毛的鸡的立场上看,也许并不会苟同柏拉图的说法。人真的不会“为了区区几粒稻谷”而相互打架吗?也不尽然吧!
柏拉图的对与错,是哲学系的师生们应该好好的讨论的,它之属于研究理论的范畴而不属于生活中的我们。人不是没毛的鸡,也不会因为大哲的潇洒回答而自信人类不会为了蝇头小利而争食打架。事实胜于雄辩,虽然伟大的哲学家柏拉图出于维护人类声誉的立场出发呵斥没毛鸡的无耻,但我们作为有判断力的个体,是很清楚人之所以为人正是通过不断的“为了区区几粒稻谷”斗争的积累才成长为人的。多少年来,我们跟天斗,跟自然斗,跟世界秩序的破坏者斗,最终我们战胜了野蛮而变得文质彬彬。
有争斗便意味着流血受苦。在这场漫长的几乎没有结束的斗争中,人类何尝没有过失败何尝没有过挫折,可是人类坚持了下来,在进化的链条上不断的超越超越。
知道了人的由来是要历经一番苦痛一番争斗的。那么回到开篇的自我状态,我不禁想问,人生是什么?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的苦痛我依然健在并矢志不渝的想坚持活下去?这不是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因为每一个独立的人都可以给出自己的回答。
人生是什么?我的回答是——人活着。“人”是主体“生”是流动的状态。人只要存着活下去的信念便可以咬金断玉。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的苦痛我依然健在并矢志不渝的想坚持活下去?我的回答是,个人的苦难相比人类进化成长的苦难又何足道哉!既然人之生是偶然的,死是必然的,那么为什么不把握偶然抗拒必然,在这极速矛盾的冲撞中享受激情的心跳。人是害怕死的,但是如果知道了无论如何逃避都不可以避开死,就可以不必再害怕死了。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苦难?不正是因为我在抗拒着就死地的速度吗?就好像是一匹极速奔向悬崖的马车,我坐在其中看着它极速前进,我并不想那么快的死去,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去找到缓冲的力量。这种缓冲的力量必然会阻碍马车的速度并扬起漫天的灰尘。
我原本以为生活是苦痛的,后来经历了许多事儿之后,倒是不再那样的觉得了。
是的,我不再那样觉得生活是如此的苦不堪言,相比那些死去的灵魂我毕竟还把握者人生最宝贵的东西——生命。这就足够庆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