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扬州,曾观览长江的辽阔淮河的汹涌黄河的雄浑,水乡的荷叶如同顶在头上的凉蓬。
西行石门,在冀晋之交登临驼梁山神斧天工的石阶顶可入云的奇峰,眺望云遮雾罩的五台山,仿佛吹来那花和尚鲁智深五郎杨延德挥舞禅杖的金风。
北上京津,故宫的华丽毛主席纪念堂的肃穆地铁蛇形龙步的畅达依然入梦,燕王朱棣挥师南下的点兵场何处觅踪?
那么,东方呢?东方可曾有我未圆的梦境?
行者大小也算个诗人,拙诗未必能流传后世,但就连做“大海呀真他妈的大”的笑话诗句的机会都不曾有过。
虽说咱沧州离渤海仅二百余里,可总下不了东游渤海的狠心。虽说十年前去黄骅自学考试,可由于去也匆匆回也匆匆,尽管在那里工作的同学举宴接风邀海上一游,却也落得个心潮翻滚一声叹息。虽说在铁狮子脚下的地方工作时和同事结伴相邀,可由于人多心不齐,这个这么个曲儿,那个那么个调儿,信誓旦旦的组团观海变成了溜檐子话烟消云散。
观海,踏浪,乘舟,寻鸥,依然是我朝思梦想的情境。
碰巧,单位承办了全省心理卫生年会,这样高规格的的学术会议几十年来首次在沧州召开。行者负责联系新闻单位,得知会议议程中有组织代表海上游的环节,于是就侥幸地揣摩,如果这次渤海游,能让俺陪同客人那该多好啊!明知这只是做梦娶媳妇竟想好事,可还是期待这等好事落到自己的头上。
偏巧让我逮住机会,在筹备会议的前夕,院长举行夜宴商议会议细节,我便见缝插针开宗明义。这个精明的领导者举起杯中的红酒,微笑着:“你随便,我干了。”呵呵,连傻子都听出来了,这哪里是递的橄榄枝,分明下的是“战书”怎么办?声言告别“醉枣”形象的我心中打碎了五味瓶。只有展示海量,才能获得游海的通行证。罢罢罢,宁让喝酒的难受,不让劝酒的为难,反正是掏院长的腰包,呵呵!迷迷瞪瞪,脸像被人打了个耳光一样火烧火燎,就这样在全桌人善意的哄笑声中把游海的入场券抢入囊中。
与其说游海是圆我未了的梦,倒不如说是肩负着安全职责的工作旅程。按照会议安排,我联系了一部24座的依维柯汽车,其他车坐不下的代表们鱼贯般地归入我的旄下。想想就要亲近大海了,心情便涨潮似的漫江而来。
驶上高速公路的车队一路东行,透过车窗吹进来的晨风有了丝丝的寒意。盼望着,盼望着,终于到了黄骅地界,这是座以英雄黄骅命名的滨海城市,处处散发着现代化建设的气息,高楼阔路、绿树草坪,星罗棋布,蔚为大观。
汽车穿过黄骅城,东行一段路程,眼前便是另外一个世界,这里到处呈现条块割据的坑塘,水鸟在水面上扇着翅膀飞舞盘旋。云光水色,让人倏地感受到大海就在前面的不远处。
汽车行驶在有些颠簸坎坷的砖石路,东绕西拐一路风尘地来到梦寐以久的入海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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