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大豆腐块小豆腐块文字发表,还获得过一大摞鲜红的荣誉证书。写作上也没成了什么作家,下班的时候倒成了真真正正的“坐家”
记得曾在报纸上看到过一则笑话。当代作家叶文玲去某地采风,去住宿时,旅馆的服务员问:单位?叶文玲回答:作协的。对方又问:是做鞋的吗?叶作家又回答:嗯。服务员有了兴趣:太好了。叶作家以为对方是文学青年,刚想教诲人家几句,对方的下文,却让她哭笑不得:做皮鞋的还是做布鞋的。叶文玲银铃般地笑了,大有遇见四六不懂的白痴的架势。这要换了我是叶作家,我就说:我既不是做皮鞋的,也不是做布鞋的,而是做草鞋的,属于胡编乱造的那一类。
大概七八年前,中华诗词学会会长孙轶青、河北作协主席铁凝来沧州讲课,李忠智会长告诉我,希望我能去参加。我当时因为手头工作繁杂,就没有去成。事后,文友刘勋丰拿着和这位美女作家的合影让我看,大有“小样儿,让你去你不去,后悔了吧”的揶揄。
说实在的,与河北作协主席会面失之交臂,真的很遗憾。然而2008年的汶川地震却给了我亲近作协的机会。在那场损失惨重、感人至深的自然灾害面前,温家宝总理亲临抗震救灾最前沿,我写了一首总理啊,您太累了的现代诗,被收进了河北省作家协会编辑的花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震撼2008,河北省百名诗人抗震诗抄一书,总算跟河北作协有了亲密接触。
今者接到省作协参加颁奖会的邀请,怎不让我有夙愿得偿、暖意萦怀的喜悦呢?
尽管带着照相机,却无法为自己拍照。只好求助于门卫大爷,老人摆了摆手,说咱没玩过这玩意。我说您老知道按快门就行。按照我的授意和提示,老人很愉快地为我拍了几个镜头。见这里还有一位干练的小伙子,我再次求助,他倒很爽快,按照我的提示,把我与身后横幅的“河北省作家协会”、高楼上竖幅的“河北文学馆”一起收进镜头。
说不高兴那是瞎话,说不激动那也没说真话,说不参加会我来干嘛了?这时,别的都不重要,就一个事儿重要——开会去。
(三)作家群里乱搅局
“艳遇”刘春美,结缘花甲翁
在颁奖会场,我结识了一位新朋友——刘春美。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美丽悦耳,让人一下子想到了春天美、青光美、春色美、春花美等春意盎然的名字。有的朋友或许问:“莫非是那位列全国青歌赛美声三甲、享有“低音皇后”盛誉、横跨美声民族通俗三大门派、长发飘飘之军旅歌唱家刘春美女士吗?”
说心里话,真的很希望碰到那位红遍大江南北的军旅歌手,但是机会暂时不会光顾于我。此刘春美非彼刘春美,此刘春美,乃是文笔唯美戴着眼镜的花甲翁,即与梁秘书长并肩而立站在左边的那位先生。他是石家庄铁道学院的一名职工,现为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有散文集自己的声音没有留下姓名的母亲问世。
一联方出口 四座起回声
“一篇散文一万块,”可别以为行者在编笑话。来自廊坊的盲人作家李东辉就摘取一等奖的桂冠,将万元奖金纳入囊中。他在获奖发言时说:“所谓残疾其实就是一种限制与困厄,因为有限制,所以我们要挣脱,因为有困厄,所以要突围,生命就应该是在这种挣脱与突围的过程中彰显她的风采和价值。”
他的发言触动了全场。
李东辉还谈道:“我经常遇到书法家,跟人家求写八个字——目中无人、心中有佛。今天在座的有书法家吗?如有,我也想求副字。”
我缓步凑到距主席台还有一箭之地,就向主持会议的刘家科副主席请示:“冒昧地问一下,我能占用大家1分钟的时间吗?”满面笑容的刘作家点点头:“可以。”其实不可以我也准备唱一出张飞闯账的。说请示是好听的,说不好听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于是抓住珍贵的机会,在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朗声念道
——赠李东辉同道
东山再起,起伏跨越何须目;
辉彩正明,明灭飞翔只用心。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就传过喝彩声,紧接着,七八只长枪短炮般的照相机,向我咔咔咔地集中火力拍摄,还有几位和我热烈握手。
追星亦狂热,摇身变粉丝
面对近在咫尺的中国散文学会、河北省作家协会、河北散文学会的“大腕,”行者深知机会难得,看来一网打尽的可能性不大,就不再矜持,离座而起,伺机而动。
终于逮着一位,王宗仁老师系国家一级作家,还担任中国散文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2010年散文集藏地兵书荣获第五届“鲁迅文学奖”就委托身边还叫不上名的朋友按快门,虽说这位仁兄手艺太潮,但我们二人的基本轮廓还是能辨别的,彰显出王老师奖掖后辈的豁达和行者崇尚师贤的虔诚来。
接着,第二位大腕落网。刘家科老师可谓作家书法家双栖明星,担任这次大赛的评委会主任,现为河北省作协副主席,衡水市政协副主席。曾摘取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第二届冰心散文奖等两顶桂冠。他主持颁奖会,妙语如珠,能营造热烈喜庆的会场气氛。这位明星,在我面前黯然失色。非是行者自吹自擂,那是因为我的肤色黝黑,抢占了色彩上的先机。真是黑有黑的牛市,白有白的麦城呀!
接着,又一位大腕被我擒入镜头。这位河北散文界举足轻重的人物,不是别人,乃是河北省散文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散文风杂志主编梁剑章老师是也。
虽说事不过三,行者偏偏提前将自己擒住,权作这追星的第四站。
自己是自己心目中恒久不变的明星,试想,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还奢想让别人高看于你呢?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何以能立足于家庭?立足于单位?立足于社会?立足于文学创作呢?现代培训在鼓舞士气的时候有一套辞, 今儿不妨套用一下,照葫芦画瓢——
陈同斌
你真的很不错
你真的很不错
你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很不错
书崇单田芳 酒逢张继合
在省军区对面的迎宾楼酒店用午餐,同桌除了几位才女,还有两位男士。其中一位叫付志伟,是河北散文学会副秘书长,另一位自报家门——张继合。
这位戴着一副眼镜,脑部的一边微凹。我问朋友在什么单位工作,他说河北日报副刊部。我和他握手“你是只好的布谷鸟。” 他回答:“对,我只知好鸟。”周围的人都笑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布谷文学版”的责任编辑。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很感兴趣地问:“张老弟写过单田芳传吧?”“是呀,老兄对单田芳感兴趣吗?”“何止是感兴趣,我是单老的铁杆粉丝,不信我给大家整一段!”
同桌的朋友鼓掌欢迎,我便用评书的语调,激情澎湃地卖开了话:大家比我清楚,我们沧州是国家体委命名的武术之乡,有一次与沧州武协主席赵亚平在一起吃饭,我问他‘赵主席,当今沧州谁的武艺最厉害呀?’这位武协主席被我问愣了,随后不好意思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听了心里那个乐呀,看来为忽悠他人打下的埋伏,很奏效,武协主席果然中计。我就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几个同席的人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我,‘乖乖,你会练什么呀?’我呀,请听俺的手段——
站起顶破天,坐下压塌地
横推八匹马,倒拽九牛回。
金刚罩,铁布衫儿,十三太保的横练儿
枪扎一个白点儿,刀砍一个白印儿。
高来高去陆地飞腾,走高楼越大厦如履平地
横跨黄河纵跨海,万丈高楼脚下踩。
一段评书灌口,说的我死鼻子汗流,大伙再一次鼓掌致谢。
那位张继合先生握手敬酒,也谈起自己的遭遇,本来接到央视“百家讲坛”的邀请,就要成为名扬大江南北的学术明星,谁承想北上京华的路上遭遇车祸,司机当场死亡,他也被大夫在鬼门关上拽了回来,脑部受重创,失去味觉,用他自己的话说,在餐厅里坐着和马桶上坐着一个味。他是位愤世嫉俗、言辞犀利的学者,现为省报文艺副刊部主任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河北大学文学院兼职教授,河北省社会科学院历史所特邀研究员。
见到他,真的很高兴。只是匆匆忙忙,既没能合个影,也没留下联系方式,不能不说是一个小的疏漏。
酒席宴罢,获奖作者纷纷登上大客车,那是踏上去山东德州古贝春酒厂采风的行程。行者恨不得也登车同行,去领略一把齐鲁大地上名企的风采。
征文,我参加了;评奖,我晋级了;采风,我却掉队了。
人生何尝没有遗憾、惆怅和无奈呢?
“河北省第一届散文大赛”谢幕了,但人生的大赛才刚刚拉开。
踩着咚咚咚的战鼓声,挥戈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