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坏的年代,我们步入天堂,我们坠入地狱。”
狄更斯如是说。又或者是黄秋生。
carriage one
地铁站对每个没有家,又或者没有爱的人来说,都是一个特别的地方。
冰冷潮湿,缺乏阳光。可以感受到不够洁净的空气,安详而腐烂的声响,以及肆虐席卷的风。
用尽身上所有能找到的钱,我和蹲在地铁站里的小女孩换了一束皱巴巴的百合花。
那已经是一束很颓败的百合了。
我低着头,用唇轻轻去吻百合那些没有了光泽的花瓣,然后又抬起头,向地铁过来的方向看了看,最后轻轻地笑了。
生活还是在继续,谁又说不是呢?
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明,那个左耳打着银螺母耳钉的男子。
在没有遇到他的多半时候,我是一个流浪者,在一座又一座城市之间徘徊。
然而这个季节,我却只和他搭乘着地铁反复穿越这座繁华而空虚的城。如今,看看周遭,只有我独自一人手捧着这一束和我一样孤独的百合花。明说我的笑容像百合一样。只是那时我忘了问他,是正盛开的,还是已经枯萎的?
是正盛开的,还是已经枯萎的?
轻轻地摇了头,不重要了,从明离开的那一刻,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走了松手,转身,远离。伸手,我却只能抓住一把寒冷的空气。
一把空气而已。
不用开工的晚上,我会弄一桌还算丰盛的饭菜,看明慢慢地咀嚼,自己则喝些冰凉的红酒,轻轻哼唱一些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歌。
今天晚上,我也不用开工,我也哼唱着歌。只是,这些之外,还有红酒滴落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像是在附和着什么。
明曾经紧紧地抱着我,咬着我的耳垂对我说:“我爱你,,可是我不敢说,因为说了我会死,我不怕死,只是我怕我死了以后就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那时我在笑,笑明剽窃了某部并不怎么高明的偶像剧对白。现在,我也在笑,在忽明忽暗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艳丽而魔诡。
明走了,松手,转身,远离。我什么也抓不住。
我只能轻笑着放开他,然后随手拿起瓶器,用力地向他的身体刺下去。
一下又一下,不能停,决不能停。
很久以后,我才把脸向着明冰冷下去的脸凑去“知道吗?你走了,就没有人比你更爱我了。”
我的左手捧着百合,右手抚着心的地方。回忆让那里很疼痛,也许不亚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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