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山上有石如老人头像,是皖公神迹。天柱山区域属古皖国,故山称皖山,水名皖水,安徽简称皖即由此得来。惜云雾满山,错过此景矣。
再向前,到了全长400余米的神秘谷。谷中大石嶙峋,错落有致,赏心悦目,谷中有山洞迷宫,导游害怕我们迷失延误,提前告诉我们穿越山洞时遇分岔路口弃明投暗即可。话既挑明,顿时失去探索乐趣,一路走下来但觉山洞低处又矮又黑,高处艰难穿行,印象深刻的反而是前边女伴撞头后的呼痛声。出谷后眼前顿时一亮,山石间孤松独立,神态傲然,带相机的朋友纷纷为同伴留念,我也随众照了几张。再向上攀行,是本次旅游的最高点天池峰,海拔1426米,为天柱山第二高峰。将至峰顶,但觉口干舌燥,气喘吁吁,可苦了我这平素缺乏锻炼的胖子。很想歇息一下,同伴说距峰顶只有几步之遥了,就给自己鼓鼓劲,一口气冲上了峰顶。峰顶一裂成三,平坦处俨然市场,有山民在叫卖纪念品和食物,又累又渴的游人纷纷围了上去。我走向渡仙桥,低头望,微感心惊。所谓渡仙桥,也就是两根并列的石条,对岸是方圆近十米的平台,边缘以竹片作围栏。导游说这是王母娘娘的梳妆台,一大一小两个石坑,积水深不盈尺,小者是神镜,大者是脸盆,掬水净面可葆青春常驻。既有此说,于是同伴们都过桥沾沾仙气。我解开外衣坐石小憩,山风入怀,呼吸顺畅,汗意顿无,但不到一分钟我又赶紧合上衣襟,害怕着凉了。歇了一会,我也走过渡仙桥,看石坑中水清见底,俯身伸手按按,甚是清凉。站起来走了两步,崖边云雾深不可测,微觉眩晕,绝不敢再前进一步,就坐下来,过渡仙桥,皆神仙也,请朋友为我拍照留念。据说这里的佛光很有名气,有雾有阳光便能看到,今天阴天没太阳,只能说是与佛无缘。没休息多久,导游便催着下山,也就起身随大家前行。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导游,是个年轻的女孩,笑问我们到天池顶上摸摸王母娘娘的洗脚盆没有?一句大煞风景的话,令大家顿感没趣。
沿山道下山,感觉轻松许多。左转右旋,忽见山道旁有一只精致的鸟儿,白色羽毛间夹杂着靛蓝,正低头啄食着游人丢弃的面包屑,这是我在天柱山中看到的唯一一只鸟儿了。我刚停止脚步,那鸟儿抬头看见我,清脆地鸣叫一声,展翅飞入云雾,顿时不见。继续下行,眼前豁然开朗,如入桃源胜地,大山之间,平湖如玉,山影倒映如镜,美不胜收。沿湖边小路走到炼丹台,相传这是东汉末年仙道左慈炼丹之处,原址湮没,后人在此立石台以为纪念。我抚着石台上镌刻的太极八卦,神思悠然,抬头望见对面的左慈炼丹石室,洞成天然,中有莲台,同伴们纷纷上前端坐合掌如佛爷状,不禁哑然失笑:左慈是道家,与佛何染?待室中空净,我也端坐其上,立单掌于胸前,但是找不到道家出世的感觉。随着导游的呼喊,我们沿湖边石道前行,因为午时已到,按照预定的安排,就在天柱山庄吃了午饭,然后乘坐那种吊椅式索道下山,山间浓雾犹未散去。
从余秋雨先生的寂寞天柱山我对这座文化名山仰慕已久,但余先生在写作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乌以风先生的天柱山志一书,文成亦有憾焉。我此次到天柱一游,虽然雾中登山,别有一番愉悦,却是遗憾更多。所行较之乌先生所记美景,不到十分之一,更有大雾遮眼,错过不少美景,唯有诚盼下次有缘,再来古南岳一游。
同行七友:章丽,王利萍,闫敏,孟凡宇,马凌云,戎珍,宫平。
是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