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张冷若冰霜的小脸能撑到什么时候。抱着她大步离开。
“小姐大少”秀如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举步跟上。
“严伸,你倒是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向夫人厉眼一扫,严伸浑身一颤,吞咽了口口水,连忙如实吐出在鸳城发生的事。
“你在利用我。”
司徒筠直视抱着她的男人。那俊美脸上似笑非笑,笑意偏邪。
当初在鸳城城外石亭内见到他的第一眼的感觉,直到现在都没变;此人心思深沉,絶非简单之人,而她向来讨厌心思复杂的人。
“聪明。”向隆南也不否认。他不仅会利用她,而且还会利用得十分彻底、毫不愧疚。这便是他要索取的代价。
司徒筠昏沉地闭上眼,不再说话。既然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向隆南絶非好人,明知各门派千金齐聚向云庄的用意,是为向家三兄弟择妻,他却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抱着她,宣称与她交情匪浅,存心引人误会,只怕她一日在向云庄,就不得安宁。
向隆南垂眸见怀里的人闭目不语、秀眉紧蹙,似是身子十分不适。
寻常女子得见他的笑容,莫不小脸羞红、心儿评跳,哪像她不为所动,即使此刻被他抱在怀里,仍无一丝欣喜,反倒冷静指出自己在拿她当挡箭牌,怎不令他对她好奇。
从初见她时,她一身清冷气息即令他印象深刻,直到此刻再见,那感觉仍是不变,不过她已成功引起他对她的关注。唇角不禁扬起一抹兴味的笑。
抱着她大步穿过亭台水榭、重重回廊来到桂苑,踏入月洞门,推开其中一间寝房大门,大步走进房里,将她放躺在床榻上。
紧跟在后头的秀如连忙上前替小姐盖上锦被,旋身客气地赶人。
“多谢大少,小姐身子不适,需要休息,大少请回吧。”
“既然你家小姐身子不适,为何会独自离开客院,拖着病弱的身子是想去哪里?”向隆南双臂环胸,垂眸注视着床榻上闭目假寐的人儿,狐疑地问。
“这”秀如心下一慌,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就怕瞒不过精明的他。
“因为我是被逼来的,才会想离开这里。”司陡筠陡然睁开眼,对上那双探究的黑眸。
向隆南黑眸注视着她冷艳的小脸许久,唇角勾笑。“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
向隆南前脚一走,秀如立即关上木门,一脸余悸犹存的模样。方才大小姐说出那句话时,她心脏猛地一停,直到现在才能喘口气。
“大小姐,你怎么会认识向大少?”秀如疾步冲到床榻旁问着。
司徒筠看着她慌乱的小脸,只觉得头更加昏眩,没好气地说:
“不过是两面之缘罢了。若非你们主仆两人连手害我,我也不会再遇上他。”
她比她更头痛好吗?
秀如一听,心虚地垂下头。若非小姐坚持这么做,也不会累及大小姐。
那一日,她和小姐在客栈遇上生病的大小姐,小姐立即决定要大小姐顶替她前来向云庄;大小姐不肯,是小姐点了她昏穴,将她送上马车。
一路上怕大小姐逃走,还交代她对大小姐下迷药,直到来到向云庄才没再下药,以致大小姐病情加重。
“大小姐,你别生气,小姐她其实也是为你好。”
众人只知道炎帮帮主有一个女儿,却鲜少有人知道,炎帮其实还有一个流落在外不肯回来的大小姐。
“为我好?对我下药、送我来这里是为我好?芝兰自己不想来,大可告诉你们帮主,又何必要我顶替她?”
司徒筠气恼地闭上眼。若非她病重,又怎会让这两人胡搞,下回若再见着她那任性胡来的妹妹,她絶不会轻易放过。
“小姐她有喜欢的人了,自是不想来。她也是想大小姐尚未有对象,才会想让大小姐来向云庄一趟,说不定会遇上喜欢的人,不也是一件美事?”
秀如曝嚅地说。只不过没想到大小姐竟会引起最难缠的向大少注意,而这两人之前又见过面,害得她一颗心始终惶惶不安,愈来愈觉得事情似乎脱离了掌控。
“我的事还轮不到她来操心。既然已经来了,那么就当作我在向云庄里养病。在向云庄期间,我就是周芝兰,等病一好,我马上就离开;若是在向云庄里发生任何事,一概与我司徒筠无关。”
司徒筠冷冷地撂下话。既然祸事是妹妹惹出来的,那么责任自是得由她自己去扛。
“我会转告小姐的。大小姐,你还没喝药,我这就去端来。”
秀如苦着一张脸。她也很苦恼好吗?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想到大小姐尚未喝药,连忙去端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