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部分文人,他们学识不可谓不高,但品味不可谓不低,看书专门喜欢钻牛角尖。
从三国中,他们看到了打打杀杀;从红楼中,他们看到了你情我爱;从水浒中,他们看到了草贼倭寇;从西游中,他们看到了妖魔鬼怪。
于是,所有的书,他们都带着批判的心态去读,然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才高八斗,对人家的著作发表一些“精辟”的言论。
这种人的行为,我称之为“淫者见淫”
其实语言不过是一种传播思想的工具,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种不同的理解。
比如:一个裸露的美女,从普通人角度看是女人,从艺术家的角度看是美感,从色狼的角度看是发泄的对象,从饥饿的野兽角度看不过是一顿美味。而即使同是普通人、艺术家、色狼、野兽中的一类,也有区别。比如:同样是野兽,第一个下口的部位就不尽相同。
不由想到一个故事。五祖印崇禅师召集众多弟子,问:“风吹幡动,究竟是风动呢?还是幡动?”众弟子议论纷纷,有的说风动,有的说幡动,各说不一,此时站在众弟子中的慧能挺身而出,答道:“是人心动。”
他们出发的角度不同,决定了他们的理解不同。说风动的人从使动的原因上看问题;说幡动的人从所见对象上看问题;而惠能则从主观的能动性上看问题。他们说的似乎都有道理。
五祖是把衣钵传给惠能了,但又焉能否定惠能不是犯了唯心主义的错误?所以,对待这些说法,我们不能判断到底谁对谁错。
鲁迅大师的秋夜中有这么一段话:“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句话引来了很多争论。
有的人说这是一句废话,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我后园的墙外有两棵枣树”来概括。
有的人甚至说这句话根本就是病句,鲁迅故弄玄虚。
有的人说幸亏只有两棵,否则就写不完了。
有的人说这句话如果是小学生写的,无疑是病句,老师会告诉他不应该说废话。然而出自鲁迅的笔下,就是佳句了。
有的人却说这句话用得好,反应了当时有两个党派。
我仔细地读了这篇文章,感觉“反应当时有两个党派”的说法未免有些牵强,但绝对不是故弄玄虚。当时的社会,想呼吁大众的觉醒很困难,所以,那种独自清醒地感觉深深地刺痛着鲁迅。当我们心不在焉的时候,我们也会简单地重复。这种重复虽然没有实际意义,却会加深所表达的意思。鲁迅当时的心态是很压抑,就做了一次无力的重复,我们读这句话的时候,应该能够体会出当时他的无奈。
那些“淫者”断章取义,盲目地批评和猜想,不仅侮辱了别人的文章,也是对自己智商的极大讽刺。
由此,又不由联想到中国的性教育问题。
本来,一件人人都要做的事,却遮遮掩掩,不写在课本上。而偶有涉及性方面字眼的书籍,就称之为淫书,被一些所谓的专家学者删节之后,括号里注明以下删去**字。
小孩子最是好奇,如果被他们看到书中的内容,也许他们没有什么感想,而看到不允许他们看的东西,他们就会特别想知道,以至于通过其他的渠道去了解性方面的知识。
记得当初我初中时看过拍案惊奇,里面是一些不错的故事,而每当看到以下删去**字,就感觉很好奇,同时也特别关注。以至于直到第一次在同学家偷偷看了黄色录像,才了解了原来性是这样的啊。
而今在网上找到没有删节的拍案惊奇,感觉删除的东西也没什么啊,或许是那些专家淫者见淫吧。
小孩子光着屁股男女在一起,从来也没有谁感觉不雅,他们也不会感觉害羞;野兽不到发情期的时候,雌雄一道也不会出什么事;只有所谓进化得十分文明的大人们,把一件平凡的事情遮遮掩掩,表面上显得鄙夷不屑,实际上却想得卑鄙龌龊。
前些日看过一篇新闻:“国务院颁布艾滋病防治条例规定,由各级政府指定的公共场所须放置安全套或安全套销售机,否则经营者将受罚。北京所有娱乐场所和ktv包间将全部向消费者提供安全套;所有宾馆饭店客房内都将摆放安全套。”
看来,妓院正在逐渐走向合法化。既然这样,我们就更应该普及性教育。想教育孩子做正人君子,瞒着藏着不是办法,用身教给孩子树立良好的道德观念才是制止道德沦丧和性犯罪的最好途径。
在这里,私自篡改贾老师的一首古诗,用以讽刺那些教育界的不自爱人士。
寻淫者不遇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花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在我的朋友和博友中,可以看见两种人,一种是注重道德的人,还有一种也是注重道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