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
我认识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和一群陌生的人
我也熟悉了北大街那陌生的梧桐树
和陌生的诗歌
校歌飞鸟以及空气
可以用一个下午的思维
在足球场上
把目光定格在
秋天的浩空
听候鸟般的人群
也就在那个下午
我学会了没有语言的诉说
从宿舍楼
向右转是餐厅
向左转是音美楼
整整几个年头
我都将开始思考
美声唱法
同碗盆的撞击声
是怎样协调的
“工”字楼上的红旗
飘了多少个春秋
誓言就说了多少遍
剩下的就只有
教学楼四楼的某间教室里
一颗半生不熟的头
开始习惯于高空思维
图书楼是一位少女
每一位亲近的人
都在设计一种阴谋
在这个疯子傻子蔓延的年代
谁又能静静地
在实验室里的天平上
调平上半身和下半身的重量
哦还有女生宿舍楼
愚人节的执花少年
情人节依窗而泣的少女
以及那在残砖断瓦中
静默的半截梳子
都在向匆匆的学子
讲述一个古老而又神奇的几何证明题
偶尔会徘徊在传达室门口
去看那没有地址的汇款
也会溜出校门
接住一片飘了三年的落叶
放在嘴里咀嚼一个下午
或一个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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