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还记得吗?那个月明风清的夜晚,你我牵手,相拥相依,走过校园的石板路。你说就喜欢敦厚温和的我,矢志不渝,不计小节,还说喜欢我对爱情的那份认真和执着。调皮的你,将手按在那棵几百年的歪脖子槐树上,嘴里不停地念叨:“这一生只在乎我一个,并愿将终身相托”过后还非要我也许诺,并狠狠地揪我的耳朵,让我跪下。呵呵,憨憨的我,面红耳赤,不会象你那么肉麻,老半天仅嘣出一句:“我就想让你做我的太太,今世富贵有余,不愁吃喝。”
你笑了。“我可不做什么太太,要做就做你的老婆。平淡胜于一切。”月是那样明,风儿在偷听着咱俩的诉说,你捋一捋飘逸的秀发,深深地吻了我,醉了,醉了。
小雅,还记得吗?那年结婚时,我刚参加工作,囊中羞涩,什么都没给你买,哪怕是个发夹。而你穿着娘家人帮忙租来的婚纱,却笑得仍那样甜。当证婚人问你是否会依然爱我,你似乎并没有思索“这一辈子就是为他活的。”恍如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簌簌地泪珠滴落在你迷人的酒窝。
缠绵的夜里,你的温柔淹没了我:“哈哈,你哭啥呀?我不已经都成了你的老婆?”轻轻地一吻你醉人的香唇,好甜,好涩。
小雅,还记得吗?那年我病了,是个严冬,寒风象刀一般的肃杀。倒在医院冰冷的床上,我心似刀绞,如同乱箭齐发,一时没有了着落。我清楚地记得,当时你正怀着咱的小贝儿,是八个月,身体已勉强地很。你挺着鼓鼓的肚子,帮我洗衣,帮我送饭,甚至温上热水,为我搓洗即将腐烂的褥疮。攥着你粗糙的又冻得发紫的手,我嗓子已经哽咽,我在极尽地乞求:“亲爱的,听话,别为我,伤害了自己的身子和咱们未出世的孩子!”
还是那句话:“说什么呢?我是你老婆。”一时间,本来脆弱地有些发抖的我,竟感觉心里好热,好热。
小雅,时间过得好快,咱们的小贝儿也渐渐长成懂事的娃娃。这些年,我知道,太委屈你了,你一人独自在家,守着空房,照看着孩子,伺候着老人,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孤苦和寂寞。你为这家付出地太多,太多。记得贝儿刚出生时,我揽着你虚弱的身子,亲吻着你苍白的脸,低低地说:“你给我生了一个好可爱的女儿,就这一点,这辈子,我都要把你好好地珍藏,好好地呵护。
那时的你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头:“别说了,谁让我是你的老婆”
直到今天,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啊,酸酸的,酸酸的。
小雅,你承认吗?也许岁月冲淡了相思?也许距离拉远了你我?今天,当我满怀激情,托着我炽热的心回家看你,想抚慰你寂零的心,回报你多年的付出时,你竟然选择了“沉默”不,应该说是“冷漠”任凭我怎样地竭力劝说,任凭我怎样地苦口表达,你好吝啬,竟然一句话都不舍得给我,甚至连那句我最爱听的“我是你老婆”
小雅,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或许我做得十分不够,或许在哪方面有什么差错,但只要你肯提出,我将倾尽全力,纵是舍弃我所有的一切。我不舍得你走,今生都不舍得。即使你有千般万般的“不对”我都不会在意,一笑将它了却——谁让你是我的老婆。
小雅,别抝了,回过头来,跟我说说话,推心置腹地,告诉我,究竟要我怎么做。想你不会忘记咱俩的诺言:明年春天,带着贝儿,乘着飞机,天涯去放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