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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不仅宣扬朝中主流思想,同时兼具民生律法,比他们这些当官的说一百遍都有用。
真正利国利民的重器啊!
女儿又怎么了,谁不说他姜伯游生的女儿聪慧可人,稳重贤淑。
“你啊,别哭了。宁儿已经嫁了,你就好好给雪慧丫头找门好的亲事。她现在是临淄王的妻姐,身份可不低了。”
“对,对,我得好好挑一挑。”
姜雪宁跟沈玠一步一步走来,踏过马鞍,从此一生平安;跨过米袋,从此丰衣足食;迈过秤杆,从此称心如意;
证婚人证婚,行三拜九叩之礼,在众人祝福下,结为夫妻。
“谢居安呐,你媳妇没了!”吕显不由苦涩感叹,他理解谢危身上的难,所以才更为两人感到可惜。
想到谢居安临走之前的嘱咐,要好好看好宁二姑娘,别让她出意外。
意外倒没有,人家风风光光嫁了。
吕显站在临淄王府门口,里面的煊赫热闹与门外的冷清寂寥形成鲜明对比。
姜雪宁与沈玠继续,行同牢之礼,吃了祭祀的肉,从此祖宗保佑;
合卺之礼,喝了同一个葫芦分为两瓢的酒,意味着两人同甘共苦;
最后结发之礼,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两人笑意盈盈,眼神中充满幸福力量。
床帐放下,遮住一室春晖。
太后宫中,“姑母,姝儿有哪点儿不好,为什么临淄王不肯纳我为侧妃?”
薛姝眼圈发红,自从她父亲去了通州,弟弟身死,她正妃没捞着,连侧妃都被临淄王嫌弃,不肯允诺。
太后心里也气,“那个逆子,为了个姜雪宁,要将哀家气死。”
想起他之前顶撞自己,非要姜雪宁一个女人,她就想将这逆子回炉重造。
如今,皇上不听话,临淄王也脱离掌控。她这个太后当的,让外人看足笑话。
“好了,也怪你自己没用,你要是能拿下玠儿,何必闹出笑话。”
薛姝低垂眼中流转着恨意,这就是自己从小侍奉到大的姑姑。原本看自己有用,就好生笼络。
一旦自己失去利用价值,立刻抛弃。
她薛家,还没倒呢!
“行了,你先回去,哀家再想想办法。”
通州,谢危将箭狠狠推入冯明宇的胸口。
满天大雪纷飞,他眼底猩红。
“当守规矩的人,走的路是要难些,既然如此,就别守规矩了!”
“度钧,你背叛王爷,不得好死!”
“你在黄泉路上走慢些,我会让他们去陪你的。”
“薛远呢?”
“他见机不对,逃走了!”剑书说道,“先生,薛远带来的亲信被我们消灭大半,剩下的也不成气候。”
“逃走?”谢危脸上的血衬着他神情越发狰狞,“给燕家军一点儿压力,我不希望他完好无缺的回去。”
“是,先生。”剑书赶紧答应。
“先生,您先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吧!”
“今天的雪好大,不知道京都那里有没有下?”
“京都离着通州不远,应该也下雪了。”剑书不明白他为什么问下雪,还是回答了。
“我平日最恨雪花,此刻却想,今朝与她同淋雪,是否也算共白头?!”他眼底猩红染上水迹,仰头逼了回去。
“先生……”剑书担忧的望着他,平日里看先生不动声色,没想到动情如此之深。